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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警铃给吵醒的,四个区都有自己单独的警铃,一起响起来的时候,几乎能够震破人的鼓膜。
艾洛尔显然已经早就醒过来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双眼,我在那双碧绿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刚睡醒的惺忪。
他见我醒来,凑过来在我嘴角亲了亲,然后开始抱怨:“那些杂种又开始闹事了,几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两次,吵死人了。”
我问:“要下去看看吗?”
艾洛尔摇摇头:“不想去,我想和你就这么躺在床上。”
我一直以为,像艾洛尔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的人,除了做爱之外,是不会喜欢像现在这种只躺在床上却什么都不做的温情时刻的,没想到我错估了他。
因为监狱里出了事,上午的放风时间被取消了。
很快,狱警就检查到了我所在的C区,那些意大利人在看到待在艾洛尔房间里的我时,心照不宣的露出了一个暧昧又淫靡的笑。
那两个狱警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离开了艾洛尔的房间。
我听到其中的一个狱警操着一口南方佬的口音问:“不例行询问了吗?”
“你没看到艾洛尔那个骚货身上的红印吗,昨晚一定干的很激烈,怎么可能有机会杀人回D区杀人。”
“说的也是。”
我穿上被扔在地板上的囚服,不经意的对艾洛尔说:“只是看我们俩睡在一起,就得出了我们没有杀人的结果,这也太草率了吧。”
艾洛尔像是司空见惯一样,耸耸肩说:“圣维斯是出了名的腐败,你能指望这里的狱警有多么的敬业。”
我点点头,开始穿裤子。
看来,只是杀了一个D区的头目,并不是什么大事。
艾洛尔目送我出门,然后又问:“你今晚还会过来吗?”
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看情况吧,我得去看看那个被杀的人是谁,以及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杀的。”
艾洛尔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笑着保证:“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要有我在,那些人就不敢动你。”
我并没有将艾洛尔的话放在心上,在我看来,他虽然被关在C区,但是他却没什么背景,在监狱里也没有什么手下,他如何能在一群暴徒中保证我的安危。
不过,半个月之后,我彻底的改变了艾洛尔只是一朵“小白花”的想法,他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枭的儿子。
只要他父亲的地位不倒,BCD三个区就没有人敢动他。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我回到了D区,从浴室外面路过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血水也被冲洗干净了。
吉姆房间的铁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两个狱警正在问话。
吉姆的脸色很难看,不断地重复:“我昨晚是被人打晕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杂种对我动的手,我一定一枪毙了他。”
对于有靠山的囚犯来说,总是有特权的,就比如吉姆,他的房间显然跟我们这一层的所有犯人住的都不一样,两间房中间打通变成一间房,里面有各种设备,就连那张床也是双人的。
再者,那两个狱警在听说他是被人打晕了的之后,竟然就没有再问下去,甚至是还把那支杀过人的手枪还给了吉姆。
吉姆的这些特权,让我对被关在A区的那位黑手党头目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我没有在走廊过多的停留,回到了自己的囚室。
由于没有找出凶手,晚餐也被取消了,洗过澡之后,囚室的铁门就自动上锁,谁也不许再进出。
这一晚,我又失眠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之后落下的习惯。
每次出任务之后,我晚上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的话,基本上整晚就都睡不着。
因此,每次杀过人,我总会找一个床伴。
第二天早上,我的精神处在一种极度疲倦的阶段,吃过早餐之后,我正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却被吉姆拦住了去路。
“今天轮到你搞卫生了。”
每一层公共浴室的卫生,分配到了每个犯人的头上,今天应该轮到吉姆了。
我立刻就想起了第一天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以后的劳作都交给你了。
我没有反抗,转身又回到了浴室。
很显然,我的顺从让吉姆心情愉悦,他扭着腰离开了这一层,应该是去A区了。
搞完了卫生,就是上午的放风时间,我一个人缩在操场的角落里,躺在草坪上假寐。
在我身后不远处,是高达两层楼的铁丝网,这些铁丝网将整座圣维斯都包围起来了,防止有犯人逃走。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走到我的身旁,然后停了下来,我没有睁眼去看我身旁的人是谁。
他在我身旁和我并排着躺了下来,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Leo,你很累吗?”
是温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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