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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侯府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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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随时休息。但因为决定仓促,所以院落来不及好好布置,看起来有点荒凉。

“风大了就进屋。以后不锁你了,乖乖的。午时我们再来。”青年们絮絮叨叨,磨蹭不已。许久才出了院门,落上锁。

青年们走后,陈奴在院内绕了几圈,最后停在门前,轻轻推了推。

木质的精细大门纹丝未动,而他目所能及,也只有院墙外精巧绝伦的半截建筑,连砖瓦都带着卷曲的花纹。再远一点,就看不太清了,总之也是侯府的角角落落,最后被高大的外墙挡住了一切。

今天阳光很好,陈奴坐在软榻上发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是谢壹他们,一会是谢孟他们,但更多的还是前者。

尽管院子落了锁,谢孟还是心神不宁。没有将逃跑过的男人牢牢梏住,他感到无比不安。但他太忙了,只能压下满心焦躁,一有歇气的机会就赶去西院。

锁已经卸了。谢孟的心提起来。他知道应该是那两人回来了,但男人可能逃走的猜想还是不可控制地冒出来,占据了他的脑海。直到在屋里看见安静睡着的陈奴才松了一口气。

谢仲和谢叔坐在一旁,神色不明。谢孟放轻脚步,走近了才看到陈奴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小娘病了。”谢仲轻声道,“大夫说,应该是吹风受凉了。还有……”

他俊秀白皙的脸显得有点扭曲,几乎咬牙切齿。

“他怀了,两个月。”

两个月前,是那三个还在世的时候。

那段时间风雨欲来,三人将男人看的极紧,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所以这孩子,十有八九是那三个的。

谢孟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啮噬咬,又酸又疼。满腔爱意被嫉妒和愤怒燎的溃不成军。但还没到晚上,别说他们,连男人也觉察出不对来。

“脉象平稳。风寒入体,气血略亏,但无伤大雅。”大夫收回手,含笑道,“恭喜恭喜。”

“大夫,请问有几个月了?”谢孟将男人的手放回帘幕,轻声问道。

“六月有余。”

遣人送走大夫后,谢仲和谢叔才走了进来。帘幕撩开,陈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所措。

衣物不厚,便能鲜明的看到,原来平坦的肚腹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两手才能堪堪盖住。可是上午那儿还是正常的。

“没事的,吃完药再睡。”青年们将不安的男人哄睡后,这才沉下脸色,心焦又无力。

渐渐地,空气里的水汽愈加浓郁,潮湿的气息很快便被青年们察觉。他们坐在房内的小几旁,床铺的帘幕挂在立柱上,床内的景象便一览无余。原本只有陈奴一人,但现在,随着逐渐蔓延的水汽,那里面多了几个虚幻的,看不真切的身影。

面前的檀椅被拉开,似乎有人要落座。椅脚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结束后便是温和的语调。

“谢家秘辛,说起来其实挺无趣的。”

谢家祖上原本是山匪,那时正值乱世。有一次劫掠了一支没落皇族,知道了以身换气运的秘法,也知道了他们准备投奔的,未来的皇帝。后来就有了谢侯府的百年昌盛。为了维持这股气运,每任家主都活不长久,包括其同辈的兄弟姐妹。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谢家自身的气运已经升了上来,反噬作用便小了许多。但家主作为承受者依旧会影响生育机能,活不过不惑之年。

秘法之下,魂魄生而有怨。头七要惊魂,将沾染怨气浑浑噩噩的魂魄赶走。尸体要在十四之前,运到秘法实施的地点烧毁。

“有些人不甘在权势最甚时死去,便琢磨出了一个方法——‘寄阳胎’。”

“假托身于孕妇肚中,瞒天过海,重回人世。”

“虽然还没有人成功过,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有点用处。”

谢孟藏在袖下的手攥的死紧,挤出一个笑来:“父亲,死去的人就该回到自己的地方。”

“我舍不得。”谢壹轻描淡写,“我们都舍不得。”

所以他意识不清浑浑噩噩之时,循着那残存的一线本能,从地底爬了上来,在扰人的烛火中去到他身边。

他看到男人被压在床上操弄,两条长腿被掰开,上下两张嘴都被塞的满满。他空白的脑子懵懂又愤怒,想把那些人都丢出去。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碰不到他们。

“还是得感谢你们,阴差阳错,让我们又回来了。”

是我们,也就是说,他们三个都回来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几日来男人的反常,挣扎而勒出的淤痕和通红的眼眶,都有了解释。

“虽然我们也不太喜欢你们,但现在我们不得不联手。”谢壹看着面前的三个青年,尽管对方看不见他,“我们阴气太重,对他有很大影响。而且他肚子里的鬼胎需要阳精滋养。”

“我用了点手段,改了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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