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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我是你阿姨(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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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那对玉兔,犹然是那般的青翠欲滴,令人流连忘返。

「不是的……每次你爸一上来,我就觉得不自在,你,你压根儿不理解妈妈

的苦处。」母亲声音很低微,似有一腔心事要吐将出来而她又无力弹压下去:

「每次你总是顾着自己痛快……」

此刻,我们是在火神庙附近的一条僻静小街上。月犹下弦,一丸鹅蛋似的,

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冉冉地行来,冷冷地照着已然合为一体的

我们。

要不是开家长会的话,我逮不着这个机会。母亲靠在一株老树干上,单腿别

在我的腰上,晃荡着一种情意的紧张,感觉到她从颓弛中散落出的挣扎来。

「你总是这样,我没脸见人了……坏人……」她终于哭出来了,嘴里吐出的

每个音符都颤出丝丝哀伤似的。

「别哭,妈。」我噙着她的泪,脸上一抹胭脂的薄媚,我明白,是我青春的

跳动所致,这密匝匝的撞击有一种暗昧的道德意味,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眷爱。

母亲渐趋入情,伸出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放在我的嘴里。我入倦的眼中所见,

她的丰姿,她的秀骨,轻轻浅浅地摆动着她的盛年。唯此现在,我才体会出,圆

足的醉,圆足的恋,圆足的颓弛。

怎么抵挡得了我一点点的掠夺呢,她柔腻的波心,已被我挑得怦怦内热。我

在她的密流里横冲直撞,时而重炮轰击,时而轻点慢射,从她此时凝睇的眼里,

恢复了往日摇曳的风姿,乱鬓的风流。

当我注入时,我心沛然,虽然眼见得,母亲眸子里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回到家时,父亲正在书房里写着论文。

「吃点宵夜吧。」母亲温和地说着,端上一碗「豆腐干丝」,这是我们回来

路上买的。

父亲把论文放进抽屉里,转头问我,「家长会开得怎么样?再过一百天就要

考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错,这次桥儿摸底考全年段第一名。他还答应说,要考你的母校呢。」

母亲抢着说,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是我今夜的妥协,母亲秋波频转,嘴

角的笑涡里残留着少女的俏皮和得意。

「真不知道你和培雄是怎么想的,孩子要上北京就让他上嘛,非要留在本省。

到外面看看,锻炼一下也好。」父亲摇摇头,不以为然。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母亲用方言和父亲说话,侬侬软语,不胜风流,特别是欢

爱时吐出的珠玉满盘,是永不过期的春药。

「才不呢。咱们就一个孩子,也不图他飞黄腾达,平安就好。」母亲一向低

调,不想我有啥宏图远志,只求我在她眼前平平安安就好,这也是一份深深的母

爱,其实人生最大的慰藉,不就是如此吗?我有些感动,深情地看着她。

母亲说着,伸出手来抢过了父亲手中的香烟,捺掉了烟头,「跟你说过,不

要抽太多,老是不听。」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来兴致盎然地吃着:「我还想吃烧蹄膀。」她长得八分像画上的观音菩萨,雍容的风韵里流着潺湲的媚态,两朵浅浅的

酒窝衬着一双粼粼的凤眼,我就注意到了她的细致了,还有鬓角边的青翠落寞。

*** *** *** ***

我就读的大学所在,既是省会,也是一座古城。虽然比不上北京的名气遐迩,

但在国内大学里也算个中翘楚。当年父亲悭于财力,无法北上,只能就近求学。

而今我却是以高分低就来到了这所有着浓厚人文底蕴的大学,只因为这儿离家较

近,最重要的是大舅就在这座城市里当官。

父亲陪着我到学校报到的。父亲的工作单位离这儿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今天

是请假陪我来的。我知道,他有一些当年的同窗故旧在学校里任职,其中之一就

是国内知名学者徐淡秋教授,与父亲相交莫逆,当年与父亲和大舅三人号称「三

剑客」,叱咤风云于莘莘学府,引来媚眼无数。

这日好似三伏,太阳比火伞还要灼人,天地万物都被蒸闷得抬不起头来。父

亲帮着我把行李搬进分配来的宿舍,口张着直喘气,额角上的青筋变成红紫色,

一根根的隆起来。

「这也太热了。不行,咱们去老徐那儿喝杯茶。」汗水淋湿了父亲褐红色的

脸,他抬头看着天上呆板的云层,「儿子,你提前一天报到,宿舍也没人,你把

东西放这里,咱们到你徐伯那儿讨口饭吃吧。」

徐伯的隐楼坐落在学校的西南郊,宅院西化,内里却是暗香疏影。我心里一

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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