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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秦臻坐在饭桌前颇有些感动秦海云打厨房里取了瓶啤酒坐回到餐桌前父子两个你一杯我一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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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看他出丑再进行嘲笑打击。

“不就是……洛伦兹力充当向心力嘛……”那醉鬼说着开始大舌头,nl不分,险些说成诺伦。

光这一个名词已使得秦臻惊讶,但接下来这老男人的讲解居然还都是正确的,更使得秦臻哑口无言……喝醉了还能保持做题的逻辑,现在的出租车司机,都要这么懂物理了吗?

他狐疑地扫过老男人醉醺醺的脸:“这么明白,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秦海云一愣,“青水实验中学。”

原来是校友,秦臻并不意外,在人才辈出的九十年,能把他母亲哄骗到手,是从同市的重点高中毕业的不足为奇。

“哪个大学?”他重复道。

秦海云却好像被难住了,两条眉毛纠在一起,像两面互相对峙的悬崖。

他艰难地张开嘴,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听不清,半晌才咽下一口吐沫,“爸爸没上过大学。”

“为什么不上?分不够?”秦臻步步紧逼。

然而这个问题却再没得到回答,那老男人头一点,皱着眉倒在桌上,看上去困惑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得不到别的回答, 秦臻想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事,便抓着胳膊把他拉起来,试探地问他,“今天坐你副驾驶上那人是谁?没听说你还认识这样的朋友?”

“嗯?”秦海云抵住困意,勉强夹了一筷子牛肉填进嘴里,“你都看到了?”

秦臻轻描淡写道,眼睛紧紧瞄着那老男人的表情,“没,就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连人家八辈祖宗都恨不得调查出来。

“你说刘奔啊。”那老男人仔细想了想,笑道,“爸爸的一个同班同学,干酒水生意的,最近突然联系上,想让爸爸帮他卖点酒。说起来我跟你妈还是不同班的高中同学,很正常嘛。”

哪里正常了,两个久未谋面的好朋友,还是大男人,还互相喂水?

秦臻恨不得反驳他,自打知道了这老男人身体的秘密,就整日食不下咽,半夜梦中惊醒,只要看见这老男人跟个男的在一起,心里就十分不安。

这样的人,就应该锁在屋里,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才对。

秦海云想起许多往事,有意讲给他听,“你妈当时学习成绩很不好,我们两个教室正对着,她有事没事就借口借书,或者哪个题不会,要么就是老师不在办公室,找我聊天。”

秦海云与叶方娴正是高中认识的,打眼一瞧也算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句歌词叫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估计这老男人现在就是这个形象。

秦臻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筷子,酸溜溜地想那还能咋的,不也离了吗,接着问他,“你认识我舅舅吗?”

熟料这个问题却好似是戳中了那老男人的某个点,他反应极为异常,手抖得抓不住筷子,甚至不小心打翻了饭碗,白花花的米粒糊在地砖上。

秦臻看他这失神的表现,一个荒诞无稽的猜测涌上脑海,这老男人不会跟他舅舅也有一腿吧?他想起那日匆匆一瞥,挂在书架中心的黑白遗照,忙打消自己这不敬的念头。

话题至此不欢而散,清晨的时候他便收拾好书包衣服,回到学校。

彼时秦海云还沉浸在梦里,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年近40还这么窝囊不是没有缘由的,这就要提起那个姓叶的人。

·······

还得从93年秦海云初中毕业说起。

梅花镇是十里八乡最穷困的地方,那一年村里第三小队出了个高中生,正是秦海云。

他从小就是个无用的书呆子,家里祖祖辈辈是老农民,亲戚也都是镇上人,家里只生了他一个儿子,一切可着他来,所以能安稳地念书念到上高中。

论念书的本事,他在梅花镇上还很不错,可若要拿到青水实验中学来说就不算什么,何况还要负担一笔不小的学杂费。

舅妈经常跟他讲,就算你高中毕业,还是得回来种地,城里人有啥好的?城里人不还得靠咱种地?

但秦海云自小就拧,他名字里有海有云,命中注定的与“铁牛”“二柱”不一般。

等到8月末快开学的时候,老爹租了个拖拉机,他小叔开车,带上爷爷,一家五口人借了个小拖拉机欢欢喜喜地把他送到城里。

一路上捎着要进城的同乡人,车斗里人特别多,人人见了他都得恭喜几句,说他老秦家终于出个读书人。

秦海云跟着抿嘴笑,有的大娘还裹着头巾,交头接耳地夸他长的俊。

一路送他进学校换粮票,整理铺盖,自是不必多说。

等到开学前一天晚上,家里人在学校旁边吃了顿酒为他庆祝,气氛太热烈,担当司机的小叔喝高了,一路开着拖拉机翻进沟里,等到白天被人发现的时候,除了及早跳出车斗的他小叔,几个人尸体都硬了。

自此秦海云刚进了实验中学两天,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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