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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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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婚姻没了,工作还不知道怎么办。

昨天她跟医院里交好的同事联系,别人还以为她在外面度蜜月没回来。她可是向科室领导请了长假,十天的婚假连同平时加班囤积的假期都用了,一直休到年后。

谭欢也没下定决心该不该再回去医院,虽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有精神病史不得从事医生职业,她拿不定主意,轻易不想舍弃工作。

她在原地发愣了会儿,看着于晋开车离开。

“谭欢。”有人自身后唤了她声。

孟余朝一直没走。

自周四那天晚上他跟张姨出去后,她已经有三四天没见过他,谭欢不知道说什么,抿唇问了句:“孟余朝,你怎么在这?”

孟余朝指了指后备箱,含糊其辞道:“我妈不放心你,说他们都回去了,你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弄,让我买了些东西给你送来,我刚开车从这儿经过正好看到你们。”

骗人。

张芝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不希望孟余朝再跟她扯上关系。就是再心疼她,怕也不会让孟余朝来做这事。

她知道也理解张芝的想法,毕竟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如何能不心疼,人心总是有偏向。

“谢谢,我不用。”谭欢自他身侧绕过去。

孟余朝拽住她的胳膊,女人漠然地仰头看他。

“谭欢,你都离婚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愿意听,但好歹别轻易就判了我死刑,你再跟我处处,我不会再伤害你。”

男人的长相比他十七岁时更棱角分明了些,他低着头,眸光落在她身上。

十八岁那年她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二十八岁,就在这民政局门口,他说不然两人再处处。

世事就是这般讽刺。

谭欢不是傻子,当年要不是出了意外她的成绩上清北也够,这么些天,她能看出或者孟余朝是真心的。

他的话是真的。

事实就是他后悔了,想重新跟她在一起。

“对不起。”他试图去碰她的脸,“我以为我那时候……我以为我不会后悔。”

“孟余朝……我没骗你,也不想害了你。你离我远点儿,好好过日子行么,就是再有什么,这些年过去了,我们不都挺好的,你是想我再发病么。”谭欢挣扎了下。

谭欢说过很多谎,有时候说得多,连她都自己都给骗了。

孟余朝闻言一怔,手上力道稍松,她趁机避开了去。

谭欢没叫车,自己沿着路芽慢慢往家走。

待她回到家时,已经是四五十分钟后的事,门垫上摆了个大纸箱子,谭欢以为是自己之前在网上买的快递到了。

沉甸甸的,等她费力拖回屋内,打开一看,里面数个小箱子,码得整整齐齐,从吃的到用的,什么都有。

是谁送来的,不用多说。

那纸箱子就搁在客厅里,谭欢没收拾也没动,外面阳光正好,她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睡了个午觉,到傍晚时候,外面竟开始飘起小雪。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

都说瑞雪兆丰年,谭欢默默躺在那儿,脑子里头一个冒出的念头却是,孟余朝大概又得难受了。

仅仅是念头而已,夕阳一照,脚从躺椅上下来便散没。

隔天谭欢接到谭知行打来的电话,他们又要出去,年都没法在东市过。

“好的,爸,今年我就不回去了,我给我舅转了两千,让他帮忙给外婆买点东西。”

谭知行虽然不是崔家的女婿,但那还是谭欢她亲舅,亲外婆,她外婆有哮喘,身子一直不大好,之前谭欢办婚礼也没敢叫她长途奔波。

谭知行握着手机:“那是应该的,你要没钱的话跟我说……”

他停了秒,看向在旁边对着口型的张芝。

“你张姨问你身子怎么样?”谭知行朝妻子点点头。

张芝见状又转身走开。

“我挺好的,正好歇的这段时间把书看一遍,明年参加主治医师资格考试。”谭欢道。

“可是……”

“我查过,要是病情稳定没什么大的影响,我这也吃着药,定期去看医生。”

虽说是对谭知行这么说,谭欢还是一早订了正月初二回去东市的机票。

外面这场雪下了两三天还没停。

谭欢生活一向自律,之前在家无所事事了两天,又重新把资料都拿出来,早上按时起床,白天在家看书,作息终于开始恢复正常。

这两天外面天气不好,她也睡的早。

睡到半夜时外面忽地响起敲门声,声音大得隔了两道门都听见,把谭欢吓了一跳,原还以为是邻居家的,那响声不依不饶,谭欢这才忙踩着拖鞋去开门。

楼道里烟雾缭绕,对方不知道在那儿呆了多久,门前一地的烟头,味儿重得呛鼻。

“有扫帚么?”来人倚着墙对她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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