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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柴世桢床上领盒饭詹缨入套彩蛋:宇文清之秘)(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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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桢暴怒,反手扣住刺客握剑手腕,强硬折断剑刃便要朝对方胸膛扎下。

但在看清那张胆敢刺杀的脸后,暴怒被震惊、不敢相信所取代,柴世桢握着断刃的手颤抖着,没有刺下,也没有移开。

“逆子!为何?”

“柴世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鲜血滴滴答答落下,浸透身下。柴世桢却是明白了什么,他缓缓扭头,看向不久前才与他燕好的青年。

脖子上的皮肤是最柔嫩的,被金簪缓慢割开的时候,柴世桢甚至能听到皮肤裂开的声音。

不知何时挣脱了桎梏的宇文清,在柴世桢遭受重创后,毫不留情的用手中金簪割开了他的脖子。

青年的面容无悲无喜,此时月光挣脱乌云露出一角,皎洁光芒穿过窗棂照射进来,笼罩在宇文清那张脸上。

白皙沾染上点点鲜红,圣洁而又残酷。

“儿臣昔日所受之辱,父亲便以此相偿吧。”

宇文清缓缓歪头,发丝旁落,露出那被挡住的视线。愉悦而又疯狂,柴世桢捂着脖子死死的瞪着他,詹缨以为对着柴世桢自称儿臣的宇文清是疯了,只有柴世桢分的清楚,那声儿臣里的嘲讽与戏谑。

“你...你...”

他重又转过视线,用着悲悯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断刃松脱落地发出一声清越撞击。随之,男人的身体也向后倒去,只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始终投向宇文清的方向。

“嘻~”

宇文清脱力般跪坐在床上,手指攥紧了那根染了血的簪子。詹缨看着他发出轻笑,残留着凌虐痕迹的双肩随着那声神经质的笑声轻颤。

一切怀疑在面对这样的宇文清时烟消云散,詹缨一把抱住他,狠狠的揉着他的发丝。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詹缨狠狠的说道,宇文清安静的由他抱着,投空的视线缓缓落下,悲悯的对上死不瞑目的柴世桢。

唇角牵起,宇文清再度无声的微笑。

——

“柴世桢兵权很快就能落入我等手中。”

摄提翻了翻报告总结道,宇文清坐在那,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汤羹上。

自那一日詹缨弑父后,他便卸下了所有伪装,以照顾之名时常陪伴在宇文清身侧。

“圣君,抱歉。”

宇文清缓缓抬头,古怪的看着面前的老实人。

“我怎会,喜欢上那么个人渣啊!摄提的愧疚,多余了些。”

摄提沉默的看着他,全不相信对方说辞。

“他害阿渊背上逼奸兄长罪名,孤便让他以弑父之罪偿还。柴世桢自以为凌辱了孤,只是...”

宇文清盯着雪白袖子上的紫色花纹轻笑道。

“孤,早便从根子上烂透了啊。很早很早,孤便,已经没有了清白可言。”

低声反复喃喃着,宇文清笑了笑,复又抬头看向目露悲伤怜悯的摄提。

“孤学的第一套刀法,便是用身体换来的。后来,孤又用同样的方法,跟一个剑客换了他的不传绝学,顺便~孤让那剑客杀了那占去孤清白的师傅。”

初闻宇文清的过去,摄提不敢相信的看向对方,宇文清却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似是怕摄提不信,他朝着一直守在亭子外的内侍官看去。

“他便是那剑客,倒是个聪明的家伙,自宫后留在了宫内,孤得势后,自然也饶了他一命。”

“怎么可能...”

“这个世道,本就如此,清清白白,一身正气,你要如何斗垮那些敌人,唯独比他们更腐烂,更狡诈,更无情...”

收回视线,宇文清重又恢复了那端庄圣洁的模样。

“这宫内,为孤效忠的内侍。多数,便是这么来的,若不是这皮囊漂亮,孤早已在夺嫡之初枉死。”

毕竟——昔日的七皇子,其气度风采,连那昏君都是嫉妒万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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