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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沈知节拿着手机开始给许晖打电话。

十点钟，图书馆闭馆，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大门出来。有人好奇的看着一直站在大门口不知道是哪届学长的人，笑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十点半，许晖终于出现了，他从小路那头冲着沈知节走来。沈知节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向他跑了过去。

他很难过，他现在很想抱住许晖。

许晖站在小路上看着沈知节，他克制住了自己张开双臂的动作，只是插着兜冷冷的看着他。

沈知节慢慢停下脚步，迟疑的开口叫了声“主人”。

许晖打断他，说了声闭嘴。

沈知节看着他，他觉得那一刻的思念是真的，他很想他。

许晖看着他，问道：“你住哪？”

沈知节说：“酒店。”

许晖转身往外走，说：“带我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沈知节再酒店订的房间。

许晖坐在酒店套件的双人沙发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问：“洗澡了么？”

沈知节摇摇头，说：“没有。”

凌晨他发完简历，马上定了Z城的机票，在飞机上他做了今天下午的PPT。早上下飞机后直奔酒店，在酒店他收到了Z大的邮件与电话，收拾自己马上到了学校报道。

学校惊讶于沈知节的效率，对于他自告奋勇的做今年入学心理教育表达了感激，并表示实在“大材小用”。

直到现在，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更没有清洗。

许晖用下巴点了下浴室，说：“十分钟，顺便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求饶。”

沈知节迅速洗了个澡，他都没有来得及擦干，便跪到了许晖脚边。

发梢的水滴在许晖的脚上，许晖看了他一眼，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许晖看着他，开口道：“带什么了？”

沈知节一愣，他来的匆忙，行李都还是西藏那套原封不动的带了过来，哪还能想着带刑具？

他踌躇着开口，道：“我……什么都没带来……主人……”

许晖冷笑一声，说：“沈老师你故意的吧？”

沈知节迅速想了想，爬到浴室抽出裤子上的皮带，双手捧着奉到了许晖面前。

“主人，您试试这个。”

许晖拿过皮带一头，在手里甩了一下，“啪”的一声抽在了沙发上。沈知节听着这个声音，打了个哆嗦。

许晖想了想，将铜扣一段握紧，卷了几圈，剩下的长度对折拿在手里。他拍了拍大腿，示意沈知节趴上来。

沈知节趴在他的大腿上，自动把屁股垫高，许晖却一反常态的把他往下挪了挪。

带着怒气的皮带呼啸着打在沈知节的背上，沈知节发出了一声痛呼。

“让你失联，知道我多担心你么！我又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一条一条地跟你道歉！”

沈知节听着许晖越说越委屈，身上挨着他毫无章法的皮带，心里难受。他带着哭腔开口道歉，许晖又抽了一下，吼道：“闭嘴！我今天要打到你长记性！”

沈知节咬着嘴唇，默默地流眼泪。

许晖带着怒气抽了十几下，最后重重打了一记，把皮带扔到了地上。

“下去跪好！”

沈知节顾不得身后的疼痛，跪到了地毯上。

许晖看着他，问：“去哪儿了？”

沈知节看着他，说：“出去了一趟，那边没有信号……”

他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但他总不能直说“我去寺里想出家”吧？

许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我走的时候命令是什么？”

沈知节小声说：“每天和您汇报，每天都想您……”

许晖说：“你做到了吗？”

沈知节垂下眼睛，看着许晖的小腿，半晌说道：“我每天都想您……”

许晖噎了一下。他敬佩沈知节，这个时候还能撩骚？

“我让你反省！”

沈知节闭上嘴，沉默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但我真的很想您……我等不及您回来，就只想早点来见您。我从来没做过简历，整理我自己那些文章的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懈怠，有能够跟随您的资本……”

许晖又要被他绕进去了。

“沈老师真会说话，您来Z大教书，我来上学，这叫你跟随我？”

沈知节听见他叫自己，便知道许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他想抱抱许晖的腿，手刚伸出去，便被不清不重地踢了一下，被训道：“跪好了，没让你动。”

沈知节又跪坐回去，眼巴巴的看着许晖。

许晖踢踢他，说：“去拿电脑。”

沈知节到床上，把电脑拿了过来，输入密码后调整好角度，双臂架好，举到许晖面前。

许晖就着这个姿势，打开了邮箱，找到Z大给他的回复。

“蓬荜生辉……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