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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孕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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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方母更早察觉。方小比几次推诿手术,都是以工作为由,恢复期长,调不了假。方父方母虽期望小比早早恢复正常,又考虑到他职业的特殊性,小心翼翼帮他瞒着,也不好催他。方父在新闻看到方小比,竟是和邓家三代一块儿,焦虑不解之余,还有一丝庆幸。

方小比的阴阳身一直压在方父方母心口,咽不下吐不出。多年来,两人都梦到过,方小比的情形大光,黑压压的人只将他们包围。方父方母一商量,只要不是曝光小比那事,其余都不算最坏。方母说出了方父的想法,小比是不是为了那男的?

时值中秋,方父方母有由头让小比回家,说小比不回家,他们也可以来找小比。方小比知道父母这是要当面察他,劝他手术,以后还能结婚生子。小比忽然笑了,感到呼吸比以往轻松一些,他和男人登报这事儿,他倒要看看方母以后还怎么圆给他介绍的女孩。这一点,可是冤枉方母了,方母看到郑青绯闻的第一念头,小比是不是吃亏了。

接下来的事儿方母一桩也做不了主。方小比和男人同居,说是恋爱,方母急得上头,被拐了还替人数钱,张嘴就来一句:他看上你什么?方小比沉寂寂地看着她,好似刚刚大声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连冷笑都无的,空气丝丝钻进他温和的皮囊,方小比如常说:感情的事哪说得清楚。方父没看出来不对劲,他劝和娘俩坐下谈,说方小比,从小到大不做出格事,这事呢,爸妈也不是要责怪你,是为了你好,你身体又特殊,年轻人闹矛盾,万一不管不顾的,你这事多一人知道,就等于多很多人知道,到时候,谁还瞒得住?不听劝,手术要早做了,今天这个威胁也不存在了啊。

他们的声音已经远了,方小比心里有更清晰的声音。他不仅不会缝上那屄口,他还要作践,要给合意的人作践,还会生下宝宝。寄居在他身上的性征再也离不开他了。宝宝,他想起郑青,他和郑青说家里有事,回家一趟,老公中秋快乐呀。郑青给他礼物,划了钱。郑青当然回的是本家。郑青从帕劳回来,也给他礼物。他多想郑青的脚踩烂他的屄,他也确实这么勾引了,郑青的脚趾试探性的摁摁他的阴蒂,他便下身尽可能贴上去,没多久,在没什么章法的蹂躏下,泄了身。

婴儿,方小比的身体在呼唤这样一件事物的着陆。方小比开始在家——有郑青的地方,不穿内衣裤,罩着睡裙。枕边人这般热望,郑青感受到温度,他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咸咸的味道,方小比额头有了细细的汗,方小比亲吻唤醒睡梦中的郑青,抱着郑青手臂,手指奸入自己的湿屄。手指感到团软肉,愈发湿,还不够,被里的声音滋滋。

郑青还在邓家花园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前了。早前说过,邓父仅郑母一个孩子。郑母嫁给郑家,又只有青青。青青幼年,邓父退休,不再忙碌,叫青青搬去和他一起住。可能是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早年给孩子正正筋骨,以后怎么都不会长歪。

郑青对于外公的印象,牵着他干燥的手掌,亭子里的阅读,教他赏花,剪下的小小花苞,放在他手心,又带他找到空瓶,注水,好让他观察一朵花的开落。夜晚的亭子,四周都是零落的小灯,绿植背后朱红的漆,郑青问外公,植物可就不是一天到晚没休息了?白天有白天的光,晚上也有灯。外公刚写完一副字,快到了休息点,老人睡得早起得早,还是带郑青去找开关,也没喊人来,一盏一盏关了。

外公的教导来得太早,走得太急。郑青像一株蓄势生长的水仙,和风阵阵的人工降雨,也许有战斗大自然暴雨的机会,却早早拢于阁中。等他知道有人就是白天黑夜像那些植物的时候,已经想不起外公模样了,表情纯净如初生动物,首先记起来的是一阵味道,老木头沉沉,水墨纸张的气息,永远亮堂的宅子,和耳旁絮絮。

年轻的郑父娶到郑母,知道自己再有钱,不够岳父看的。他打动岳父前后花费一年,有一天,岳父松口,商量女儿的婚姻在哪办。明眼人怎么看都是他郑家攀上大树,即便那年报纸,称是邓氏之女嫁入豪门,靡靡渲染吃穿用度。

郑母婚后相夫教子数年,容貌和心态一样,停留在过去哪里了。父亲走得没有痛楚,老死的。父亲一生,中年达到鼎盛,晚年为保妻女,受了批斗,母亲不堪忍受,选了块好地方,走也要体体面面。尔后数十年,父亲得到平反,自己又所遇良人,那短短受的苦,沾了生命的油印子,不仔细想不起来。

郑母越想越觉得自己眼光独到。很快安排了青青和姑娘的第二次见面,在外边,完了还可以留给两个年轻人自由相处。郑青到的时候,看了屋里还有第三人,皱了皱眉,母亲喊他来吃饭,他没想到有别人,可是也没有说没别的人啊、姑娘也不是别人——他能想象如果他质问母亲所答。

郑母看郑青来了,让他坐姑娘旁边,自己旁边放着包儿呢。郑母看郑青一幅淡淡走神的样子,丢给个话头,说姑娘正愁没有给建议,让郑青看一幅小画儿,该不该下手。郑母说,年轻人的审美和我的可不一样。

姑娘也想主动啊,可也要个契机。发消息给郑青,问一句答一句,开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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