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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怼 真亦假太傅驳士子 梦还真砚之陷心魔(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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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极端的情欲,无法宣泄的痛苦……锁链声。

“啊啊啊啊!放开!呃,啊!”

风衍忽然觉得身下的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尖叫着一挣,踢得那精钢锁链脆声作响。他起初还以为这人是爽过了头,于是用掌根托着钟砚之的脸颊试图安抚。

“呃!不,啊啊啊啊!”钟砚之双眼完全涣散了,手脚并用地踢打风衍,指甲嵌进皮肉,硬是抓出一道血痕来。

“喂!”风衍觉得不对,左手去扶他的侧脸,却忽地手腕一痛,钟砚之发狂一般咬住他的脉门,剧痛下鲜血直流,风衍却顾不得痛,抬手去掰钟砚之的下颚,厉声道,“回去!”

这话却不是对狂乱中的钟砚之说的。脉门受袭,一只细小的黑点从风衍身上钻出,咬向钟砚之,正是风衍的护身蛊虫。

那虫儿被风衍喝止,怒张着利齿对着钟砚之。风衍抬手收了那蛊,把犹自挣扎的钟砚之搂在怀里。

风衍的手指一离开铃口,钟砚之便抽搐着泄了,只是神智尚未归笼,手脚依然抗拒地踢打在风衍身上,“出去!唔……别碰……”

钟砚之的尖叫愤怒而嘶哑,圆睁的双眼里没有泪水,只有黑洞洞的绝望。

“砚之……”风衍压住目光空洞的青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一丝潜在的神智,钟砚之并未用上内力,只是一味胡乱挣动嘶吼,凌乱的长发甩在身上,清俊的面容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难怪那些畜生这样对他。

“钟砚之,是我,我是风衍。”风衍压低声音,把钟砚之苍白的脸压在胸口,慢慢抚摸他的后脑,“砚之,你回来,是我的错,我过分了。”

钟砚之颤栗着松懈下来,在寂静的夜里喘息着。风衍一怔,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濡湿了。

“钟先生?”门外的仆役似乎听见不对,敲着门询问,“钟先生!出什么事了,我们进来——”

“退下。”钟砚之声音沙哑,虚弱地说,他缓了口气,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次,“我没事,你们退下!”

“砚之,你……”风衍很想说,你明明还是很在乎那些事,明明第一次见面时被情欲折磨到那个地步都没有妥协,为什么你愿意和我做呢?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玩法,为什么会把你拉回到记忆的泥沼中?

可是平日里试探、交锋的话完全说不出口,风衍只能抚摸着钟砚之头发,听见怀里的人疲惫地一笑,声音轻柔而低哑,“抱歉,失态了。风侍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日你就可以启程回梁国了。”

风衍静静地等着,可是没有了后话。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钟砚之没有在欢好之后起身离开,而是倦极了似的闭上眼睛,安静地陷入了沉睡。

风雪深处。

穆尚真用擦了擦脸,把布巾扔回亲卫怀里,拧眉道,“刘昭的暗卫还真是不少,这样穷追不舍。”

许梦山覆着银面,面色如霜,“刘昭大约把自己的人全派出来了,现在他身边必定防卫空虚,不如属下——”

“目前不是处理刘昭的时候。”穆尚真似笑非笑地瞥了许梦山一眼,“你想回梁京,是担忧你那个弟子吧?放心,白襄落不到刘昭手里,此事我已有安排。”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誊来的那份抓捕旨意上,手指在腰间的刀鞘上轻轻摩挲,“这是阿岚写的呢,还真是文采斐然。”穆尚真把誊抄的这张纸收入怀中,脸上的寒意缓了些,“追得紧有追得紧的办法,不论怎样,只要赶得到征西军与我们汇合之前就好。”

“是。”亲兵领命而去,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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