第五十八章 血饵(2 / 3)
如果感染狂犬病就很麻烦了,希望它的主人从前是个尽责的人,有给它打疫苗。
林间传来飞跑的脚步声,还有身体刮动树枝的沙沙声,女人带着斑斑一路狂奔,根本来不及辨认方向,因为后面追赶的步伐越来越近了,然而女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的表面结了一层冰,但是女人知道这一层冰不足以让她踏着跑过去,此时没有时间给她犹豫,女人飞快脱掉身上的羽绒服,一下子便扎进水里,挥舞着胳膊竭力尽快向对岸游去,冰冷的河水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一时间她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抽成一团。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抽筋!”女人咬着牙,面庞扭曲地自己对自己说。
斑斑也跟着她一跃而入低温的河流,两只前爪在水中不住地刨着,这个时候袭击者也追到了河边,他丢下那支长矛,从腰间又拔出一把折叠小刀,然后也跳进了河里,奋力向前方游去,然而他虽然使出很大的力气,只可惜游泳技术欠佳,虽然扑腾了一头一脸的水,却仍是眼看着前面的女人如同一条鱼一样马上便到了岸边,哆嗦着捡起一块大大的石头守在那里,显然是只等自己靠到岸边,便要狠狠地砸下来,男人心里愈发急了,想着不如向下游一段距离游过去,然后再上岸找寻猎物,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腿上一沉,往下一看,只见一只行尸正抓着自己的腿向下面拖。
男人狠狠地蹬腿,将行尸甩了出去,正要继续游,忽然另一条腿也给一只手抓住,男人剧烈地挣扎着,这时他恐怖地发现,四周的河底都有行尸在浮动,一个个伸长了僵硬的手臂,纷纷向自己的方向而来,男人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发现点点血迹在河水中晕染开来,他这时才明白是什么唤醒了这些沉睡的僵尸——血液。
霍嵘卿高举石块,站在河边等待着最后的搏斗,她全身肌肉都紧绷到几乎麻痹,不仅仅是因为紧张,也是因为寒冷,冰冷刺骨的水将她浑身都浸得湿透,到现在都没有打喷嚏全是因为性命攸关。
就在这时,霍嵘卿看到河中心的男人狂叫着给什么东西扯了下去,是行尸,河里面沉着许多行尸,很快河水中心便冒出一股血花来,一道红色的液体在里面鲜艳地迸发,然后很快便稀释得无影无踪。
霍嵘卿哆嗦着招呼着爱犬:“斑斑我们快走吧,那些行尸有可能爬上岸来的。”
山林之中,一个虽然胡子拉碴,然而仍然可看出相貌端正的男人正一步步小心地走着,忽然前方踉踉跄跄走过来一个人影,男人立刻警惕起来,举起撬棍准备迎战,直到他听到了狗叫声。是活人,不是行尸,狗是不会与行尸距离如此之近的,如今几乎所有的动物都发展出一种本能,一看到人形物体立刻远离,根本不要说靠近,而狗能与这个人形移动体靠得这样近,而且紧跟不舍,只能说明这不但是人,而且还是它的主人,虽然那样子看起来很像僵尸。
这时对面的人也发现了他,那个人马上停住了脚步,举着手中的一把短刀,警惕地盯着他,那只狗也不住地对着他吠叫,男人这时仔细打量一下对方,只见那是一个女人,如此寒冷的天气,她却只穿着一件绒线套头衫,而且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好像刚从水里出来,衣物本来就这样单薄,还给水浸湿,就愈发寒冷,自己并不用亲身经历,只要想一想那种感觉,便也想打冷战了。
于是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撬棍,举起两只手,道:“嘿,别这么紧张,我也是幸存者,你看起来好像很冷的样子,我这里有一件外套,你拿去穿吧,我现在就脱下来给你,虽然很久没有洗,不过保暖还是可以的。”
男人很快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羊羔皮短大衣,丢过去给对面的女人,只见那个女人接住衣服,很快便套在了自己的上身,于是男人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要打开包再找一件衣服,我现在也冷得很,我不是个坏人,想来你也不是,所以如果可以,我们两个一起走怎么样?我想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快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生一堆火赶快烤干衣服,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一堆火……”
男人语调十分放松地说着,当他穿好衣服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邬阳苦笑了一声,自己脱离了那个疯狂暴力的团体,想要重新寻找共同生存的伙伴,然而却发现别人的大门对自己紧紧关闭,即使在自己表达出这样的善意之后,不过他却并没有感到愤懑,诸如“满腔善意被人误解”之类的委屈并没有在他脑中出现,他只是觉得非常讽刺。
邬阳可以猜测到那个女人刚刚经历了什么,人与人的信任并不是天然就理当如此,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时世,然而邬阳却仍然感到一种悲凉,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对于一个恪守良知与底线的人来讲,最痛苦的并不是要面对饥饿匮乏与无数的危险,而是根本没有人信任自己,没人相信自己是有人性原则的。
一月二十一号除夕这天的下午,许多人去厨房一起烧菜,并不是完全为了减轻厨房工作人员的负担,事实上大家这样凑在一起,这样热热闹闹地料理厨事,也有一种愉快的氛围。
陆青薇也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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