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芙蓉(2 / 3)
句,倒是也能解闷,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对于朴承基而言,太安公不论身份地位,单纯这个人,是可有可无的,不过今天朴承基忽然发现,将太安公和柳生真辉安排在一起蛮好,这两个人在一起,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事端。
虽然从去年七月里,柳生真辉就作为洪家的嫡子,回归了两班的身份,可是对于贵族生活,他一直是不能适应的,两班世家的严密规则,对于朴承基是如同鱼在水中,已经成为自然,但是柳生真辉这种浪人性格,要适应起来就很为难,简直是硬生生要塞进一个铁框子里面去,难免有些觉得苦,所以柳生真辉自愿去活人署,除了喜欢救治病人,在朴承基看来,也是有一点自我放逐的意味,在边疆总该不需要恪守那么多的礼仪规则。
果然那两个人坐在一起,很快便热络起来,太安公一条手臂就搭在柳生真辉肩膀上,特别亲密的样子,两个人凑在一处,很高兴地不住说着话,太安公四十岁的年纪,还满脸的胡子,此时那神情却仿佛二十几岁一般,好像一个老少年,与柳生真辉俨然没有年龄隔阂,虽然相识不久,却已经好像一对挚友。
朴承基忽然发觉,太安公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太过出众的才能,在此高丽“去蒙古化”的时期,身份又比较敏感,因此索性便效仿了蜀国的刘禅,只顾及时行乐。
他倒是也不荒淫,比起那些总是想着把漂亮女人弄回家里来的贵族,品行上居然好得多了,太安公只是喜欢吃喝,贪恋口腹之欲,他家里厨师的技艺,在松都是响当当的,号称是满月台的御厨是第一,他家里就是第二,有时候其她的贵族家中要举行宴会,为了宴席的精美丰盛,竟然要倒他家里去借厨师。
又爱游艺,那些歌舞啦,戏法儿啦,杂耍啦,但凡是有新鲜的,到了太安公那里,都很能得到赏赐,只不过不通文学。
虽然是蒙古人,然而如今蒙古汉化也相当深,殿下有的时候回忆当年在元国,于端本堂服侍元国的太子读书,王子爱猷识理达腊是一个非常好学的人,汉学水平相当高,对《贞观政要》、《大学衍义》都非常精熟,曾经做过一首新月诗,“昨夜严陵失钓钩,何人移上碧云头。虽然未得团圆相,也有清光遍九州”,格调很高的了,又精于书法,还曾经学习过琴瑟,只是据说不像殿下那样喜爱音律,所以虽然少年时候学习过,现在已经不能够再弹成曲。
此时再提到玄鹤琴,朴承基想的已经不是寿昌宫中,殿下与洪麟合奏的旖旎场景,而是柳生真辉初次进宫,之后自己问他:“和筝与玄琴有何不同?”
柳生真辉回想着王祺与洪麟一起弹奏的玄琴,说道:“玄鹤琴似乎是更加硬朗深沉一些,和筝柔和清亮许多,虽然如此,比起玄鹤琴的慷慨有力,和筝倒是更显得婉转深长。”
对于日本的筝,柳生真辉本来所听的不多,然而那一首“中空砧”,给他的印象还是蛮深刻,浓浓的大和风味,虽然有一些段落的节奏相当快,似乎很是活泼的了,然而总是有一点点幽幽的情怀在其中,或许岛国本身的风情,便少有毫无保留的快活吧。
这个时候,太安公的大嗓门飘到周边:“洪益啊,为什么罂粟不好多吃?我家里的厨师可是把那个当做秘法哩,煮了牛肉锅,如果不放那个,总好像少了一点味道,加了罂粟壳的烧牛肉,味道特别的鲜美,肉汤泡饭能够多吃两碗。”
太安公的话题总归是离不开吃,不过既然是秘法,这样公开说出来真的好吗?
柳生真辉笑嘻嘻地说:“因为里面有外源性阿片样物质,作用于人体内的阿片受体,让人产生愉悦感,长期服用,抑制内源性阿片肽的形成,只能依靠外来输入,就产生了成瘾性,现在只是将罂粟壳煮汤,依赖性还不是很大,容易戒断,不过,能够不用还是不用的最好,这种东西长期食用,是对身体有害的。”
太安公显然沉吟起来:“‘只是将罂粟壳煮汤’,这么说还有更带劲的法子咯?到底是怎样,是怎样,你和我说说啊!”
朴承基:居然很是敏锐,察觉到应该还有效力更大的方法。
柳生真辉冲着他一乐:“这个还是不说了吧。”
太安公拍着大腿:“啊呀,你这个人啊,怎么忽然间这样谨慎?平时看你很是洒脱的啊,不像朴中郎,那两片嘴唇总是闭起来的,好像蚌壳一样,掰都掰不开的,你可是很喜欢说话的啊!你快说说,快说说!”
朴承基:太安公倒是看人看得清楚,自己虽然与他并不接近,却也看出了自己的性格。
柳生真辉抿嘴笑着,道:“唯独这件事不能说。”
好家伙,我哪敢讲这个,罂粟其实从中国的唐代就已经出现,高希玉给自己讲《唐本草》,里面就已经提到了罂粟,说是产自西域,也不知是波斯商人还是阿拉伯商人带来的,花朵非常灿烂,又叫做阿芙蓉,是一种名贵的观赏植物,满月台一直有种植,医师们则将它当做药物来使用,罂粟也确实有一定的镇痛效果,比如果壳里面的生物碱可以降低麻辣的刺激程度,因此就好像太安公说的,加入肉汤之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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