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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崩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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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布一声不吭的扛过了全程。

易川透过玻璃看着男人布满冷汗的脸,伪装的镇定终于破裂。

表面上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施刑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比不过他一个缥缈无望的执念。

他缓缓抓起电话,声音虚弱地说:“给他打一针安定,至少让他睡过明天。”

睡梦中的昆布像是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身体的不适和剧烈的心悸让他虚汗连连——何启星死在他面前的场景,这么多年来,每一晚都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他几乎没有安心的睡过一个好觉。

“启星...不要...”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微小到几乎听不见。

不同于以往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纹路,身体不断在狭窄的病床上辗转,终于,伤口被碰撞到铁质围栏上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床上的人蓦然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大脑很快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安。

今天是冯德文回来的日子,他不能留齐兴一个人在采石场。而他环顾四周却连一面钟都没有。

“不好,昆先生提前醒过来了...”

“是不是昨天的安定打得不够?”

“不可能,我特意用了两杯的剂量。”

看护他的两人窃窃私语,听完他们的对话,昆布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易川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打安定,加上昨天一反常态突然找他过来,自己很有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

齐兴...齐兴...

昆布不顾一切的冲到门口,却打不开指纹锁。他无暇身上的剧痛,抓起一名看护拖到门口,他将那人头重重地磕在门上,发出“咚”地一声,整面玻璃都在颤抖。

“开门。”

“不行,监狱长规定...”

“老子叫你开门。”昆布发了狠,重重往那人踹了一脚,只听“咯噔”一声,那人瞬间惨叫着跪倒在地

另一名看护见状,抓起麻醉针就朝他冲来。昆布立即将地上那人提起护在身前,趁对方犹豫之际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麻醉针应声落地。

“开门,不然下一秒断的就是他的脖子。”他扯起地上那人的头发,又是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后冲上来的看护捂着手腕,咬牙解开了重置过的密码锁,昆布将二人绑在一起堵上嘴巴,防止他们通风报信,随后迅速离开了地下室。

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昆布才知道此时已是正午,不出意外离自己消失到现在大概12小时。

失血的眩晕和伤口的疼痛在失去打斗时骤升的肾上腺素的掩盖后变得尤为明显。昆布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采石场,一旦易川收到消息,自己便很难走出监狱大门。

二十分钟的路程,昆布只用了七八分钟。他找遍四处,却不见齐兴的身影。但很快,远处山岩的震颤引起了他的注意。

冯德文要求调换职位起,他就没想让齐兴能好端端的回去。他手上并不是没沾过人命,在他眼里,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就算只是残废,也能欣赏欣赏那人绝望痛苦的神情,光是想想,冯德文就兴奋的不能自拔。

他走到那块巨石后试探性的使劲一推,巨石借着微微下倾的地势竟真的往前滚了两下。冯德文欣喜若狂,他在一周间试想过无数种取人性命又能伪造成意外的方式,却没想到得来竟如此不费工夫,真是老天都站在他这里。

冯德文像是打了鸡血般涌上一股子劲儿,歇都不带歇的将巨石推到了断层崖边。地面的泥土皲裂破开,他趴在巨石上,气喘吁吁地紧盯着齐兴的位置,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就在那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断壁边缘承受不了石块的重量,只听一声剧烈而沉重的闷响,经过多年自然累积成的山体瞬间坍塌,大大小小的碎石受到连锁反应的影响如同倾斜的流沙,大片大片的下落。

巨石一同从两层楼的高度犹如一头在风中狂啸的雄狮,带着令人心悸的“轰隆”声,翻滚着下落。冯德文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只觉得一阵失重,身体失去平衡,尖叫着从两侧楼的高度跌落。

上方的轰鸣引起了齐兴的注意,他心头一震,抬头向上看去,还不等看清楚什么,大量的沙土就往他鼻腔涌去。

危机感本能使他往后撤退逃离。

他立刻用浸满汗水的手套捂住口鼻,转头就跑,却听见一声像是要把天空撕裂开的尖叫声——是冯德文!

声音就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嶙峋的磐石轰然落地,只听一声哀嚎,那处便再也没了人声。

高处的乱石扔在不断下落,维持了千百年的平衡被彻底打破——那一处断崖的坍塌引竟起了大规模的山体滑坡。

滑坡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埋没了冯德文所在的位置,并朝齐兴袭来。石块不断砸落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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