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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婶的思念(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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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不在这过年啊?”

这一声“操”震撼了我和婶的心,自“叔”去世这个院子里再没了这个字。

我每天和同学在一起自然不鲜于听到,只是此时此刻触景生情。而婶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是不会听见这个近似下流又流传甚广的国骂。这个字伴随她十年,忽然销声匿迹她将会是什么心情?

我不由自主将目光转向她,果然她的脸色黯然下来。这一场景几乎动摇了我回家的决心,只有苗XX不明就里仍就吵吵着:“那就走吧,我还想和你打扑克呢。”我偷眼观察婶的表情,发现她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笑容重新挂在脸上,不管是否强颜欢笑便给她拜早年并告辞。

婶说:“你跟我来一下。”

我随婶进了西屋,婶将我拿来的面袋子倒出来,装上大米和花生,又从兜里摸出5元钱塞给我。看着婶极庄重的脸色我没敢推辞,只是心理涌出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从西屋向外走的时候婶说:“过了年你还是……来吧!”

语音里有悲伤,有渴望,有期待,有哀求。

“我来!”

在人们向外送我的时候我乘婶不注意悄悄对两个女同学说:“求求你们,多待一会儿好吗?”最后几个字明显带出悲戚,女同学本来爱哭,听了我的话立时眼里充满了泪,只是用力的点点头……

今年是初三年级的中考年,学校要求初三的学生正月初七就要返校。

我本拟初七早晨早点走,妈妈提醒我说:“既然还到人家去住不如就早一天去,到那帮人家干点活,没事的时候去给你叔上上坟,大过年的,上坟只能中午上,别的时间不管用。”

说实话,这几天疯玩把婶家都给忘了,妈妈的话提醒了我,我催着他们给我打点行装,上午10点多重新回到婶家。

婶听见院子里车铃响就迎了出来,看见是我,不无欣喜的说:“我估摸着你该来了。”

我给婶拜年,装做要跪下去的样子(农村近亲拜年都要磕头),婶一把拽住我说:“快不要这样,留着我侄儿长个儿吧。”结果我只是一揖了事。婶边埋怨我不该带这么多粮食边帮我将粮袋行李往房间搬。

进屋后婶问了我父母的好,介绍了年三十我走后的情况:“那天你走后,那两个女的没走,那几个男同学返回后也来到了咱家,他们打扑克,玩跳棋,一直闹到发纸(迎财神)才走。正月这几天他们也三三两两的来过。我嫁到他家11年,今年过年是最热闹的,什么愁事都忘了。”

婶边说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尘:“看来你不仅学习好,人缘也蛮不错呢!”

说完话婶开始做午饭。我见没什么活干便叫上小弟走出家门。婶以为我们是出去玩,就嘱咐说:“快点回来,饭一会儿就好。”

小弟虽然只有十岁,自从没了父亲他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仅好好学习而且经常抢着帮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婶在大门口张望,见到我们似忧似怨的说:“跑哪去了?饭都凉了。”当看清我的表情和小弟的泪痕她明白了,有些感激的将我们让进屋里。饭后婶以商量的口气对我说:“思楷,西屋的炕好长时间不烧了,屋子很冷,咱娘几个就在这一铺炕上睡好吗?”

见我有些腼腆和犹豫,她又说:“我是你婶儿,怕什么?一来少烧一铺炕节省柴禾,咱们在一起屋子显得暖和;二来你叔走后我有点害怕……”

我到没别的想法,主要是想,开学后我的学习会很紧张,每天学习的很晚影响她们休息,同时也怕两个孩子捣乱。当时,高中很少,大多数初中生考不上高中,尽管我心里有底,可压力依然存在。婶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爽快的答应了。晚上婶将我安排在炕头,小弟挨着我,她则在最炕稍。

事实上婶说的是对的,在一铺炕上既节约了柴又使房间显得格外温暖,两个孩子婶约束的很严,他们从来不干扰我的学习。每当夜静更深,她们娘三睡了,我便放上炕桌挑灯夜战。进入了夏季后我曾提出到西间独居,婶以夜间害怕劝阻了。

经过这场变故,特别是春节后,婶对我几乎无微不至。每天都将饭菜放在锅里,嘱咐我饿了就自己去吃。后来见我从来不动锅里的东西,她便半夜时披衣起来,给我几块点心或冲碗麦乳精。每当此时,我都会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学习。

从初三下学期到高一上学期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这样既温馨又和谐的度过来。

中考前我曾经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按家里的意思是要我报考县一中,我也向往那里,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以我的成绩,考入应该没问题。但每月15元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让爸爸犯了愁。

老校长自然希望我考本校高中。他在考前召集我们开会说:“就名声来说我们没有一中牌子硬,但就几个主要任课老师的水平绝不比一中差,你们的成绩拿到一中也是尖子生。我们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原因。”

“这里有个问题,你们到一中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普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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