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现场版伤逝(2 / 3)
前便约好了的。
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只见姐姐与卫新民都面带愁容,十分抑郁的样子,余若荻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问道:“姐姐,姐夫,出了什么事?”
谢芳仪见她来了,连忙请坐,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叹气道:“你也晓得的,新民本来在文教局做事务员,可是不知怎么,昨天突然送来一封开革的信,让他开年之后不必再上班了。”
余若荻登时一惊:“为了什么?”
卫新民用拳头捶了一下桌面,说道:“是他,一定是他,在局里说我的闲话,将我和芳仪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就说这几天别人看我的眼神总有点怪怪的。”
“谁呀?”
“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他妒忌我公文写得比他好,办事更受上司信任,也因为他自己并不是大学毕业的,所以暗暗地恨着我,他也妒忌我有芳仪这样好的妻子,所以就在背后打我的报告。局长是一个很守旧的人,平时最喜欢讲礼义廉耻,听了这样的话,定然是不肯容我的,其实局长自己在外面养外室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余若荻定了一下神,说道:“也不必太过忧虑,这个差事没有了,过年后再找下一个也就是了。”
然而如今两个人全靠姐姐在小学校教书的薪水,生活上便有些为难了,本来书面定下来的薪酬倒是还不错,每个月三十元,虽然寒暑假都是无薪的,而且聘书也是一个学期一个学期地签,但是如果能做得长久,其实还是宽裕的,只是近来国事维艰,那薪水不但往往打了折扣,而且三发两不发,断断续续的,很让人担忧。
谢芳仪勉强笑道:“是啊是啊,本来也不算什么,新民你不也是说,局里的差事很枯燥,人都很虚伪,没有意思吗?等开了年,我们再找新的来做。你陪着妹妹坐一下,我去做饭。”
余若荻笑着说:“我和你一起吧,姐姐姐夫向来都称扬我的手艺。”
当天晚上,余若荻在这里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她的身体素来不错,这一回却不知怎么,突然地便有一点胃动力不足,吃进去的食物都难以消化的样子,让她几乎感到有些胃疼了。
吃过了晚饭,又陪着姐姐和卫新民聊了一会儿天,也答应说看看能不能给姐夫找到暂时的事情做,余若荻便站起来告辞,走到雪地里去等黄包车。
送妹妹上了车,谢芳仪回到家中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十几只蜡烛,还有一大包木炭,她转过头再一看窗外的雪光,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雪中送炭了。
余若荻回到公寓里,反锁了门马上便进入空间,一秒钟之内,她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山洞中,余若荻摸索着点着了蜡烛,从藤篮中找了一件睡袍,又拿了毛巾,便直奔洞穴深处而去,那里有一眼温泉,可以让自己在这种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虽是不喜欢卫新民,但是他如今毕竟是自己姐姐的伴侣,对于他如今的处境,余若荻也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的,于是开了年,便四处请托为他找事情做,然而她自己也不过是刚刚毕业半年的学生,在北平哪里有什么人脉?所以自然到处碰壁。
甚至有相熟的人好意提醒:“若荻啊,你的那位令表姐夫,听闻名声不是很好,大家都不是很愿意沾染呢,你清清白白一个人,何苦给他连累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只有躲是非的,没有寻是非的。”
余若荻一听就明白了,虽然说的是卫新民,难免连姐姐也带上了,于是那请托关系的心也凉了许多。
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卫新民这边的差事还没有着落,到了四月上旬的时候,谢芳仪又给人家借故辞退,余若荻听了消息暗暗叹气,这一天晚上带了东西去看她,进门便感受到那一股灰惨的氛围,卫新民坐在一旁,闷着头只顾抽烟,谢芳仪虽然没有流泪,然而那眉头也是紧紧锁起来的。
见了表妹,谢芳仪站了起来,强撑着打招呼,虽然神色间仍是坚毅的,然而现实的压力是如此之大,抑郁便是不可避免的。
余若荻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着姐姐的手,问道:“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能够去了?”
谢芳仪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是因为我这一阵身体不是很好,有两天实在是难受,请了假没有去做事,校长便说我有意旷工,让我不要再做了。”
余若荻也晓得姐姐这一阵腹胃不适,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有时便要呕吐,饭量也减了许多,自己烧了很鲜的鱼汤,装在上海销过来的金鼎保温桶里面给她送去,这民国老式保温桶金属外壳螺旋拧盖,还有一个大大的圆木塞防泄漏,类似暖水瓶塞,本是余若荻每天上班带饭用,此时自己在空间中做好饭菜带过去,姐姐也可以省了柴炭,结果姐姐一闻那鱼汤的腥味便反胃,于是自己只好改烧蘑菇汤鲜笋汤给她送来,这样的汤水她倒是还喝得下去。
余若荻也了解自己的姐姐,谢芳仪素来要强,又是个实心实意的,有十分力气绝不肯使九分,虽然身体不舒服,她也定然是竭力支撑的,教学上不会有太大影响,请假只要扣薪水也就是了,然而校方这样子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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