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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CP不重复只押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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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一块白玉,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很强烈的,有些温吞,很含蓄,虽然相貌也是俊逸的,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仍然很是清朗,然而即使在二十几岁的时候,他也不是非常艳丽,像是韩子高的那种“容貌美丽,状似妇人”,褚绣春是没有的,他的骨相不容易给人当做是女子,虽然也的确不是粗犷的类型,很是清秀的。

不过却有一个地方相似,两个人都是很上进的,韩子高与陈蒨在一起之后,十分努力,学习骑射,愿为将帅,为人也颇有风度,“轻财礼士”,很能招引人,风评很好,褚绣春的情怀虽然不像韩子高这样高远,不养门客之类,交游也非常谨慎,不过他待人诚恳,在适当范围之内,很能与人方便,所以小二便在他府中安心地当管家,黑三到现在也还把他当大哥看,就连琼古里尔哈,虽然淡淡的,但是书信往来不断。

褚绣春伸出另一只手抚摸弘历的耳轮,很是温存地笑着,自己确实不是韩子高,韩子高有人评论说,“文韬武略,机变无双”,这一点自己是做不到的,虽然并不是个笨拙的人,然而褚绣春晓得自己也的确不是千伶百俐,脑子一拨就转的,对于一些突然发生的细小事情,自己的反应速度还不如弘昼,所以不是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像是韩子高那样“恒会意旨”,每每事先揣测到别人的心思,自己没有那样的本领,好在弘历也不是像陈蒨那样“性急”,虽然近年来待人很有些不假辞色了,然而面对自己时的温柔和缓,却是从青年时代一直保持至今。

褚绣春向来不太喜欢接近那些性情急躁的人,史书为尊者讳,陈蒨只怕不仅仅是急躁,而是暴躁了,倘若自己遇到陈蒨,只怕要头痛。

到了这一年九月的时候,弘历发出一道谕旨:“八旗汉军年老疾残不能当差,以及差使平常不堪教养者,俱令为民;其闲散人等无以养赡依靠亲属者,亦令出旗为民;至于领种官地之人,久在各州县种地,业属各州县管束,应即令其就近为民。”

这道旨意一发下来,顿时便议论纷纷,十一年前也是曾经发过类似的旨意,不过当时还是相当和缓的,听其自愿,然而到了现在,则是十分强硬了,本质上就是“但凡没有用处的人一律出旗”,并没有考虑这些人出旗之后要怎样生活。

褚绣春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然而回到家中,望着天上的月亮,也是心有戚戚,他倒是能够理解弘历这样的举措,毕竟八旗生齿日繁,人口负担越来越重,正身满八旗都有人隐瞒身份卖身为奴,情况十分严峻的了,弘历这是为了照应满八旗,所以剔除汉军旗的累赘,将名额更多地转给满洲人,比如养育兵之类,养育兵的兵饷虽然只有正兵的一半,然而多少也是一份收入,不至于堕入饥寒。

然而这样一来,许多并无一技之长的汉军旗人便很为难了,她们在旗内这么久了,已经不适应外面的环境,就如同园囿中闲散的麋鹿,忽然间放归原野,面对种种生存危险,难以应对的。前两年倒是也有过一次,就是让原本旗下的包衣奴隶出旗为民,看起来似乎是恩典了,是一种和平的“废奴运动”,然而这些人一下子给丢掉外面去,反而难以生存,因此有人又偷偷地回来找自己的老主人,重入旗籍,弘历晓得了这种事,便下令严查,不允许侵占旗缺,这就是想要为奴而不可得。

当年这些人其实都是被掳为包衣,本身是不情愿的,清初的逃人法也非常严厉,然而现在有一些人想要继续当包衣,起码是暂时过渡,却也不可以,无论是否为奴,都不是她们自己能够决定的,包衣奴隶最为悲惨的或许就是这一点。

颜二姐便和小鱼与小夏(领养来的孙女)说:“你们可留神啊,虽然咱们现在全家是满洲旗人,可是天知道将来怎样呢,好好的念书,学做生意,否则将来万一也落到那处境,可是没处抓挠。”

远在江南的琼古里尔哈看到了这道旨意,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现在八旗的编制是越来越紧张了,皇帝倒是很尽责的,又是扩编兵制,又是拨款给旗人还债,又是组织在京的八旗家庭回去关外垦荒,然而都是扬汤止沸,尤其是第三条,更是让人无语,那些去辽东垦荒的满洲人不多久就都跑了回来,根本受不惯关外的辛苦与寂寞,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他们自己下地耕田,就让他们督率着佃户种地,自己坐收地租,这些人都不愿意,关外何其的冷清,北京多么的热闹,所以过不多久,那些勉强给动员过去的,便先后溜了回来,简直如同逃难。

琼古里尔哈从小受到的是满洲传统的教育,讲究武勇,另外也与汉人学了一些文雅,都算是超越普通生活的品质,然而这些年来与褚绣春交往,褚绣春也说不上是关注民生,只是对街头市井的事情更感兴趣,更何况他家还有个开餐馆的姐姐,所以便多谈一些经济之学。

对于满洲的前途,琼古里尔哈也是极其忧心的,然而与弘历的担忧“满洲人丧失了她们本身的高贵品德”不同,琼古里尔哈更为担心的是,现实中的生存问题,满洲八旗真的是与社会生活隔绝得太久了,在这样一个日益发展的复杂经济体中,满人竟然无所作为,说是为了保持勇武,然而现实情况是尚武精神也没了,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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