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女界三国(2 / 3)
,和几个人一起绕小道从山上走,结果马上就要到了,从山上摔了下来,那几个都死了,那姑娘还算是幸运,没有立刻死,当地农民救了她,但是却又给公安带走了,这一下就给劳教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可怜啊,名牌大学的学生呢,说是当时在山上放了一把火,反革命纵火罪。
听说大陆那边,档案特别严格,这件事给记了进去,就算是以后出来,这一辈子也完了。而且最冤枉的是,那个右派划的不是她,你看看这又是何苦呢?”
这边桌上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戴凤虽然是在香港过了这几年,但她来港的时候毕竟年纪大了,到如今白话只能听懂几句,阿苹便低声给她翻译,听完后戴凤也是不住唏嘘,这孩子大概是和景心差不多的年纪呢,结果却给关了起来,要说放火确实是不对,不过这也是有个前因后果,如不过是斗右派,又锁了边境不让人逃,也不至于这样。
这个时候,谢芳仪心中仿佛有一层纸蓦然穿透,难怪当年妹妹要将何老爷的死比作是史老太君在贾府抄家后的立刻死亡,这还算是“败得好,死得早,没受罪”,其实到了这时,何友兰会不会受到批斗都很难说的,他有两个太太,民国在大陆的法律便是一夫一妻,不许纳妾,如今在共产党治下,更是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这样严重的污点,倘若有一点点不小心,可就很危险了。
回到家里,谢芳仪关了门,对着余若荻叹道:“秋秋啊,如今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你从前说,‘进步’这个词很能忽悠人,如果是往悬崖边进步,就很麻烦了。当那些真诚的人提建议的时候,何尝不认为自己是为了国家呢?可是谁知却出尔反尔,落得这样的结果。”
余若荻:还有青年女学生去延安。老娘当年毕竟是看网络混战看下来的,所谓的光荣革命忽悠不到我,曾经发生的事会不断重复,那些欺骗、背叛、出卖,一次又一次,很多套路都非常相似,比如彼此卧底,就相当于特工地下党;蒋介石几次下野,可以类比林太太退博复出;畅想共产主义天堂,就仿佛林太太塑造大解放豪迈人设,精神海洛因贩卖幻象,给大家描绘一种很爽的生活,分外狂放,竟似不在人间,失意者倘若意志不坚,便很容易自我代入,难以自拔,简直如同吸毒。
要说林太太这个人,余若荻确实是很佩服她的,马克思好歹还是读过许多书的,能说出很高深的道道儿来,林太太从她的博文之中可以看出,没有多少文化,整天就是她妈爸,她老公,她小姑子,她老公母父,自己穿越前大热的题材是她那号称“惨死于弟弟手中”的弟媳妇,这么一堆东西反反复复地说,一件事翻过来掉过去进行剖析解释,简直好像要用锥子把猪肉戳烂了,自己看过几篇便没有兴趣再看,那时也很好奇,怎么她的那些粉丝就不感到枯燥厌烦呢?
直到有一天,自己想到曾经看过的《古兰经》,里面其实实质内容并不多,除去对真主的颂扬崇拜,其她的主要就是恐吓和诅咒,有道理的话不能说完全没有,有两句话自己就特别有感触,然而整体而言内容相对简单,而且颇多重复,自己如今明白了,要洗脑就是要用这种简单的东西,搞复杂了人想得一多就容易清醒,而且那个态度还要高高在上,满是痛斥责骂,这样子容易降低别人的自尊,达成洗脑效果,这就有一点像那些无节制攻击的民运公知,无限拔高自己的正义性,凛然不可侵犯,先就把别人给吓住了。
因此余若荻对于意见领袖常常是抱持怀疑态度,比如说林太太弟媳妇这件事,表面掏心掏肺,实际满口屁话,看多了情绪容易出问题,她那一帮铁粉也多是三观不正,心态带了一点扭曲,跟着一起痛骂弟媳妇,弟媳妇该死,当时自己想到的是,幸亏这些人线下没聚集在一起,否则也很可怕。
网络上真的是释放人性,因为基本上无成本,有些人表面上义正辞严,仿佛自己就是纯粹的受迫害者,天上地下唯有自己最正义,其实也是各怀心思,为了各种不肯说出来的原因,网罗罪名撕咬极其厉害,跟这样一些人搞线下活动,那就是改开之前跟共产党开茶话会。
单纯只是网络,只要不泄露个人信息,关掉平台屏蔽纷扰,还可以过自己三次元的生活,可是倘若实际生活中搅在一起,那可就真的很麻烦了。
终于到了十一月,在香港这样一个亚热带气候的地方,十一二月是一年最为舒适的时候,每当到了这个季节,人总是会松一口气,虽然美好的时间短暂,之后马上便进入湿冷的冬季,不过在这样明朗清爽的季节,即使只有两个月,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不过程雨飞最近却如同给人放在烤盘上,简直有一点坐立难安,胸中如同放了一只火炉,火炉外面还包着一大团棉花,偏偏那棉花还是烧不着的,只是传热,让人心头只是闷燥。
这一天是周日,她正歪在床上看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程雨飞皱了皱眉,虽然极不愿受到打扰,然而磨蹭了一下,却仍然是过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岳鼎华。
岳鼎华笑了一笑:“雨飞,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方便让我进去吗?”
“啊,岳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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