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执迷不悟(2 / 3)
到了雾气深处,朗声道,“莫要执迷不悟了吧。”
四周清晰起来,一个最多二十岁的男生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T恤,半露着一只白腻的肩膀,双腿大开,背对着费恒骑在一张椅子上。
“呜……嗯!”那男生撑着身体坐起来,雪白的大腿从T恤的下摆伸出来。他转过头,面容清秀,眼角缀着一颗泪痣。
费恒怀疑他下面什么也没穿。
“你不要魂魄了。”费恒静静地说,“你的精气要被这个怨灵吸干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个情绪的男生冷冷地说,他站起来,毫不迟疑地挡在那张椅子前面,“我愿意被他用作替身,替他作个不能超生的地缚灵,不行吗?”
费恒修为被封,其实看不真切,影影绰绰有个人形的什么东西坐在那个椅子上,被男生遮了个严实。
“我来吧,那椅子是个邪物,阻了这位兄台往生。”费恒在男生阴冷的目光中上前一步,扯开手掌上的纱布,用流血的手心握住了椅子的扶手,“你退开。”
男生抬手欲挡,却被一阵罡风隔开,生生被逼退了数步,急道,“你别伤害他!”
可是费恒面色冷肃,手心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口中默念,接着血液中充沛的灵力虚空画下了一道符。
四周阴风呜咽,却被正气压制,雾气乍散,露出一个青年的幻影。
“付岚……”穿着白T恤的男生面露痛苦之色,伸手去抓那人的影子,却只能穿过虚幻的光影。
“这是他受害时的光景,只是重现罢了。”费恒低声道。
那被叫做付岚的男子满面绝望,幽魂似的走在乐园的小路上,直到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算命吗?”那声音说,“卜个姻缘吧。”
男子恍若未闻,却被下一句话绊住了脚步。
“想要再见到他吗?来,算一卦吧。”
仿佛忽然找到了救命的稻草,那男子走到摊前,下一秒场景变换,男子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渐渐变为透明。
“他被原本附着在椅子上的怨灵抓作了替身。”费恒轻声道,“后来用情欲和邪术吸取精气的已经不能算是你认识的那个付岚了,你知道的吧?”
“只要有新的替身,他就能回来。”眼角带着泪痣的男生怔怔地说,“都是我害了他,他要不是找不到我,心里难过,怎么会变成这样,我……”
“所以他叫什么名字?”费恒望着幻影里不断浮现出的“受害者”和越发光泽细腻的椅子,轻声问,“就是叫做付岚吗?我试试看能不能带他出来。”
“赵付岚。”男生咬了咬嘴唇,“是我先追得他,是我害死了他。”
费恒闭上眼睛,念念有词,细微的光点从雕花木椅上浮现出来,慢慢汇聚成一个男子的身影。幻影逸散,那男子化为一颗洁白的光球,停留在费恒手掌中。
“成了。”费恒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手指一翻,折成一朵莲花,把一张符咒托在其中。
光球缓缓落下,停在莲心,宛如一盏莲灯。
“莲灯会送他去最近的庙宇度化,你不必挂怀,遗愿可解。”费恒寒星似的双眸转过来正对着那年轻的男生,声音里似含着慈悲,“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那男生忽然一愣,“我、我叫……为什么还需要我的名字?”
“痴儿。”费恒低叹,俊美的面容异常肃穆,“你已死去多日,却仍在此地徘徊,你自己不知吗?”
唐双站在浴室里。
他光裸的身体白净而修长,可是唐双那双时常笑着的眼睛却只是冷冷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已经冲过冷水了,可是身体内部仍然隐隐有些渴求,秀挺的阴茎微微翘着,顶端是未经人事的淡红。
回到家,他本来想找个技师来消解一下,可是却提不起兴致,只能冲了凉,自暴自弃地面对自己日益旺盛的欲望。
很需要被亲吻、拥抱、充满,不知死活的、寂寞饥渴的身体。
“真没出息。”唐双笑了一声,笑意却浅,根本到不了眼底。
抚摸过老屋楼梯扶手的触感还在,就好像那时候的记忆一样。
早在十六七岁,唐双就已经时常被身体的空虚折磨,夜里常常悄悄摸着自己的前列腺呜咽,只是因为兄长的三令五申,强忍着没有跨过那条线去。
十八岁的一天,唐双牵着刚刚确定关系的小男朋友,在自己的房间肆意地接吻。年轻的男孩多么血气方刚,他们滚烫的下体隔着裤子磨在一起,舒服得浑身发抖。
咣当!
门被狠狠踹开,十八岁的唐双震惊地看向门口,看见了面色惨白如鬼的哥哥。
“滚!”唐瞻从未在他面前如此盛怒,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在发抖,“放开我弟弟,滚出去!”
他们还没来得及辩解,唐瞻就把手里装着水的玻璃杯狠狠地向他们一掷,纯洁的玻璃四分五裂,炸碎在他们脚边。
“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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