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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屈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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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

就像尹徵对此的解释一般,因为知道性命无碍,所以格外任性。大不了就是多受点折磨多挨点打,反正其实他每天都在忍受着。

这一刻,他有点自我放逐的危险思想。

尹徵说,舔了,放你出去。

潜台词等同于,不舔,就不放。

湛青拒绝去舔,尹徵也没有强迫他,就那么走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湛青在这个玻璃囚牢里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

释放的日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只看他愿不愿意。

这份纠结已经难熬,而更糟心的,却不是现在,而是之后的每一天。

从那日开始,尹徵不再每天上他,即便上他,也会以各种方式拘束着他的阴茎,不允许他高潮。简直像是为了要留着他的精液每天射玻璃。

而且,也只有他们在做的时候,玻璃才被调节成不透明袋反光状态,其余的时间,那墙壁就只是一片完全通透的玻璃。

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无法正常作息,他睡不着觉,失眠的坐在玻璃前看外面走来走去过往的人,直到精神疲倦不已,稍一打盹却又在梦里梦到自己像只橱窗里的摆设,赤身裸体供人欣赏,于是又烦躁的惊醒。如此循环。

尹徵每天依然还是会抽时间过来调教湛青,或捆绑或置物,或跪或爬,鞭打或者使用各种玩具。一天都不让他闲着,而最后临走之前,都和第一次一样,让湛青看着外面的一切,把他压在玻璃墙面前,用各种方式迫使他射在玻璃上,然后扔下他,起身离开。

无声的僵持,就像冷战一样,每天一次,日日煎熬,消磨着精神意志,也消耗着湛青坚持下去的底气。

湛青明白尹徵在等他投降,逼他投降,但他不想就这么平白投降。

或者说,他知道自己终究会坚持不住,但能多一天就多一天,一天也好,但凡还有点精神,他不愿意乖乖就范。

无奈连自己都明知道这无谓的任性的挣扎坚持不了多久。他之前在这见不到人的房间里已经禁闭十多天,之后的一再忍耐坚持,又过了十来天,在身体虐待的强度越来越高的状态之下,他觉得每多一天都快要崩溃。他的身体却食髓知味,越发有性奴的自觉,被尹徵抽鞭子都有性幻想,跪在尹徵手边吞他的烟灰下身都会硬……

这一切虽让湛青觉得糟心、又认命。

锐哥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但,愿意朝着这个生路的方向走,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这条路上的一切境遇。

这其实就是一条让他在不断折磨中,自我放弃的道路。

他能感觉得到,他在一点点的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权。

从最初的身体到最终的灵魂。逐一被调教的,包括欲望、尊严、感情、生活、习惯,从常识的认知,到规则的重建,一切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交由别人去主宰。

像是一个摧毁坍塌的世界,在他一次一次的抗拒挣扎又无奈妥协里重建。

那个感觉,非常难受。

从最初的跪地认主,到后来的晨起请安,再到托着鞭子请罚,直到此时此刻,他在这过程中,一直很清醒,从来不糊涂,他只是无力改变。

这条路是他选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就算内心惶惑,却并无退避,直面到底。

明知这种精神上的拉锯战他势必撑不到最后,也不会就此熬过了生命尽头,却依然徒劳无功的,一天又一天的勉强自己尽力坚持。

他甚至都没有去数天数,但从自己疲惫的心态来判断,他快忍不住了。

已经有好几次,他在玻璃上射精之后,看着尹徵转身离开的背影,脱口而出想叫他,想让他看自己舔完玻璃上的精液,然后放自己走出这座囚牢,如此,便可彻底安心的睡上一觉。

这句话纠结着好几天,呼之欲出,他倦怠不已,直到脑中的任何想法都被消耗得空空的,半点不剩。

背靠着玻璃墙面,他叹气。

他清清楚楚的看着,清清楚楚的感受着:在’不死’的前提下,努力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

但努力无用,挣扎不过,抗拒不了。

所以肉体臣服,精神妥协。他认输了,求饶了,屈从了。

看清楚这个过程,到此,也算对自己有所交代。

至少,他不是什么努力都没有做的。

肚子里灌满了带着薄荷凉意的液体,他头脑发晕的看着身旁玻璃上自己刚刚射出的精液。

略平复了喘息之后,他说:

“主人,我愿意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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