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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处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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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下出了监狱。

一行也就7、8个人,前面一个狱警带队,后面一个狱警押镖,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还跟着个黑皮大高个儿,狱警视他为无物,问都不多问一句。

齐兴心里其实有点激动,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看到广袤湛蓝的天空,难道不是每个犯人梦寐以求的事吗?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太阳都出来了,他们才到了目的地——

如若不是知道监狱建在A市,齐兴可能以为自己到了吐鲁番盆地。

他们此时站在一排板房的走廊上,板房左侧贴着“高高兴兴上工”,右边贴着“平平安安回家”。而面前寸草不生,飞沙走石,落土飞岩。大片的黄土地被四周高低错落的石壁包围,既使没有任何栅栏围墙,也不可能有犯人逃得出去,但为了监视犯人的劳动情况,工作点还是按了几处监控。

“地上的是你们需要用的工具,3254、2158、4011、3697为碎石组,拿着工具跟赵队长去西边。”

“是!”

“4781、4486、4523,你们是采石组,拿好你们的工具跟我走!”

“是!”齐兴和另外两个犯人齐声道。

他们背起地上的箩筐,跟着狱警走到一面石墙前。狱警示范了下动作,说:你们凿下来的石块用那边的推车运到碎石组,若是达不到生产量,不能回去吃饭。”说罢转身离开,留下几个犯人唉声叹气、叫苦不迭。

齐兴看了看箩筐里的工具,只有一副沾满灰尘的破旧手套、一把铁锤、一根凿子,连个安全帽都没有,还“平平安安回家”,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现在采石都是用爆破设备和挖掘机,看来采石是其次,折磨人才是他们的本意。

齐兴带上手套,呼吸着浸满黄沙的空气,原本欣喜激动的心情一扫而光。太阳越升越高,整面山岩连个阴凉处都没有。

过了不知道多久,齐兴满头大汗,早上的早饭也都消化干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偷瞄了眼其他两人的筐,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而自己竟还不到一半。种种原因使他烦躁不堪,他背着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暴自弃的靠着墙坐下,发泄般的大叫了一声,却吃了一嘴的砂石。

突然间,一片阴影笼罩了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

齐兴回过头,不是昆布还能有谁?

“我刚刚已经推过去一车,今天一天的生产量都够了。这些可以当做明天的。”昆布提起箩筐就往车边走,却被齐兴拉住了。

“我自己可以。”他眉眼低垂,看起来情绪十分低落。

齐兴抓起凿子,用铁锤发泄似的毫无章法一阵乱敲,终于一个不准,砸中了自己的手。

“啊!”一声惨叫,两手的工具纷纷掉落在地。齐兴右手紧紧攥着左手食指,脸色苍白。

昆布急道:“给我看看。”说罢强硬地拉过齐兴的手,脱下了手套。

指腹被尖利的山石磕破,血直往外涌指甲里一片乌紫。昆布小心翼翼的挑出伤口里的碎石,将受伤的食指含入口中。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痛处,温柔地吮吸着伤口,抚平了他的烦闷不安。齐兴怔怔地看着男人,不知该作何应对。

昆布对上齐兴的视线,这次谁也没有躲闪。

“为什么?”

齐兴有太多为什么想要知道。

为什么监狱里这么多人,他选择了自己。

为什么对他如此残暴却又如此温柔。

为什么总是猜中他的喜好。

为什么偏偏总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昆布的吻总是那么浓烈炽热,像火一般烧灼着他。

含过伤口的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昆布追逐着青年的舌头,舔弄着光洁的牙关,掠夺着失了节奏的呼吸。

齐兴被吻得喘不过气,缺氧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傻站在原地,纯男性的气息占据着他的口鼻,他身子发软,几乎要倒在男人怀里。直到一双手敷上了自己的下体。

“你干什么?!”私密处被触碰,齐兴终于如梦初醒。他推开昆布结束了可以算得上是缠绵的吻,警惕地看着对方向后拉开距离。

昆布步步紧逼,齐兴一直退到嶙峋的山岩壁上,跋前踬后,退无可退。

“想要你。”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齐兴惊愕失色,不敢相信男人居然不分地点场合就发情,简直跟野兽没两样。

昆布像是思考了一番,说:“你说过我们是‘炮友’,现在我需要你,你愿意吗?”

“不!我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齐兴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这不是理由。”

齐兴一时间找不到能说服他的说辞,干脆朝他身后,叫道:“队长好!”昆布下意识往后看去,齐兴转身就跑,然而没跑几步就被碎石绊到在地。

昆布像拎小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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