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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任遥自己修练的内功心法原本也是“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的路子,与令狐羽传他的这要诀倒是并无抵触,未必不能融会贯通。
他原本就是个习武的奇才,心里又没什么杂念,只是觉得有一点惊讶。
阴阳采补的双修之法,他当然也听说过,只不过多是些男子御女鼎以修内丹求长生的东西,便是他们这所谓的“魔教”中人也多视为邪道,只有十恶不赦的恶徒才会如此作为。
任遥虽然从来没有试过,但也并不以为双修采补就真有那么邪乎,本质不过是精气交换互补不足罢了,之所以被斥为邪魔,大约是因为太不合世俗伦常,易使人耽溺淫乐。
他这个魔教都从来没碰过的邪魔外道之事,令狐羽一个正教竟然会,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令狐羽又不肯说,可不管跟谁学的,怕是都少不了要……
任遥心底骤然一刺,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不痛快。
他倒不是嫌弃令狐羽从前与谁有过往,毕竟那都是令狐羽自己的事。彼时令狐羽和他互不相识,他不过是个才冒出来的新人,实在没什么立场说三道四。硬要较真起来,倘若令狐羽不是这样的性子,昨夜便也不会与他有那一场相识,而他怕是已经毒发身死了,哪里还轮到他瞎琢磨。
只不过双修采补之术极少有以男子为炉鼎的,因为男子并无女子的阴精,需要以体内的阴炁代之,两人彼此相连,体内之炁交融共振,在同一个周天轮回游走炼化。但这是极为危险的事,何止罩门全开,根本是连命都直接交在对方手里,如若不慎,或是对方存有恶念,被吸干真气夺去修为变成废人一个都还是轻的。
据说当年神教初立时就出过一个把各门各派的少年男女弟子抓来采补吸干后杀死的狂魔,在江湖中闹得风风雨雨,给神教惹出好大的麻烦,后来被他爹亲手除了。但恶名可算是洗不干净了。江湖传闻说他们“魔教”炼婴吃人也都是这么传变了模样的。
以令狐羽那么机灵的劲头,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再如何声色犬马,也绝不该轻易与人采补双修才对。
除非对方是他十分深信不疑之人,且武功造诣极为深厚,才能让他安心顺服。
任遥眼神骤然一暗,忍不住心绪乱涌:
……你既已经有了一个如此倚信亲密的人,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与我做这样的事?
可你也愿意与我这样彼此深入,把什么都交给我,是不是也意味着,你对我其实也是深信不疑的,在你的心里,我至少是与大多数人不一样的存在……?
这陌生的情绪有一点苦涩,却又浸透了甜蜜的不甘。
任遥下意识就收紧双臂死死抱住令狐羽,好像怕人转身就跑了一样。
令狐羽被勒得骨头都疼了,立刻察觉他情绪不对。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他抬起头看着任遥,伸手在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安抚地摸了摸。
任遥垂目深深看着他,想要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了。
一旦胡思乱想起来,便再难把话好好说出口了。
他顿时又很懊恼,觉得自己变得不干不脆拖泥带水,于是便只摇了摇头,就着还在令狐羽身体里的姿势,运功催动体内真气。
令狐羽只觉一股热流竟从会阴涌入,沿着任督二脉灌顶而上,当下大惊想要抽身。
任遥却愈发把人抱住了不放手。
他缓缓把自己体内的炁度入令狐羽身体里,再引着令狐羽自然而然把自身的炁度回来,使两人气劲相融,如合为一体,形成乾坤交媾的一大周天。
他自幼修习先天功法,内炁至阳至刚。
令狐羽只觉自己瞬间就被他吞噬了,仿佛要彻底融化在这刚猛热浪里。他从前修这采补之道也只是配合对方交换少许精气,行事还是相当克制,哪知道同样的心法给任遥才一上手就完全不同。他更没试过如此深入的气劲交融,顿时有些着慌,才忍不住叫了一声:“你……你要干什么啊……任遥!”便又觉一轮热潮上涌,竟比方才交合出精时的舒爽畅快还要叫他难以自持。
喜悦遏制不住得从心底泉涌而出,随着体内游走的火热劲气漫过四肢百骸。令狐羽引颈大张着嘴,腰身紧绷成一道优雅弧线,连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又喷出一股透亮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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