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1 / 2)
唐铭谦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工作准备,下周才正式入职。这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哼着歌,照镜子挑衣服。
唐老爷子外边骂道,“一大早的叫春呐,磨磨唧唧成何体统?”
唐铭谦觉得他爷爷说的话甚是有理,没必要磨磨唧唧的,不就是送道菜吗?他笨手笨脚地和家里厨子学会炖鸡汤,炖了一上午,正要给邰雨桐往医院送。
临走还特意穿得比较正式,崭新的咖色衬衫配同款裤子皮鞋,堪比刚出锅的阳澄湖大宅蟹。他打了车就往医院赶,一进病房发现赵久阁还在那边陪着,正给削苹果,病房也干干净净,长进不少。
赵久阁看他来了慌忙搬凳子,觉悟之高让唐铭谦怀疑这货偷偷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邰雨桐皮外伤几乎没有,心理检查观察期也快过了,不到一两天就能出院。
唐铭谦认真做事还是有模有样,鸡汤熬得软烂入味,一揭盖就浓香四溢。邰雨桐和赵久阁泛起星星眼,然后出现了尴尬的一幕。唐铭谦没带餐具,病房碗和筷子都不够,医院这边没卖的,他大方地让他们先吃,自己下去买。
娄氏元气大损,母女两挑了接地气的市中心医院。付涤非带着冰刀,提上礼物去探望病号。连冰刀都替他老大尴尬,想不通付震为何总是把这些鸡肋琐碎的事交给付涤非。四小姐不合适吗?火狐不合适吗?
况且付老爷子托付涤非办这种事,还不光明正大的,偏偏当着付卓骁的面把他叫走,这不是招仇恨?
他又想起之前人们说的付涤非是养子的传闻。果真如此,付震大手笔给他置办产业又是为何?
娄家母女的病房很好找,可能是以调养功能为由,在紧挨着左侧楼道一个特别安静的病房。娄氏这种境地,她们也歇下心,大部分产业交由一些亲眷处理。付涤非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充当聆听者。
娄小姐对付涤非貌似很有好感,阴郁这么些天,话多了起来。
冰刀一开始在门侧守着,不知听到什么动静神色一凛,走廊好几个大夫和护士,还有到处乱走的病人,那人带起的妖风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冰刀视线追逐着其中几个进行辨认。
付涤非也听见些动静,向冰刀抬起脸,冰刀得到命令便出去侦察了。娄家母女当然是没注意到这些,照样喋喋不休,似要把所有苦处倒尽。
冰刀还没回来,付涤非却闻声倏然抬起头,和娄家母女简单说出去一趟,把门关上,追下了楼。楼道明明空荡荡,付涤非却敏锐地感觉有人。轻微的摩擦声传来,付涤非定神,向上面的楼梯跑去,结果那人率先翻了下来,手上寒光乍现。结果还没动手,就被另一扇门冲出来的冰刀照着肚子来了一脚,打手穿的硬底皮鞋蹬肚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那人眼睛挤成虾米似的一条缝,摔到墙上。
冰刀活动了下手腕,骂骂咧咧,“妈的,这孙子蚊子似的,嗡嗡半天,我差点跟丢他。”
付涤非拦着冰刀,给他使了个颜色。
冰刀愣怔,“老大,我还是和您待在一起吧。”
“我怕娄家母女那有事,你先回去看着。”付涤非神色严肃,冰刀咽了口唾沫,不好违背命令,先行回去了。
冰刀脚劲大,上百斤的力道,那人一时半会靠在墙角缓不过来。付涤非没动他,冷冷道:“你回去告诉火狐,这几次我都忍了,别让他蹬鼻子上脸。”
那人闻声悻悻然转过身,朝下边走,不一会儿就听不见脚步声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这么想,他的二哥不一定这样想。付震默认了他们之间这种小较量,儿时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玩命。
付涤非吐出口浊气,正欲转身就走,听见由下而上的脚步声突然顿住,肌肉紧绷。
结果这人不紧不慢,还哼起了歌,马上就临近他身前。付涤非想事情太大意了,竟没发现上来人,长期敏锐的心理反应让他先出手,卡着这人下颌抵在了墙上。
“大,大佬?”唐铭谦手里的餐具滚落在地,下巴卡着堪堪能吐出两个字。
付涤非看清人霎时松了手,唐明谦便剧烈咳嗽起来,那一卡差点把他下巴卸掉,痛感犹存,嘴里漫出咸腥。
“没事吧。”付涤非语气平淡,另一只手探到后边给他拍背,用巧劲拍了半天才好。
“咳咳,您在楼道干嘛。”唐铭谦断断续续咳了几嗓子,带点嗔怒,“还这么激动。”
付涤非手没停继续给他拍,想事情走了神,反应过来才问:“你说什么?”
唐铭谦转过去悻悻然道:“没事,没事。就是问你在医院干嘛,也看病?”话说出口才觉得有点咒人的意思,不太吉利,正欲改口,付涤非倒是没计较。
“来看别人。”
“哦这样。”唐铭谦刚才咳得直不起腰,一只手自然而然搭在付涤非肩膀上了,他抬起头才发现两人离得多近,连鼻息都能感觉到。
他攀着人家肩膀压向自己。
“呃。”唐铭谦别过脸放下手,转移话题,“上次你帮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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