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我对盛裕岩产生了与高中时相同又有些许不同的恐惧。
相同的是,盛裕岩永远都是那么直接。
“你挺烦的。”
“我只想要你。”
这两句话反反复复地在我脑海里交替,只是我都无法在脑内想象出盛裕岩当时的表情,高中时有些久远了,记不清;而那一晚,盛裕岩是跪在我脚下,匐在地上,所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同的是,盛裕岩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他这么说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讨厌我?
为什么想要我?
我想不通。
一个人要猜透另一个人真的太难了,连相处了几十年的亲人,都不一定能真正看透对方每一个想法。
我确实很想逃避盛裕岩,但我没有立马做出逃离的行为,因为这太明显了,会让对方很快就知道我在逃避。
所以我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在家里吃了几天的晚饭,过了三天,才应了顾渝的邀请,去了他撺的局。
盛裕岩也像是失去了记忆,不过他的演技本来就很好,每一天和我的相处都很自然,自然地继续犯着贱,叫我主人,给我舔鞋,为我口交,事无巨细地伺候着我。
但三天,真的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见盛裕岩了,我想让他滚出我的家,我情愿不要什么驯服的快感了。
其实想要这种快感,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去俱乐部里逛一圈,和言落封说一声,无数想当条狗的人,就会跪到我的面前。
我何必要找一个我看着不顺眼的呢?
但盛裕岩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想赶他走,我就需要一个理由。
于是在周六晚上的时候,我应下了顾渝的邀请,这次他在Ash开了卡座,说是想换换口味,包间去多了,也没多大意思。
一进Ash,震耳欲聋的电音曲把我震得耳膜都要破了,我找到顾渝所在的卡座,坐到了他的旁边。
基本在这里,大家都是不怎么聊天的,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搂个妹子或是小姐少爷,玩玩游戏,输了就嘴对嘴喂酒,归根结底,就是喝,喝到不省人事为止。
我已经很久没喝到过断片了,大概是盛裕岩给我带来的压力太大,我一坐下来,就干了一杯纯的Double阿贝漩涡。
艾雷岛威士忌特有的烟熏泥煤味在口中炸裂开,而阿贝的重泥煤更是直接盖过了威士忌的味道。
很难喝,我品不来艾雷岛的酒。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会碰这种酒,但今天我却这么做了,我承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逃避。
“今天喝这么猛啊!牛逼!来,别停!”一旁的顾渝在我耳边大叫道,随后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香槟,然后举着自己的酒杯搂着怀里的女人开始亲,亲一会儿喝一口,看得我有点恶心。
我把杯子里的香槟喝掉了一半,放下酒杯的时候,我身旁突然坐下了一个人,我侧头看去,是一个男人,应该很年轻,一身朋克装打扮,戴着项圈,有很多耳钉,顶着一头湿发的造型,眉眼间有些勾人,嘴唇很漂亮。
他坐下后,拿起我的酒杯,把我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我累了,拒绝一个人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靠着我,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突然感觉我好像才是一个MB,坐在他旁边给他吃豆腐。
他见我兴趣缺缺,便收回了手,然后拿过两个骰盅,冲我晃了晃,我重新在威士忌杯里倒上漩涡,又拿过骰盅,扣在桌面上。
他贴近我,凑在我耳边说道:“怎么玩儿?半杯还是一杯?”
我比了个一,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醉的,既然要玩就得玩大点。
他点点头,和我摇起骰子。
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一瓶一瓶地开,大概两点不到,我就已经醉得走不动路了,但我意识还算有点清醒,从包里掏了钱塞到那个男生的手里。
男生收了钱,把我扶起来,对我说:“我送您回去吧?”
他喝得比我少,人看上去很清醒,把我扶出Ash后,打了辆车与我一同坐了上去。
我也真的是喝恰了,对于他的行为,没说什么。
到了家门口,我晃着手指摁下了密码,男生搀着我走了进去,但他应该没想到我家里有人,看到亮着灯的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事,他吓得身体一僵,连我都感觉到了。
“你好。”男生说。
盛裕岩站起身,走到我和男生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直视着男生,面无表情地说:“你好,谢谢你把他送回来,你可以回去了。”
“他留下来。”我突然开口道,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突然转头揪着那个男生的头发就凑上去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可能是因为喝多了,真的,喝多了,干什么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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