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日月长(2 / 3)
的晚风徐徐吹拂,夏意退了,白昼渐短。费恒重新盘膝调息,在这安静的傍晚中沉静下来。
不急的,他想,我们还有很多时日。
丁珉第三次给桃苇的杯子斟满茶,垂手侍立一旁。鸦红霜掀开帘子出来,冲桃苇点点头,“人是不可复生了,但魂魄无碍,已经往生了。那石斛妖也算做了点好事,保得此人元神无损,只是若要再修炼成人形,恐怕也要过百余年。”
丁珉睫毛微颤,躬身长拜,“多谢三师伯,从玉……从玉知晓了。”
桃苇谢过鸦红霜,微笑道,“从玉,这石斛妖为祸人间,虽说事出有因,也不可轻饶。你带他去桃花崖下,关押起来吧。”
丁珉俯首称是,又听见师尊惋惜地叹了口气,“从玉,你道心未定,暂时也不要下山了。等凡间诸事了结,你就闭关吧。”
人世匆匆,百年转瞬即逝。
丁珉一身纯白暗纹的长袍,抱着琴端坐在桃花崖下。
“丁师兄!”小童永远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抱着一大捧竹简跑过来,“今天大师兄带道侣回山了,师姐他们都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又不是第一次回来,有什么好兴奋的。”丁珉笑眼弯弯,放平了琴,摸了摸小童的脑袋,“第一天回来肯定要在掌门师伯那里耽搁一日,我明天过去也是一样。”
小童放下竹简,嘟嘟囔囔走了。
丁珉试了试弦,自顾自道,“石湖,你又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石湖穿着翠色的长衫,从阴影处走出来,神色淡淡的,“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
“他这一世已经成年了,你不想去看看?”丁珉唇边带着笑意,“师尊心善,我去替你说情,说不定会准你下山见他一面。”
“没有这个必要,小舒已经死了,这一个新的肉身与我再无关系。”石湖从稀疏的桃树下走到丁珉对面,“我与你不同,只专注于那一个人。”
“真敢说。”丁珉却不恼,托腮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小舒真是够狠,这一去罚了你一辈子。”
“罚我?”石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丁从玉,你闭关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你觉得他最后做那么疯狂的事,只是为了惩罚我吗?”
丁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做声。
“小舒他这个人很重感情,就连临死的时候也记着不让我牵连唐家。”石湖的气质比百年前沉静不少,站在幽静的桃花崖下,倒是隐隐又些仙骨,“我想了这些年,总觉得不懂,近来却有些明白他了。小舒也许只是想成全我罢了。”
丁珉的手指轻轻按着琴弦,却没有弹,他不能明白石湖偏执的报恩,也不能明白陈舒舍命的成全,甚至不能明白费恒孤注一掷冲下仙山时悍不畏痛的决绝。
就像他不能明白桃苇给他的“道心未定”的评价一样。
“也许吧。”他终于开口,带着迷茫或者释然,“你就算永生不能离开桃花崖,有他那一点成全,也足够了吧。”
见过掌门,费恒便携着唐双一同返回他旧时的院子,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在墙上。
“唔!你这么急做什么!”唐双被亲得要软腿软,手发着抖去关门,“时间有的是……啊!”
费恒手指微动,层层结界从院落外面升起,隔绝了声音。他就像一回到领地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要享用自己的猎物。
“啊!”唐双被他咬着脖子往床上带,无可奈何地抓住了他的后背,“别咬,领子……啊!遮不住……”
费恒恋恋不舍地松了口,解开唐双的裤子,声音这就哑了,“小双,我们这是永远在一起了吗?”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跑不成?”唐双后面被他入了一指,胀胀的发晕,“你哄我修炼的时候可是说得很美上穷碧落下黄泉,哪里都陪着我的。”
费恒低笑着吻他,嘴唇在唐双下巴上蹭来蹭去。后穴两指轮流按着腺体,渐渐逼出唐双软糯的呻吟。
“啊……快点进来吧,又不是第一次了,磨蹭什么。”唐双侧过头咬了咬嘴唇,低声笑道,“还是回了山,顾忌起师徒情谊来了?”
“小双淘气。”费恒急匆匆用三指揉了揉他里面,确定这身体已经彻底打开,才扶着唐双的腿捣弄进去,一入巷就被夹得闷哼一声,“我何时拿你当过徒弟使唤了?”
唐双坦然受了,被填满的感觉让他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淡淡的媚态,眼眶周围红得发粉,连带着那颗红痣都煽情起来。他轻声笑着搂住了费恒的脖子,轻声道,“师尊。”
费恒一窒,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插了进去。肉棒摧枯拉朽一般碾过阻拦的穴肉,一直撞到深处的肠弯。然后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么多年如胶似漆,唐双的身子早就被他摸了个清楚。什么时候能狠狠地操,什么时候要温柔小意,什么地方要细细捻揉,什么地方要重重碾压,这具身体的所有喜好他都了如指掌。
唐双的呜咽声被费恒吞入喉中,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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