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 2)
脑子不太好。”
庞蕴笑声懒洋洋的,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燕国的也敢来?你说他们在何处找来的这些人。”
阑序不敢开口。
庞蕴打眼往右看:“孤觉得那张脸确实赏心悦目,人嘛,就不一定了。”
冬日日头下去灰蒙蒙的天色里,寿呤吹灭了即将燃尽的蜡烛光,突然面前几道黑影,他抬眼看见来人连忙跪下,庞蕴根本没看他便抬脚往里走。
萧鉴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胳膊,他身上的鞭伤众多,那日庞蕴没细看,如今再看那张脸,当真像,八分都不止,萧鉴睡得头发都乱了。
这些年,兜兜转转多少人往庞蕴身边送人,他都懒得费心思地收下,但是出自哪门哪派,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庞蕴看着萧鉴睁开眼睛,露出点笑模样:“醒了?”
“什么时辰了?”
不大尊敬的口气,倒有几分熟稔的亲昵,庞蕴挑眉把头点点:“酉时。”
“你倒是终于舍得来看我来了,你不气我了吗?”
“伤好些了?”庞蕴不紧不慢地说,“叫什么名?”
萧鉴像听了什么笑话:“我是知道的,你还气我,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庞蕴看他是醒着:“别让我问第二遍。”
萧鉴衣扣子解开了,抬眼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道:“你以前都是叫我心肝的,庞蕴,我想喝水。”
萧鉴刚说完,脸上就被泼了一杯茶水,庞蕴别过脸居高临下盯着他:“小奴隶,我说了别再让我问第二遍。”
萧鉴手指擦去脸上的茶水,好奇地打量着庞蕴,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萧鉴,我叫萧鉴。”
庞蕴有些动气,起身想要离开,萧鉴趁势拉住了他,把他整个人罩住了:“你不记得了我吗?庞蕴,我是萧鉴,你如果不记得我,那满宫如我一般相似的脸算什么?”
庞蕴消受不起,他不冷不热地道:“那些人论起胆量,都不如你。”
萧鉴听出他的不悦了,还没反应过来,庞蕴手一翻,五指便掐住了他的喉咙,萧鉴用一双漂亮的眼把庞蕴瞧着,呜咽道:“……我要死了。”
庞蕴轻声说:“燕国来的?皇家还是四大族来的?”
萧鉴摇摇头,脸都憋红了,他从来在庞蕴身边都是大胆,恣意,甚至是放肆的,他从未见过庞蕴对他动过手。
庞蕴笑了一声,锐利的清明隐秘地藏在双眸深处,松开手:“你见过哪个奴隶如你这般没被废去武功,还好手好脚的可以来挡住我的马。”
萧鉴咳嗽着:“我不是……”
庞蕴不屑与他周旋这些,却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挑起萧鉴的下巴:“我也不为难你,今日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行。”
“你叫什么名字?”
“……萧鉴,我是燕国使臣萧鉴。”
?“哦,这样…如此,”庞蕴用匕首柄压在了他腹部的伤口处,用力一按,伤口绽开,血色浸透了雪白的隐秘衣,“现在呢?”
?萧鉴咬着牙,浑身禁不住地发颤,额角的碎发被汗打湿,又被一根手指拨到一旁:“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真是我见犹怜。”
?嘘寒问暖的语调伴随着庞蕴眼睛都不眨的动作显得凌厉而又偏激。
萧鉴下巴被捏住,庞蕴松掌了。
萧鉴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阴影中,眼泪像断了线似地往下掉,落在庞蕴的掌心里。
“……我要死了,庞蕴,我真的要死了!”
寿呤听见屋内的惨叫声在门口头都不敢抬,等到缓过神他们已经走了。
?他连忙跑进房间内,萧鉴扶着床沿瘫倒在床上,他的衣衫都浸透了,腰间一片红,说不清楚到底是冷的还是疼的。
寿呤刚想上前,只见萧鉴虚弱地靠着床榻,僵硬的胳膊往上,手指贴着那把匕首,他越欺越近,近得那刀尖几乎要贴上他的嘴角,他一顿,虚着声,把热气朝那利刃上吹,那张脸堪称绝色,孤坐的侧影,瘦削纤长:“庞蕴,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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