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2 / 2)
一句句质问却将压抑的气恼也拱了出来。
林禾鹊哑然,仿佛遭不住乔铭灼灼目光,微微别开脸,道:“一点小事,何必在意?”
乔铭嗤笑:“我也想知道,这一点小事,有什么好瞒我?难道我没见过?”
林禾鹊低头看自己隆起的腹部,再过不久,它会膨胀到像个倒扣的铁锅挡住他的脚尖:“……很难看,而且我不想时时刻刻都像要被人看顾。”
乔铭无奈道:“怎么,我们金尊玉贵的林教主幡然醒悟要事必躬亲了么?”
林禾鹊脸一热:“你莫要嘲笑我。”
“我可不敢嘲笑,”乔铭禁不住低头吻了吻他通红的耳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难不成还怕我担心你?”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担心我不是应该的?”林禾鹊横他一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只是,”他声音愈小,如同梦呓:“我感觉还是对不起你,我没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被你照顾……”
乔铭怒道:“所以你要这样自我折磨?你幼稚不幼稚?你在惩罚谁?”
“我没有!”林禾鹊大声反驳,“我不过是躲着你吐了几口,你有什么好凶的!”
“你承认在躲我了。”
林禾鹊又一次语塞,心中愤懑不平,认为怀个冤家着实有损他的机敏。他破罐破摔道:“嗯,所以呢?”
乔铭继续道:“所以你曾经怎么心安理得使唤我?”
“那能一样吗?”林禾鹊脱口而出,“曾经我们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
“曾经是交易关系。”林禾鹊理直气壮道。
乔铭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道:“你确实对不起我。不如……再赔一个小崽子?”
林禾鹊红着脸给他一肘,低声道:“别胡说八道。”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
“人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但是昨日之迹并非一时便消,”乔铭缓缓道,“可既然我说出口,你也应了,我仍旧希望你与我坦诚,所有问题我们都可以一点点解决,我说过,我从不背誓。”
半晌,林禾鹊问道:“你会为我与师门决裂么?若是他们不同意你我之事。”
乔铭立刻道:“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我去向掌门阐明,他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揉揉林禾鹊头顶,“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先陪你安心生产,再议其他。”
林禾鹊不置可否。他抬头,一只孤鸿穿越碧霄,像天空出现一道裂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