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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盛华做了一个多月的化疗,终于承受不住化疗时带来的痛苦,趁着护士不注意,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吞下了一大把的安眠药,等护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救不活了。
在忙完了齐盛华的葬礼之后,我迎来了第二次的股东大会。
周一早上,我早早就穿戴整齐了,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齐睿过来了。
距离上次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去酒店,我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和他见过面了,每次他找我的时候,我总是以照顾齐盛华为借口,拒绝见他。
原本齐睿是个很精明的人,一眼就能够发现我的态度有多么的敷衍,不过好在有一个齐盛华为借口,他才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眼巴巴的盯着我吃早餐。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齐睿,明明在背后捅我刀子捅得如此利索,到了我面前,却又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肯定会问他一句,女人抱起来是不是比男人舒服多了。
还真为难他在我身下承欢这么久。
等我吃完了,他才开口:“等今天的股东大会忙完了之后,你就轻松下来了,接下来应该有时间陪我了吧?”
我擦了擦嘴,然后不疾不徐的说:“不用等接下来了,就今天下午吧,我买了一艘游艇,就停在铜锣湾,你下午自己先过去,让工作人员带你去小岛,那里有我给你的惊喜。”
他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搂着我的手臂说:“有惊喜给我啊,突然好期待呢。”
然后他又说:“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
我下意识的问:“是什么惊喜?”
他搂着我撒娇:“现在才不告诉你,等到了下午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见过了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的,我大概会被他这副撒娇的模样给欺骗了,以为他是一个多么单纯可爱的男孩子。
细想起来,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吧,既可以不动声色的策划着所有的一切,又能够在我面前装得毫无漏洞。
不过很可惜,我注定是看不到他为我准备的那个惊喜了。
上午十点钟,股东大会顺利进行,我拿着那份被篡改的遗嘱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上午十二点,股东大会结束,我以百分之五十九的股权,成为了新一任的董事长,纵使有人不肯服气,最后在压倒性的优势面前,也不得不妥协。
下午两点,我坐在原本属于齐盛华的办公室里,等一个电话。
下午三点,江宴过来了,他坐在沙发上对我说:“恭喜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我猜,未来的日子里,你应该不会再看见你的母亲了吧。”
对于他这句道喜的话,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存在”。
不过,有一个问题,从上午开始,就已经萦绕在了我的心头。
“你说,真正的遗嘱到底是怎么样的?”
江宴摊开双手:“你问我我问谁?我连遗嘱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不过,如果你确实想知道的话,趁着现在那些人还没动手,你还有机会去海边。”
“我只是有点儿好奇而已,齐盛华会不会真的那么狠心,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毕竟,齐睿马上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对了,易辰那边怎么样了?”
江宴摸了摸下巴,说:“很奇怪,那些股票又被易辰抛售了。”
“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抛售股票,他能赚一大笔钱。”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拿着那些钱退学了,走的很匆忙,我派出去的人也跟丢了,难道是听到风声,怕你对他下手,所以连夜逃跑了?”
我沉吟片刻,喃喃道:“或许吧。”
只是,我有一种感觉,易辰这么快就跑路,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至少不是江宴说的这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很快,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了四点。
我等的那个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人已经干掉了,尸体掉进了公海,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去缅甸躲一阵。”
我低声“嗯”了一声。
挂掉了电话之后,我就陷入了沉思,思绪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虚空里游荡着,怎么都无法落到地上。
我听到江宴在问我一些问题。
“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死了吗?”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
“小铭,人是你自己决定杀的,你现在又在难过什么呢?”
我很想反驳他,我并不难过,不过是死一个对我无足轻重的人,我难过什么呢?
况且,就连齐盛华死的时候,我都没难过,我怎么会为了齐睿这么一个外人难过?
可是,反驳的话在喉咙口打着转儿,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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