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几年之后(1 / 1)
黄昏时分,季临打开了家门。他在客厅厨房处探了探头,四处皆是悄无声息,只有他自己打开的水声,破了这一室寂静。季临用热水洗了手,感觉去了几分寒意,便走到主卧门前,悄声拧了把手。
室内拉着窗帘,只微微透了一点外面的天光。两只狗一只趴在床下,一只蜷在床尾,听见响动抬了抬头,看见是他,又无声趴了回去。
床上的人严严地盖在被子,背对门口侧躺着,似是睡熟了。季临脱了外套,小心地上了床,从后面把人抱了个满怀。纵是他手脚轻,怀里的人仍是动了动,似乎是被他扰醒了:“回来了?”嗓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些惺忪的睡意。
季临低低应了一声,看着怀里的于倾似仍有些倦意。几年过去,于倾嘴角多了一点浅浅的纹路。季临平时不觉,但此时看去,却忽然感到心疼。他凑上前亲了亲于倾的嘴角,手摸进被子里,覆在他的小腹上:“下午降温,感觉你早上出门穿少了。有没有冻着?这里疼不疼?”几年前的那次流产,还是给于倾带了一点后遗症。季临一直后悔,当时他还是太过年轻,不懂如何去好好照顾人。这几年他便格外注意于倾身体,有时候于倾都嫌他啰嗦。
于倾笑笑摇摇头,嘴角的皱纹勾起了一点弧度。岁月的确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却沉淀出了儒雅的风度。两个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于倾几番犹豫,握住了季临搭在他腹上的手:“今天下午……我去见了赵医生。”季临好像整个人都紧了紧,声音却还保持着平静:“你不舒服了?他怎么说?”于倾转过身看他:“我怀孕了。”
季临愣住了。他似还没厘清楚自己的种种兴趣,嘴角却不由自主扬了起来。忽然间觉得搭在于倾腹上的那只手都僵了,不知如何动弹,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动作重了,压到了他。季临看向他的肚子,虽然那儿只有一片被子,什么都看不到:“几个月了?你难不难受?”又皱起眉头忽然忧心:“你的身体,禁得住吗?”于倾笑着抚上他的脸:“我很好。它刚一个月。赵医生说你把我照顾得很好。”
于倾是喜欢孩子的。只是他上了一点年纪,又流产过,并未抱太大希望,因此这次怀孕便格外惊喜。
到底是受过损,前几个月便格外辛苦。晨吐是每天必不可少的,胃口也不好,整个人消瘦很多。季临不说什么,只是变着样地试探着看他能吃下什么,夜里有几次,于倾昏昏沉沉要睡着了,却隐约感觉季临搂着他低低叹气。季临已经让于倾停了手头的工作,于倾倒也没抗拒。他的确感觉不好,每天都觉得小腹坠胀,痛意隐隐约约,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如此直到胎儿四个月,比较稳定了,于倾才算松了口气。一日于倾醒来,边看季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瞧。见他睁眼便问:“早上想吃什么?”于倾笑了:“想吃你。”季临也笑,凑过来咬了他嘴唇一口,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
于倾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他,舌头在他口腔中四处搅弄,等到两人气喘吁吁了才松开,又说一遍:“想吃你”。因为这一吻,又因着晨勃,两个人下身都已经挺起了,互相磨蹭着。季临搂着他的腰,兀自犹豫:“我用手?”于倾往前蹭了蹭,用后穴抵住他的阴茎,那处出的水已经将布料打湿了。于倾去咬他的耳朵,低声说:“我想要你。整个进来。”
于倾这两个月欲望似比孕前又强了些,只是之前担心孩子,便也忍着。季临替两个人将内裤都脱了,于倾仍在上方,慢慢用后穴把季临的的阴茎吞进去。两个人几个月没有做爱,都觉得进入的过程都好像比以前更艰难却又惹火一点。于倾自己找着角度动着腰,季临担心他状况,强忍着不动,让于倾自己掌握节奏。于倾看他闭眼皱着眉,汗都下来了,简直觉得是自己正在肏他,强要了他的初夜。
季临几个月没有肏他,只觉得他穴内又湿又紧,吸得他头皮发麻。隆起的肚子夹着阴茎在他腹部磨蹭,蹭得他难忍,想讲把人狠狠扣住,却又因为此时状况特殊,只能忍着。处处强忍终于变成了难忍,季临竟是没多久就在他体内射了。季临颇觉得羞惭,没想到几个月没做,自己居然这么不中用。但忽然感觉于倾的后穴紧紧咬着他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阴茎,腹部也染上了湿意,于倾居然也射了。季临暗自松口气,这下谁也别笑话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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