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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校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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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陈佳书还是那句回答,眼皮不眨。

陈渡不信,“你想考北舞,是不是?”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对上他俯身压下来的目光。

陈渡看着她说,“你刚刚给我看的那些舞蹈视频,大部分都是北舞学院官方推荐列表里的曲目,一部分来自上戏,也有沈音的。”

最后一个最容易考,应该是她为自己设置的保底选择。

陈渡知道问她她也不肯说,便只好自己摸索。陈佳书绝不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她自律到苛刻的程度,专业水平在全市芭蕾舞生里都是最出挑的那一批,她的目标当然是名校,离深城很远的名校。

静谧的夜里,他的眼瞳黑得发亮,像注了一汪泉的玻璃球珠。

陈佳书又把眼睛闭上了,“你说是就是吧。”

陈渡笑着抱住她说,“北舞是全国第一,若是想去北京发展,进国剧人艺之类的编制会容易很多,上戏也很好,出国交流机会多,上海地区很发达,生活压力又没北京那么大。”

“你说这么多,是想干嘛。”

“想以后啊。如果你考北舞或者中戏,我就去清华,你考上戏,我就去复旦。”反正肯定要在一座城市的,陈渡认定了这一点。

也就是陈渡,提到清华这种学校都用“去”而不是“考”,轻松自如地,不过也的确,像他这样的苗子大概率是走保送的,再不济也是竞赛加自招。现在才高一刚入学,高三竞赛的一众教练就已经跟狼惦记羊似的念上他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抓他去拿金奖冲业绩。

他要考大学是很随意的。

“我要是去沈阳呢?”陈佳书冷不丁问,“或者四川呢?云南?”连说了好几个内陆二线省,“我如果去这些地方呢?”

“......”陈渡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会?”

“我怎么不会,我又不是你。”

陈渡感觉到陈佳书抗拒这个话题,连带着抗拒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把头埋进她的后颈,声音闷闷地,轻轻地,“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想。”

陈渡沉默,“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陈佳书想了想,“偷情?”

“......偷情?”陈渡震惊加无语,偏她又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所以你是喜欢偷情,还是喜欢和我偷情?”

“有什么区别吗?”她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偷情的人选了吧。陈佳书没听懂。

她懵懂疑惑的表情落在陈渡眼里简直无比刺目,鱼骨头一样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他五脏翻滚,气得想吐。

陈佳书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他忽然一个翻身压上来,将她梏在身下,捧着她的脸,像是质问又像是期盼,“陈佳书,你喜不喜欢我?”

他眼眸沉黯,手掌发力,几乎是用掐的,陈佳书脸都被他捏得鼓起来,两边颊肉往中间挤,说话嘟声嘟气地,“我说喜欢你能下去吗?”

“......”陈渡白着脸垂下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字艰难,“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瞬间抬起头,像抓到什么证据,抓着她的胳膊双目炯炯,“陈佳书,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可以拒绝我。”

“我拒绝不了!”他怎么拒绝?陈渡一拳打在枕头上,咬牙切齿,“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陈佳书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

她便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他眼眸微颤,她很冷静也很冷酷地说,“纠结这么多干什么,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搞得很爽,我也不赖。”

“......这样很好吗?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搞吗?”陈渡难以置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颓然地放开她,翻身下床,几步走进浴室“砰”地带上门,隔着一道门传出呕吐的声音。

陈渡晚上只喝了一包奶,他那包奶吐了个干干净净。在水池前哗啦哗啦一通瞎洗,溅了一身一镜子的水,他混不在意地又拧开门走出来,抬手脱了上衣,赤着上身上了床。

他周身气场阴沉,陈佳书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他连人带被子一把拉过来,掐着陈佳书的腰恶狠狠道:“睡觉!”

陈佳书:“你......”

“再说话干死你!”他抓住她的胸捏在手里。

“......”她乖乖闭上嘴。

陈渡烦躁得不行,脑子和胃一样空白。

他觉得自己就是神经病,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魇着了,专挑这种两人都不爱听的话掰扯。

看不出陈佳书是个什么情绪,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被伤到了,却又冲她发不出火来,只好窝在心里跟自己较劲,越较越劲,爆炸不爽,他睁着眼睛到半夜两三点,看着窗外眨巴个不停的烦人星星,感觉自己要疯了。

第二天清晨,陈佳书被一阵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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