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去方便的寿呤乍一看这场面连忙后退走开。
萧鉴被带到了一稍远的院子,没多久璧孚长公主就到了,她发间别了一只带露的花,长相明艳大气,穿着大红花纹的锦缎,腰上的玉带也是金银绦环,绚丽得晃眼,她手里握着一把金色圆团扇,两年前萧鉴见她长这样,两年后也分毫不差。
萧鉴作揖,任凭他再目中无人,可这长公主,是庞蕴唯一敬重之人。
璧孚没说话,拿着扇子一扬,示意萧鉴抬起头来。
“王上近来很宠你。”
长公主年长庞蕴许多,却并不显老态,声音还是清媚好听的。
萧鉴穿着月白色织纹袍,整个人清俊得不像话,这不是寒暄,而是暗含警告之意,换做其他人肯定会惶恐。
“是,王上宠我。”
他偏要坐实这个名头,不然什么数不上名的角色都能被当盘菜了,璧孚是个讨人厌的老女人。
璧孚露出一对笑眼,乍看是个和蔼的人,可是那笑意却根本没达眼底,她声音轻,像是在聊什么闲话一般:“王上念旧情,又好这么一张脸,既然你入了王上的眼,就要知一些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也用不着本宫说一些难听的话吧。”
她的意思萧鉴再明白不过了,不过他戚戚然地想,他从来都不是受管教的性子。
从再次遇见庞蕴的时候他就没再想再把他让给别人。
这里的一切他都不熟悉,可璧孚这副避恐不及的姿态他却认识。
“公主,我是个蠢人,脾气也不好,一个人在尤蚩人生地不熟,被欺负了我只能到王上那里求他帮我做主了。”
璧孚笑起来:“难怪,你真是很像那个人,可惜,那个人不识趣,所以才那么短命。”
璧孚第一次拿正眼瞧他:“你可以待在王上身边,可是这辈子也不会有名分。”
萧鉴闻言眨眨眼,似乎很惊讶地道:“那为何燕国的萧鉴就可以被王上破格封为王夫,我不比他差,我为什么不可以。”
璧孚像是看蠢货一般看着他,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萧鉴不明就里地问:“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我?”
璧孚没发作,但神情显然不对,她一斜眼萧鉴就能读出他怎么是如此一个蠢货的神情。
萧鉴直勾勾地盯过去:“王上给那个人的我都想要,虚设后宫,一心一意,我要白玉宫,要做尤蚩的王夫。”
璧孚终是忍无可忍,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甩到萧鉴身上。
“狗东西,野心不小。”
宫人哗地跪了一地,庞蕴踢开门,璧孚吓了一跳,萧鉴惶惶抬头,正和庞蕴四目相对,他的头发和前襟都被沾湿,狼狈得很,额头肿起来一块红,庞蕴那双眼睛里藏着东西,萧鉴说不清是什么。
就只看见他过来将萧鉴拉起来:“还伤了别处没?”
萧鉴垂眸摇摇头。
庞蕴看着璧孚:“长姐,我的人惹你不快了,我自己会教训,就不牢您动手了。”
璧孚捏紧了手中的团扇:“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公主已入王都,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偏偏这个关头你又要捧着一个男人。”
庞蕴还未开口,一个穿着白裙的小丫头就突然进来,扑在庞蕴身边热切地叫着舅舅,那是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她和如今的驸马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宝贝得很。
宫人立刻将她抱住:“哎哟哟,我的小郡主,王上,公主,我这就小郡主带出去。”
庞蕴抬手拦住,他低头看着谬姲,想伸手碰一碰她的头,却说璧孚那边发了火:“将小姐带下去!”
嬷嬷连忙将谬姲抱起,往外走,庞蕴收回手,拉着萧鉴往外走:“长姐,没有下一次了。”
璧孚像是后怕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道:“谁让你们把谬姲往这边带的。”
“小郡主远远看见王上偷偷过来的,她说想舅舅了。”
璧孚:“下次看好小姐,别让……别让王上看见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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