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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角贵乱】十年其实我也很想再见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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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肌肤隔着几层衣物相贴,宋恒玉察觉到,严烬轻得已太不像话。他叹一口气,把严烬抱到椅子上坐着,然后单膝跪地下来,轻轻捏住他的足踝,让他穿上暖鞋。

严烬看着青年英俊的眉眼,专注冷淡的神情,耐不住哂了哂。他就像从前那样,居高临下地抚了抚宋恒玉的发顶,问他:“你这样的做派,究竟为什么追不到喜欢的人?”

宋恒玉不意外他问出这样的话。

就如他曾经像阮合坦诚的那样,严烬是唯一曾真心关切过他的人,也或许是除他自己以外,唯一了解他所求的人。如果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能了解到他藏在外表之下,不欲诉与人知的爱情,他想那大概就是他的严老师。

“因为我没有追。”在老师面前,他理所当然地说。过了片刻,他又叹息道,“追又怎么样呢?他又有哪里不好,周纯玉不也依旧不爱他?”

严烬听得却十分高兴,他怀着一种与学生如出一辙的理所当然回答道:“那是因为我更好啊。”

宋恒玉皱了皱眉头,默默看了他一眼,按揉着严烬的足踝低声说:“才不是。他比你好不止一点点。”

“哎呀。”严烬拧了拧他的眉心,“长大了,顶嘴了,不是以前听话的学生了。”

他难得心情这样的好,宋恒玉想起少年的时候,在这人庇护和教导下长大。那种感情虽然离爱情很遥远,但孺慕、亲近、感激,种种情谊交切,并不比纯粹的爱情来得浅薄。时至今日,回忆起那段时间,其实也并非全然乏善可陈,俱是黑暗。和严烬有关的一切,终究像是一层模糊的柔光,温和地包裹着往昔的记忆。他笑了笑,再次反驳:“老师,你记错了,我从来就没有听话过。”

严烬心情既好,也想要听一听他唯一的学生谈谈这些年的经历。

其实这十年大多也是模模糊糊,普通而麻木。从前唯一支撑过他的老师悄然离开,宋恒玉越发冷漠、寡言,他很聪明,考上高等学府之后又自学了许多的学识。周家败落的那段时间,他游离在周家之外,反而在广阔的世界里如鱼得水。

正是那几年周家的颓败引起了周西海的警觉。他发觉自己的小儿子不但不铭记生育之恩,也全然不在乎一家子庞大的家族,甚至隐隐与对手家的青年们颇为交好。他想要夺回对儿子的控制权。

宋恒玉的母亲便是他当时的软肋。刚刚脱离家庭进入社会的青年无力与父亲抗争,只能向父亲低头,来到这个家里,卑躬屈膝地面对所有有着公开身份的周家人。而他自己,远远够不上一个少爷的承认,他不过是周家的司机。

“你可能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是阮合先接近我的。”

宋恒玉回忆他与阮合的最初,冷硬的语言,像被凿冰刀一角一角地打磨过去,他从嘴角到眼角,都似有若无地柔和起来:“那时候他跟周纯玉已经结婚了。可是周纯玉对他冷淡,连夫妻之间的事情都很敷衍,几乎从不碰他。我知道他偷偷勾引周西海……你是不是也没想到?高贵矜持的阮家小少爷,骨子里其实这么——”

他浅浅笑了:“我当时可是吓了一跳啊。”

“我知道,他其实是周西海推给我的人。哥哥不要他,父亲却用了,用够了,就推给小儿子,这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吧?我对富贵人家这一套,实在是恶心透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根本不觉得他漂亮,只是想到……”

严烬了然地说:“想到这是你父亲和兄长用过的人。”

“对。”宋恒玉承认了,“我突然就兴奋了。那时候我真觉得有点可怕,有点鄙夷自己。可是……”他短促地冷笑了一声,“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你很难想象他穿成什么样子,那天他穿得像个学生,很干净的白衬衫,还有薄荷色的长长的裙子——又温柔,又动人。我根本招架不住,他靠近我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气,衣服上是晒过太阳的味道。他的……”

他的白嫩的雪乳几乎从衬衫的扣子缝里绽露出来。微透的衬衫显出粉色的,像处子般干净漂亮的乳珠。宋恒玉怔怔被他压迫着,当阮合倾身靠下来时,他下意识抬手,捧住了对方柔软的,春天的溪流一样的腰肢。

“太软了……”宋恒玉梦呓似的,“有一下子,我觉得我好像配不上他。可是很快我就想起来,他是我的嫂嫂,还是我父亲肏过的婊子,我又觉得做什么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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