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黑手(2 / 2)
”
乌苏泊戈尔脸色白了白:“回大临皇帝,正是外臣。”
宗翕淡淡道:“国师既读过《楔月录》,又喂过白虎,那岂不是最有嫌疑之人?”
乌苏泊戈尔还欲说些什么,阶下的慕容迟已先拱手道:“陛下,使团中喂食白虎的,的确是北越国师。但负责白虎食物的,是使团中另一位使臣苏查尔。”
苏查尔正坐在北越使团众人中,闻言吓破了胆子,急忙哆嗦着出来跪地磕头:“大临皇帝明鉴!外臣虽然负责白虎饮食,但绝对不敢对漠焱果下手啊!外臣虽然名义上管理,但这些事都是交由底下人做的啊!啊,对,是格其!是格其具体负责白虎的饮食的!”
一个接一个把罪推卸下去,宗翕的脸色早已冷了下来。
但那格其哆嗦着出列后,却是指着苏查尔供认道:“陛下!就是苏查尔大人命小的将漠焱草掺入白虎食物里的!大人说这样对白虎身体更好,小的没想到会这样啊!”
苏查尔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指着格其:“你这个畜牲竟敢凭空诬陷!我何时命令过你将漠焱草掺入白虎食物里的?!畜牲,你竟敢诬陷我!”
格其跪倒在地板上,不住磕头:“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小的一个狗屁大的小官,若没有上面的人指使,哪来的狗胆往白虎食物里掺其他东西啊!”
苏查尔恨不得踹死这个畜牲,急忙去拉国师的衣角:“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是知道我的,我胆子就这么大点,怎么可能去指使别人干这种事!全是这个狗奴在污蔑,张嘴胡说!”
乌苏泊戈尔面色沉了沉,望向阶上的黑袍帝王:“还望大临皇帝还北越一个清白,彻查此事,绝不姑息真正有罪之人。”
宗翕冷冷地睨着阶下跪了一地的人,淡淡道:“将这二人一同拉下,严加审讯。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说谎。”
格其和苏查尔哀嚎着被一同拉下殿。
极元殿内终于静了下来,乌苏泊戈尔请求交由他安葬白虎尸首,宗翕见太医们把能查的都查到了,没什么可查的,便点头依他了。
处理完这摊杂七杂八的事,宗翕才终于将视线移向了一直跪在阶下、一言不发的星罕。
这件事已很明了,北越不会蠢到在自己负责护送漠焱果时,自己犯下这等事。上层不可能,只可能是底下的人被其他势力的人收买,冲的就是温临安而来。
而要问真正有谁容不下临安,最有可能的人,只可能在他宫里,在这朝中。
星罕是不该为这事被他无辜迁怒的人。
他稍稍缓和了神色,亲自下阶把星罕扶起,温和道:“怀归君勿怪,是朕迁怒了你。”
星罕这个和亲王子关系到未来临朝的邦交。宗翕知道,他对星罕的态度,就代表了他对北越乃至整个西域的态度。大临诚心收服异族,也就有更多持观望态度的小国愿意来投靠,北越就是宗翕收服整个西域的试水石。
至少,面上的态度宗翕还是该给的。
他特意唤他“怀归君”,星罕也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星罕毫无冤屈失落之色,被帝王亲手扶起,不骄不躁地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道:“陛下只是一时心切,臣自然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
宗翕很受用他的识相。待这场惊变多端的宴席结束后,他嘱托谢怀慎给星罕安排好宫室,又安抚着温临安早些去歇息,不必忧心今夜发生的事,一切有他。
温临安面带忧色,倒并非担心漠焱果和那幕后针对他之人,只是劝宗翕不必太过劳心,查得到便查,查不到便算了。他的事都是小事,而宗翕要顾虑的太多了,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劳神劳心。
宗翕见他实在出来久了,面色已经很疲惫苍白,也不欲与他多争执,便依着他答应了,又唤人赶紧将温贵君送回千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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