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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我都快要相信爱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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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的处刑定在中秋家宴结束后的第二天。

刑堂处罚大抵都是选在早晨,正门大开,刑堂内院,左右两侧分别立着十六位司刑官,每一个都是掌刑人亲自挑选的下属,被他调教得个个沉默从容、冷肃严谨,跟流水线生产批发的一般。

宁家刑堂里的公开处刑,从无小惩大诫一说,向来照章办事,立威示众,以儆效尤。

但因为湛青犯的过错比较独特,家规里找不着能与之完美对应的的惩罚条款,所以对他处罚方式的解释权,自然也就归了掌刑主事。

因为今次处罚方式比从前有所不同,故而观刑的规矩也临时改了改,未成年的禁止入内,女性亲族禁止不入内,不涉家族生意的宁姓同族也禁止入内。

“三不准”的规矩,把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人都过滤在刑堂门外,肃静不少。

至于尹徵父母这类从不过问家族生意的人,数十年来醉心艺术,除了固定的音乐会演出外,多年来只从事音乐学院的教学工作,心无旁骛,宁家的生意是半点边都没沾过,更从不打听。所以对家中发生的大事小情,一问三不知。

昨夜中秋家宴才一结束,他们夫妻二人便连夜飞了澳洲,参加学院组织的慈善巡演,一个月内都不会回国。

清晨六点,刑堂正门大开,庭院已然翻新,一砖一石整理得干净肃穆,这地方本就煞气重,正门两旁巨大的獬豸石兽左右矗立,外加内院里还左右并立着那么一大排的司刑官,陆续走进来的宁家众人在门外尚且还说笑两句,一迈进门槛,便自动禁言。

家规第二条有言在先:刑堂不得喧哗,违者,鞭三十。

至于何谓喧哗何谓普通音量的说话,这个判罚尺度……想当然,最终解释权归刑堂所有。

偏偏宁家本代的掌刑主事为人冷漠孤僻,话少得令人发指,众人自然谁都不想在这上头随便犯忌。

对别人来说是正常聊天,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喧哗了……

处刑时间一向严谨,早晨七点。通常,六点四十分左右的时候,该来的人便都已经来了。没来的人,应该就是不想看的,再不然,就是迟到的。

尹徵对“迟到”二字反感到极限,恰好家规也有这么一条:观刑迟到者,堂下罚跪。

也就是说,迟到了也可以观刑,但就是得跪着看完而已。

罚的……倒是不重,至多就是丢脸,不如不来。

但因为有这么一条家规立着,所以,宁家刑堂观刑,从来都没有人谁迟到过。六点半才刚过,就基本都到齐了。

连被龙爷刻意想办法拦住的六叔公家那拨人,脸色虽然阴沉,却也没有谁是敢踩着迟到线进门。

偌大的刑堂正厅,一尘不染,格局简单。

墙面挂着横匾,下头供桌上镇着家规戒尺,堂上正中是掌刑人的主位,此刻这位置尚空着。依照惯例,主位左右两旁该是分别立四位司刑,但因为掌刑人还没来,陪侍的司刑自然也都不在。

堂上靠左右两旁摆着放刑具的架子上,今天略换了换风格,昭示着今天的处刑方式与往日不同。

堂下左右两边皆设座,左侧上首位是家主位,往下是宗族同辈的身居要职的主位,右侧依次排序是列位叔公叔伯的长者位,至于宁姓宗族本家以及其他各路同宗远亲,只有后面站位,并无坐席。

左右两边各余下的八个位置是宁氏十六堂的大堂主们的坐席,堂主身后则是副堂主的站位,来一位副堂主便只占左侧后方,两个都来,那就左右后方各占一人。最后,还有诸位宁姓少爷们身边的心腹爱将,保镖近臣,都是跟随主子们前来的,不过都是随从,便只远远站在内堂靠着墙壁边上守着,左右两侧各站了三四排人。偌大的刑堂,有这么些人在,也不显空旷了。

湛青衬衣长裤穿得齐整,此刻正靠着门板站着。

他背后的那扇门,便是先前走过的,刑堂后门。他从这里开门进去,直接便是正厅,此刻那堂下已经或坐或站、一群人统统到齐了——且都在等着围观他受罚。

湛青的心情复杂,昨晚倒是睡得还好,尹徵说到做到,既不打他也没上他,放他睡了个不错的好觉。但从大早上起床他就不想吃饭,直到跟着尹徵一起过来刑堂,路上也都一句话也没说过。

说不怯场那都是骗鬼的。这他妈什么场合,想想堂下坐着的那两排人,站着的不知道几排人……多少双眼睛看着,这实在有点刺激太过,一想他都快要内分泌失调神经错乱了。

尹徵一边系袖扣一边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刚换好了一身刑堂掌刑的衣裳,抬头便看见湛青贴着门板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只一味的走神。

尹徵知道他紧张,湛青一紧张的时候,就爱走神。他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以往在调教湛青的时候,他总喜欢用那种有点暴力的方式打断他的走神。强迫他正视现实。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他想换个方式。

“紧张了?”

尹徵走过去,站在湛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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