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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攻服毒自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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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怀瑜前不久,正焦急地张罗着医女替司徒澈止血,司徒澈气急攻心,动了胎气,胎儿几乎是要保不住。好在是穆怀瑜的探子得了消息,率先把司徒澈接到了医馆里头医治,孩子是保住了,可是司徒澈身子却是被受损严重,需要好好静养滋补。

司徒澈醒来的时候,头晕困乏地扶着床沿,他迷迷糊糊想要起身,胳膊肘一软,就是要摔下去,却是突地被人搀扶住了。那人滚烫的呼吸打落在司徒澈的脖颈旁,司徒澈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酒香味,猛地扭过头,愣愣地望着那人。

“怀瑜大哥……不,是慎王殿下……”

“阿澈,你还是叫我怀瑜大哥吧。”

司徒澈望着这个曾经的故人,原本寒凉的心心里不免升起几丝暖意,又是穆怀瑜救了他,这个他曾经欠下许多恩情的,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哥哥一般的男人。司徒澈身子被穆怀瑜搀扶着仄歪着躺在了软垫上,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穆怀瑜那副欲言又止,一脸纠结的模样。终于,穆怀瑜思量许久,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

“阿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

“是靳诀的孩子。”

司徒澈很是淡然地说出来这话,那话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就像在诉说一件很寻常的事了,穆怀瑜却是不淡定了。

“你……为何会与他……他一个亡命之徒,如何攀扯到了你……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穆怀瑜突然间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抓住了司徒澈的双臂,眼里饱含着经年累月的思念与悲凉,司徒澈蓦然望进了穆怀瑜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只觉得那深邃的眼瞳里又添了些许沧桑。司徒澈淡漠地轻轻撇开了穆怀瑜的双手,眼里泪光闪闪,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苦笑的弧度:

“从来都没有人逼迫过我,我的人生不过是如同那浮萍一般,漂泊到何处便是在那里随遇而安。我与靳诀曾是结发夫妻,虽然他当初已经落难,可依旧是与我拜堂成过亲的男子,我怀了他的孩子,难道是为天理所不容的吗?亦或是,我这般不男不女的怪物居然怀了孩子,也是为世人所不容吧……”

“阿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澈并不想与穆怀瑜辩驳解释什么,说着说着,泪水打湿了他苍白绝美的脸颊,那副孱弱的身子也跟着发颤,就像是受伤的羊羔一般,痛苦无助地哀鸣着。穆怀瑜看到司徒澈这幅可怜的样子,原本有些触动的心,又是像被针扎一般,刺痛刺痛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他曾经十分呵护珍视的少年。穆怀瑜曾经觉得司徒澈就像一朵天山雪莲一般清冷纯洁,他对他不过是欣赏从而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这种纯洁的美的心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这个他一向视为清高纯洁的人却是被人玷污了,甚至还怀了一个逃犯的孽种,他得知后,心里的悔恨交加,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看好司徒澈,没有好好守护着他,害他小小年纪便是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罪。可是听着司徒澈那自轻自贱的模样,穆怀瑜不忍心去询问勾起司徒澈的伤心事,只是暗自感伤,真是孽缘啊。

“如此,我也不多问了。我问了你那赶马车的仆从,他说你是看到了承恩寺被屠寺之后,气急攻心晕倒的。你为何……”

“靳诀便是承恩寺的支持,慧空方丈。我以为他被害了,一时没有缓过来,没想到差点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儿。”

穆怀瑜却是眸色深沉地垂下了头,没有作声,他深知,靳诀其实并没有死,探子来报,说靳诀只不过是被穆戎瑾的手下带走了,他之所以明知故问,便是打定了注意,不让司徒澈再为了靳诀涉险,若是司徒澈落到穆戎瑾手里,便是生不如死。穆怀瑜心里纠结啊,他与穆辰,靳诀三人是打小就相识的情义,当初他被穆戎瑾陷害,被王室驱逐之时,靳诀为了替他求情,在太极殿前跪了一日一夜,还被贬官,所以穆怀瑜一直念着靳诀这个人情的。可是他却不想司徒澈这般病体还要为了救出一个将死之人而殚心竭虑,伤心欲绝,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便是由自己替阿澈肃清道路吧,穆怀瑜心里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了。

大理寺,昏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和尚被人捆在木桩上鞭笞着,鲜红的血花溅起,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可是那木桩上绑着的男子却是一声不吭,不卑不亢地死死盯着那个坐在不远处,正在气定神闲地饮着茶的一身明黄色锦袍的独眼男子。

“靳诀,你我本是发小,何必为了个男子,这般不顾你我多年情义,当真是令孤寒心啊。”

穆戎瑾讥诮着道,又是假惺惺地故作哀伤地放下了手中的琉璃茶盏。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靳诀早已经恨透了穆戎瑾这般虚伪的模样,若非穆戎瑾当初以毒药威胁自己替他办事,自己也不会受制于人,也不会负了阿澈,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穆戎瑾,你不得好死……呃啊!!!”

靳诀咬牙切齿地唾骂着,却是被那邀功请赏的狱卒一个炮烙生生烫的他痛苦嚎叫起来,那“滋滋”的油花爆裂声和那糊臭的烧焦味衬得这个地牢愈发的阴森恐怖,宛若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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