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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丽人 中(1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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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我打

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

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

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

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

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医生

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

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

还可以领养。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

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

小妹妹。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

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

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咨询过心理

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卡尔加里的中国

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我必须承认,乔

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

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她给妻子讲述自己

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苏珊告诉妻子,当年

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

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

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

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我记得有一天周末,

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在那一刻,我仿佛

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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