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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唇舌再度亲密纠缠在一处时,令狐羽便什么也没法想了。
脑海里一片混沌漩涡,又有瑰色的浪渐渐翻涌上来,不断拍打冲刷着他的魂魄,每一下都叫他克制不住地战栗颤抖。
令狐羽整个人都像只寻求依靠的幼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地紧紧抱着、缠着任遥。
任遥于是把他抱起来,让他安心地缩在自己怀里,一边继续与他棉密亲吻,一边扶着他的腰胯,将坚实抵在他入口厮磨,偶尔浅浅顶进些许,才蹭两下便又退出去了。
这感觉如此煎熬。就像是一团渴望已久的火,一块滚烫陨铁,每一次以为他终于要狠狠楔进来将自己填满,他就又狡猾而走,留下一片空虚。令狐羽一向是撩拨人的主,几时被人如此撩拨过,更是不知任少主这初尝情爱的人儿怎么就无师自通,竟学会了这种手段,急得泪都涌出来了,干脆自己伸手抓住那磨人铁杵,腰往下一沉就自己坐上去。
但他毕竟有伤在身,总归是乏力,才自己拧转着上下吞吐了几下,便累得气喘连连,只能泪汪汪挂在任遥身上哀求:“阿遥,你别这样,别欺负我了,你……你做什么突然就恼我?”
任遥听他这样说,眼中一瞬浮现出诧异的光。
“我不是……我是恼我自己。”
他下意识收紧双臂,安抚地揉弄着令狐羽散落肩头的乌发,忙不迭解释,末了眼中却又流淌出一点为难颜色来。
“羽哥你和我做这种事,也是为了要把难过的事全都忘掉吗?”
他反复犹豫了好几遍,才咬牙把这句话吐出来,面上全是委屈。
“我想和羽哥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敬你、爱你、心悦于你,只要看见你、想到你,我就情难自禁。就算你……你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才与我成了这样,我心里也还是十分欢喜。可我却……我不想轻薄待你,不想只因为自己有什么难过事才与你亲近。那样……那样与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又有何分别?我又凭什么想把你留在我一人身边?”
他把这原本藏在心里不肯说的话全说出来了,眼中翻滚的尽是浓烈情愫,不由自主捧起令狐羽脸庞。
“你不知道我有多恼恨。若是我能早些遇见你,我就不会让你有这样的念头,更不会让那些坏人欺辱了你还拿难听话说你……你的脸上一定不会有那么多难过的表情。”
他的手如此温暖,轻柔在恋人面颊摩挲,就像是想要努力擦拭掉那些令他心痛的痕迹。
令狐羽彻底呆住了。
他心里焦灼万分,设想了种种可能,越想越觉得害怕,以为任遥从此是不想再与他好了,却从没想过原来是这样,原来任遥竟是这样想的。
阿遥待他这样好,一心一意全只为他一个着想,竟叫他自惭形秽,想要辩解安抚说“和你不是,只有你不是”,又觉得这种听来仿佛哄骗的蠢话不说也罢。
心里有块地方已然被彻底融化了,涌出滚烫的血,流遍了四肢百骸。
令狐羽痴痴看着任遥,一开口,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那新鲜裂开的伤口里跳出来。
“阿遥,从今往后,我与你就这样在一起,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我一个,我们……我们就像你爹爹妈妈当年一样,做一对恩爱眷侣,整日游山玩水,美酒佳肴,你要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一起,什么正道魔教,什么群雄令,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再不管那些武林纷争江湖恩怨了……好不好?”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拿手沾了自己鲜血抹在唇上,凑上去吻住任遥,如同以血盟誓。
任遥显然心生欢喜,连还嵌在他身体里的那东西也跟着愉悦勃发,又按捺不住地涨大了几分。
两人自从相识,任如何颈项厮磨,直到今时今刻才算是彼此许定。令狐羽心中亦是情潮澎湃,难以自禁地抓着任遥深深缠吻,把舌尖舔着一点血腥全喂进任少主嘴里。
耳尖一抖时,似乎听见窗外有什么极轻微的响动。
任遥也明显听见了,便停下动作来,闻询地看着他。
但令狐羽此刻已再不想管任何旁的人和事了,眼神只颤了一瞬,便又不管不顾地倾身缠住任遥,彻底陷进这水乳交融爱欲驰骋的帐内良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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