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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爱如熊熊野火孽情百般难躲当时只道是寻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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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

雨很快就下得有些大了,外头原本往来的下人们已经不见了踪影,梅秀卿打算去厨房杀鱼,用酱料腌上,等到中午蒸着吃,却被司徒蔷制止:“何苦你亲自下厨,弄得浑身腥气?置办午饭不用你,有那么些灶上的人,又不是白放在厨房里的。”

罗汉榻上搁着银红彩绣牡丹的靠背引枕,司徒蔷和梅秀卿坐在榻上,两人在一起闲话家常,看着孩子们玩耍,梅秀卿见司徒蔷灵秀天成,穿着一件素雪绢繁花织锦罗衫,浑身上下清汤寡水,并不见多少饰物点缀,一张雅淡可人的玉容欺霜赛雪,整个人似霞蔚芙蕖一般,眉宇间亦是娴静平和,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梅秀卿心中不由得若有所失,想起李凤吉对司徒蔷的偏爱,乃自思心道:“似这等人物,怨不得王爷喜爱,我见犹怜,何况男子?”

梅秀卿如此想着,忽又记起自己比李凤吉还要大上几岁,又道是红颜易老,心中不免有些怅然,嘴角慢慢牵起一丝苦笑,但一转念忽想起李凤吉那次云雨之际唤自己‘卿卿’时的温柔,心下又是一甜,静默良久,方才自失地一笑,一时间竟是痴痴怔住了。

……

眼见到了七月,天气渐渐溽热起来,闷蒸得很,巫句容的肚子也不知不觉间显出了臃肿,他自幼习武,体质强健,原本以为凭自己的身体必是怀孕顺利,谁知如今腹中的胎儿却显出折腾侍父的本事来,弄得巫句容夜间盗汗不止,一夜都未必能睡个囫囵觉,白日里也爱出汗,贴身的衣裳经常黏答答的,可他既是有孕,屋里就不敢放太多冰,也不能喝冰饮,纵然有下人打扇子吹风,也依旧心急火燥,饮食也不爱吃了,却又怕影响到腹中的胎儿,只能咬牙往下咽,偏偏又反胃想吐,其中辛苦实在是难以描述,就连以往调皮的西素心也懂事起来,不肯再惹巫句容闹心,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这一日巫句容正恹恹卧着,怔怔地瞧着不远处地上洒落的明晃晃日影,心中有些烦躁不堪,旁边一个丫鬟轻轻为他捶腿,一个侍儿摇着扇子为他扇风,巫句容却依旧觉得闷热不适,不知发呆了多久,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稍后,李凤吉走了进来,笑吟吟道:“阿容,看本王给你弄来什么好东西了!”

巫句容正烦躁着,闻言,便皱眉道:“我心烦不想见人,你去别人屋里坐坐吧。”

李凤吉走近了,挥手示意下人都出去,自己坐在巫句容跟前,关切地问道:“怎么,阿容哪里不舒服了?底下伺候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也敢不精心!”

巫句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就有些不善,道:“你又胡乱骂人做什么?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这身子犯毛病。”

李凤吉自然知道巫句容近来身子不适,就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这一胎真是辛苦阿容了,为了给本王生儿育女,阿容遭了这些罪,都是本王不好。”

巫句容生性刚强,这会儿却不知怎么了,听了李凤吉的话只觉得心头一片委屈,眼眶竟有些酸,有心说些云淡风轻的话,嘴里却像是堵着什么似的,竟吐不出一个字来,他听说过有的孕侍在怀孕期间会性情变化,却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一时间心头乱糟糟的如同长了草,这时就见李凤吉从怀里取出一枚婴儿手掌大小的龙凤团玉佩,上面还缀着鲜红的小小流苏,李凤吉的眼神里透着怜惜之色,嘴里说着软话:“本王磨了父皇两日,终于把这东西弄到手了,这是从前多罗国进贡之物,有奇效,只要贴身放着,就能让人冬暖夏凉,且不伤身,本王知道阿容这些日子受苦了,这玉佩你好生戴在身上,不要离身,就能好过许多了。”

巫句容愣了一愣,就下意识地接过了李凤吉递来的玉佩,刚一入手,顿时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手心蔓延开来,又不似冰块的那种寒浸浸的凉意,果然浑身那种自内而外的燥热都仿佛缓解了许多,巫句容抬眼看着李凤吉,呼吸似乎比平时急促了一点,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他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什么,李凤吉的手掌抚上他的肩膀,轻轻摩挲,爱怜道:“阿容受苦了,等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出来,以后咱们就再不要生了,不叫阿容再遭这个罪。”

巫句容的眼皮颤了几下,眼睛就不受控制地越发酸湿起来,却不肯也不甘愿自己这个模样被李凤吉看见,便翻身面朝里卧着,瓮声瓮气道:“我乐意生几个就生几个,你说了不算!”

见一向傲岸倔强的美人说着强硬的话,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李凤吉心中一柔,俯身吻上巫句容的耳朵,巫句容微微一颤,身子略微缩了缩,似乎想要想躲开耳后那湿润的碰触,却根本避不开丈夫的唇舌,只能咬住嘴唇,脸颊渐渐有些热,片刻,才低低道:“你这人……”

陪着巫句容一直到对方渐渐安睡了,李凤吉才离开了房间,他看了看天色,就命人备马出府。

秦王府,书房。

午后亮晃晃的日光被窗外的树叶滤过,洒进室内时,就斑驳了一地,李建元坐在书案前,执笔聚精会神地画着一幅水墨画,说来也怪,水墨画一般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往往并不如何写实,与真人不会怎么像,但此时无论是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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