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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淡漠新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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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安心一些。

到了午夜的时候,桑家人才小睡了一下,没几个小时就将近天亮,这时桑平起了床,到隔壁房间拎起了桑无病,将他穿戴整齐了带着他出门去“卖痴呆”,将儿子的痴呆卖出去,让桑无病更加聪明伶俐。

这个时候商玦也必须起床了,除了准备早饭,还将一根竹竿拿到上房,严氏在上面绑缠了一串铜钱,一会儿准备用这根竹竿打灰堆。

过了一阵,桑平带着桑无病回来了,桑平将竹竿交给儿子,指着门口一个灰堆说:“无病,快来打灰堆,打过灰堆之后,咱们家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叫做‘击如愿’。”

桑无病便举起竹竿狠狠往灰堆上抽打,打得灰尘四起,桑平在一旁哈哈大笑。商玦站在门里面默默地看着,如果用现代网文的语言,她此时的状态就是“周身散发出一道无形的冷意,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离开来”,因为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完全与她无关。

她的眼神确实是十分漠然的,以至于这时候来拜年的仇婆婆看到了都说:“啊哟我说招娣啊,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瞧瞧你那脸皮儿僵的,好像个木偶人一样。常时节你这样一副脸倒也罢了,大年初一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平时哪怕有多大的烦恼,这时候也都抛掉了,脸上要带点儿喜气儿,怎么你还是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你这副模样真的不像是十岁的孩子,倒像是七十岁一样。”

于是商玦就冲着仇婆婆一咧嘴,仇婆婆只觉得背后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摇摇头道:“噫……算了,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吧,现在这样笑起来更古怪,你这丫头从小就古里古怪的。大郎,大郎,我给你恭喜来了!”

仇婆婆一路唤着上了楼,商玦闩好门,回去厨房烧水,一边给灶火扇风一边在心中嘲讽道:“我就是笑不出来,没什么可高兴的,过年就应该笑得像白痴一样吗?”

正月初一过去之后,商玦麻痹着自己的神经,又过了正月十五,这个时代的元宵节远比商玦由之而来的那个时代要隆重热烈得多,那个时候元宵节不是法定假,但在这里,从赵匡胤那里带头狂欢,从十五到十九一直兴奋热闹五天,这中间很多女孩子总算得到了释放,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好好玩乐一番了。

元宵节那天,商玦收拾完了晚饭的碗筷,等着桑平严氏带着桑无病出去看灯了,自己关好门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迤逦经过的靓装女子,她们都是去参加上元灯会的,然而商玦也知道其中有些女孩子不仅仅是看灯那么简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如果去除掉所有社会等级、统治关系,这确实是很美好的,然而商玦却总是不由得想到那句话:“我们明明不平等,却假装相爱。”爱情确实是很美好的,然而想到阿云,想到自己的遭遇,商玦不由得要怀疑这种时代背景下爱情的真实性,那简直就是铁腕带上丝绒手套后镇痛一般的安抚。

因此商玦对于后世号称的“中国情人节”这种浪漫旖旎的一年一度大爆发一点兴趣都没有,别说她现在年龄还小,就算她无灾无难坚持到十几岁,这种节日她也宁愿去看灯买东西,当一个架空仿宋代的剁手族,至于性生活还是夹腿吧。

桑平全家出游,这个晚上商玦享受到了难得的安闲,她进入空间逛了好一会儿,当然中间也要不时闪出来看看有没有意外情况,总之正月十五的夜晚,商玦感到自己的内心终于一定程度放空了,一整年她都非常紧张,这时终于有喘口气的机会。哪怕是一架机器,每过一段时间也需要整修维护,更何况是人,身体上的疲劳她还可以承受,但是商玦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亟需精神上好好放松一下了。

一年之中最喜庆吉祥的新春佳节终于过去了,二月份,天气开始逐渐转暖。

这一天晚上,桑平外出未归,严氏便在佛前焚香,双掌合十祷告,商玦不用猜都知道,十有八九是在祈求上天保佑她唯一的儿子桑无病。要说这个儿子确实够让严氏操心的了,桑无病身体倒是很不错,严氏将他喂养得十分壮实,只是禀性顽劣,被桑平宠得无法无天,整天对着唯一的“姐姐”使性子。

严氏并不是无知无识的妇人,她是很有见识的,只不过自从生了桑无病之后,这几年她都再没有怀孕,等于眼前这个儿子有可能就是她的独子,唯一的终身依靠。严氏根本不信任丈夫,在她看来,连女儿都能狠心去杀的桑平根本不值得自己信任,自己能够信任的只有亲生儿子桑无病,然而一是桑平宠溺太过,二也是严氏心中忐忑,若是折损了这个儿子,自己就再没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如果能再生一个儿子做替补倒是还好,自己就可以放开手来管教长子,桑无病也不至于这么跋扈放纵,但可恨的是自己的肚子一直不再有动静,中间找尹师傅又配了一次药,只是这一次却不再灵验。

如今眼看桑无病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严氏心中十分忧虑。看着桑无病毫无顾忌地役使耍弄商玦,严氏总觉得不对劲儿,她并不是人间大爱心疼这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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