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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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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脑海中的画面在不断冲刷着我的观念,决定外出走一圈。

夜深,十二点多,大家都睡了,我耷拉着拖鞋在外面散步,难得这么放松的像个小混混,当年高中不学好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转了一圈,却发现白天见到的,那个目光瘆人的小屁孩在地上戳着什么。

好家伙,那是个没来得及销毁的针头!

我赶紧把他提溜起来,抓着他手里的针头扔了。

检查他手上身上有没有伤口,这东西潜伏期长,实在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得病,一条鲜活的人命可能在眼前消逝,这太叫人恐惧了,跟何况他还是难得的健康,没有艾滋,但是有心理疾病的“健康小孩儿”了。

第二天大早,我就去找了安排这些小孩儿的护士姐姐,得知那小孩儿是被遗弃在这个山村旁边的,好像是有点认知障碍,家里人遗弃了他,因为太瘦了,所以这边还没敢抽血,只是让他上街乞讨,动辄打骂罢了。

我听着有点不忍。

这小孩的眼神让我一整晚都忘不了,我做了个至今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姐姐,我想收养他!”

然后被拒绝了,我不符合收养的条件,但是可以接受捐赠。

于是我就把每月的工资的一大半用来养那个孩子了,反正我在军队也花不了什么钱,而那小孩认知障碍的钱不是医保,他也没什么医保,孤儿院能给他吃饱穿暖不得病挺好了。

后来我跟着部队去了好几个地方,小到维持节日的治安,大到边疆战争的救援军,从我二十岁到三十一岁,在这个和平年代拿了一等功,我是拿命去拼的,云南缅甸,国境线外面的人像恶犬一样每时每刻都想闯进来,他们贩毒,我身边多少个战友死在了一起,我并不是不怕死,只是年纪越长,小时候那点愚蠢的想法就让我羞愧,总觉得自己的命是吞噬了母亲的好年华才得来的,总感觉这条命是欠她的,去缉毒的时候就格外的疯,不知是什么运气,那个毒贩最后几枪都没射中,只是在额角留了个伤口,废掉了半只耳朵,最后抓了总头目。

我也算是运气好,但总感觉疲惫得很。

回家也不敢,当年养的那个小孩后来也没去看过,只是每个月都往他的账上打钱,孤儿院的设施也更新了,院长每周都会集中给我发一点那小孩儿的照片。

他被捡到的时候,身上衣服用黑色的圆珠笔写了郧阳,名字倒是挺好的,里面的老师都喜欢叫他小太阳,叫着叫着,这小孩真的就开朗一点了。

我每天的乐趣就是看着他的成长,看他干瘦黑的像个碳似的慢慢抽条,长肉,眼睛里出现神采,皮肤变得白皙,长的越来越漂亮帅气。

到了我三十一岁的时候,他已经是金融系的研二学生了,十一岁读的小学,之后一路跳级,人也越发开朗,现在是真的长的像个小太阳了。

我握着手机笑了笑,想着是不是该是向队里提出退伍的报告了。

走的那天,食堂烧了格外丰盛的散伙饭,我坐在朴素的钢板凳子上,看着那个已经三十五岁的队长,难得当着我们的面喝了那么多酒,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劝她,女人不要喝那么多酒,伤身体。

她回了句,别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来,堵上了我的嘴,又开始边笑边喝酒。

其实,我也没这么想来着的。

住在宿舍的最后一晚,队长出乎意料的来找我谈心。

她给了我一瓶酒,莫名的和我谈起了她的想法,她想要往上爬的,她从陆军学院读出来,又练功这么努力,拿了大大小小的战功多少,她也算得上是个英雄了,可上面太难爬了,家里本来就是军事世家,本来希望女儿去当后勤,结果当了个长官,原本都是笑嘻嘻的夸她不凡,现在几年又催她快点结婚生子,好留个后代。

我听了只感觉震惊,这么大的家族也有这样老旧的观念?

队长笑着调侃我,当年我不也是这样。

我只觉得脸热,燥得慌,便给她出主意,何不找个喜欢的男人结婚,如果不想生,其实可以领养或者做代孕啊。

队长又给我科普代孕违法,又有多伤害女性,听的我头大,总觉得她这向上爬的一路是难之又难。

反倒是她笑得畅快,拍拍我的肩膀,说没想到当年那个目中无女人,从来把姑娘们当成易碎的玻璃,觉得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这样的万延河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果然是长大了啊。

一夜无眠,第二天平淡告别就走向了回家的路,时隔十二年的第一次回家,服役的时候不是没有假期,可是我越是成长,越是不想回家,不敢面对死气沉沉的母亲,不知道对她说抱歉还是谢罪,想要指责父亲又觉得没有资格,自己也是加害者,整个万家都是那样的肮脏又愚蠢。

可还是得回去,母亲让我去当兵,当我知道什么是好坏,什么叫平等,我总归要去感谢她的,况且退役金这么多,有一百来万,够讲母亲接出来好好生活了。

万家现在已经是当地的大企业了,父亲多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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