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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哭着哭着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用手臂挡住了眼睛,像是以这种方式遮挡住眼底的狼狈一样。
我站在原地,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承认,我还沉浸在齐睿刚才那一番话带给我的震撼中。
他将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仿佛只要我原谅他,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一样。
良久,我走到沙发前,挨着他坐下。
“以后,当你想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次真的很冲动吗?因为一封情书,就轻易的把曲家给得罪了,我为了讨好曲家,甚至是进了我最不喜欢的网球社,一待就是两年。”
齐睿猛地抬头,用那双兔子一样通红的双眼震惊的看着我:“你讨好曲家?”
我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语重心长地说:“是啊,讨好曲家,不然你以为我每天看看股市看看财经新闻就能够帮到公司吗?”
齐睿张开双臂,又想一把将我抱住,不过,像是担心我排斥他一样,张开的双臂还没有触碰到我,就又僵硬的收了回去。
我主动将他搂入怀中,低声道:“想抱就抱吧,不用有顾忌,之前我排斥你,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以为你……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江宴所说的,能够成为朋友,就不会选择当敌人。
只要这颗棋子是可控的,那我又为什么要花费庞大的时间和精力去让这颗棋子变成废棋呢。
这一晚,齐睿光明正大的挤在了我的床上,缠着我睡了一晚。
早上醒来,齐睿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有他留下的小纸条:我先去学校了,今天和明天都有考试,等考完了就放假了,到时候有惊喜给你哦。
惊喜么……
恋人之间的小把戏,他倒是玩的炉火纯青。
我轻笑一声,将纸条捏成一团,扔进了书桌旁边的垃圾桶,之后就进了洗手间。
齐睿得罪了曲家,我之前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我原本是打算买点儿礼品去曲家看看曲森的,虽然曲和平一口咬定了合作的事情没可能,但如果曲森开口了的话,疼爱儿子的曲和平一定会妥协的吧。
只要曲森心里对我还有想法,那么这条路就不会死。
可是,就在我准备去曲家的时候,我接到了江宴的电话。
夜色才刚刚拉开帷幕,gay吧就已经热闹非凡了。
烟酒的味道和荷尔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精神亢奋,热血沸腾。
我是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略微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江宴一直站在我身旁,替我挡开了那些端着酒杯试图过来搭讪的男人。
江宴找了个稍微清静一点的角落,拉着我坐下。
“如果我知道你约了这种地方见面的话,我可能已经买了礼品去曲家了。”
至少,曲家的那只小白兔不会约我在这种闹哄哄的地方见面。
江宴指了指耳朵,示意他没听见,我凑到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江宴笑了起来:“曲森你是不放在眼里,可是你想过没有,他前面还有个曲和平,上次齐睿去赔罪,连曲森的面都没有见到。”
我不以为然:“想见的话自然能见到,你以为我在网球社这么久,连他的私人号码都没有弄到么。”
“好,你厉害行了吧,不过今晚既然来都来了,就稍微的聊一下吧,如果你跟大名鼎鼎的赫尔斯家族搭上了线,有没有曲家就已经不重要了,也省的曲和平记仇刁难你。”
对于赫尔斯家族,外界对其看法是低调而又神秘的,这个延续了上百年的家族,迄今为止已经积累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可是,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报刊杂志,都很难见到关于赫尔斯家族的报道。
虽然江宴介绍的这位,有点儿不务正业,不过我心里还是稍微的有些期待。
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约好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将江宴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被人家放鸽子了吧?”
“再等等吧,怎么说也是赫尔斯家族的人,不可能如此的不重承诺。”
又过了十多分钟,依旧不见人影,我示意江宴打电话过去催催,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江宴开的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跟江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他已经来了?”
从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跟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gay吧的声音一样。
里面出来一个模糊的男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够在十分钟之内找得到我的话,我们的谈话就继续,否则就不要耽误我的游戏时间了。”
十分钟,在这个人头攒动的gay吧里面找一个人,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且,说完这话之后,通话就被那边的人挂断了,再打过去的时候,却显示已经关机了。
江宴当下就说:“你去找经理调一下监控,我去舞台那里,站得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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