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年的休息日(1 / 3)
休息日没有迟到的如约而至了。
训诫师每个月是有四天时间作为休息日的,通常都是每周的周一。
他们与普通教师不同,周末才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因此联邦政府本着人性化的考量,这才特地将训诫师的休息日安排在了周一这一天。
这是本月的最后一个休息日,按照温承年的习惯,自然是要去侍奉老师。
说起来,温承年平日里工作管学生,休息日则是一丝不苟的侍奉云御,半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他也没什么想干的事情,他这个人一点儿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古板的很。
不过,这一次的休息日有所不同,温承年得去领罚。
即便是沉稳如温承年,还是心里哆嗦一下。
他虽然挨惯了惩罚,但是谁会喜欢挨打啊,疼的很。
温承年打了车,前往云御的家里。
他与云御家距离并不远,或者说,这一片儿,训诫师几乎都会住在这里。
类似常规的大学城之类的。
不过,因为全联邦的训诫师几乎都在这里,所以,步行还是行不通的。
车程十分钟,温承年就到了云御的家里。
小小的四合院儿,承载着温承年出生以来的大部分记忆,他在这里长大,也在这里学会忍耐。
他最尊敬的人就在里面,但是他几乎是没脸进去了。
温承年看了看院门,屈膝跪下。
他犯下如此大错,他是没脸走进去的。
温承年双手缚在后面,挪动着膝盖,一步步的往门前挪动。
小路是鹅卵石铺成的,这是云御独特的爱好,小时候的温承年曾经一度怀疑老师是不是为了方便罚他才铺成这样的。
温承年穿的是一条九分的休闲裤,布料很薄,在夏天很是凉快。
只不过现在,他的膝盖被磨的生疼。
但是他连动作都不敢变形。
已经犯下大错,他若还是小错不断,认错态度不诚恳,真是愧对老师了。
挪到门口,温承年抬手按了一下门铃,然后就默默的跪在原地,等着云御吩咐。
其实,训诫师跪在大门口,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与训诫师的学生不同,当着人被教训是理所应当的,而训诫师作为执鞭者,需要保持颜面的。
所以,温承年从小到大,除了前一阵儿在明和泽面前受罚,云御一直不曾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
可这一次,云御足足晾了温承年半个小时也没有动静。
温承年看着手上的手表,半个小时过去,云御没有任何要他进去的意思,苦笑一声儿。
知道老师是要从严了。
温承年解开手表,放到旁边的地上,脱掉外套,衬衫,裤子,内裤,细细的叠起来放在一边儿。
全身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然后双手叠加在身前,伏着身子,额头贴在手背上。
如此行为,是半分颜面也没有了。
但是想想他做错的事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一点儿心里的负罪感。
这个动作,温承年依旧保持了半个小时。
期间,无数的人路过,温承年已经羞耻的眼角有些红了。
在云御面前挨罚,他不在乎,那是他尊敬的老师。
在明和泽面前挨罚,他可以忍耐,那是他亲学生,也能起到一定的教育意义。
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儿,他只觉得难堪以及无限的羞耻。
终于,门开了,温承年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但是好在受了云御多年的教导,他此刻还是稳住心神,慢慢的挪动着自己发疼的膝盖,进了院子。
而院门的关闭也让温承年长舒了一口气,他以为,他要开院门挨罚了呢。
老师还是疼他的,给他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云御就坐在屋门口,看着温承年费力的挪动着自己。
“跪那儿吧。”云御终于开了口。
“承年给老师请安。”温承年一个头扎扎实实的磕了下去,半分讨巧都没有。
“该说的道理不用我说你都懂,我就不给你讲了,直接行规矩吧。”云御此时的心情很平静,或许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或许是因为温承年的反思还不错,或许因为点别的什么。
“是。”温承年口中应声。
这所谓的规矩,温承年这么多年是仔仔细细学过的,也受过不少次,但是从来没有从头到结尾一次性做完的。
显然,云御虽然给他留了最后一分脸面,但是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不肖徒温承年,请老师责罚。”温承年高声说道。
随着话音,温承年站起来,双膝直接砸在地上,叩首。
挺直上半身,再次开口。
“不肖徒温承年,请老师责罚。”
又重复一次。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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