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片语如惊雷(2 / 3)
,我一样也不会拿了他的。”商秋长说完,便再次回到车上。
宋阮竹赶紧扒着车窗,谄媚笑道:“商道长,那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拜到山门去啊?”
商秋长瞥了听到那句“儿子”面露讥讽的宋阮竹原配发妻一眼,见宋南北也已经悠悠醒转,正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他,便说道:“他现在才十三四吧?骨血还未定型,等他满十六岁之后,再让他去栖霞山找我吧,这几年修身养性,不要碰那些肮脏东西,多看些道门典籍,到时候能修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缘法了。”
说完他一弹指,宋阮竹就倒退三步,让开了地方,蔡麟一踩油门,车就发动起来。
林熦鸣叫一声,落在车上,林媚娘庞大的身躯也跟在车后,蜿蜒往前,只在扬起的尘土中留下一条蛇行的痕迹。
等走出很远,蔡麟见商秋长脸色不太好,便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是不是不想收那个宋南北啊?”
商秋长摇了摇头,叹道:“那个宋南北倒确实是好根骨,可惜家境不好,心性坏了,若是不扳过来,将来必惹祸患。”
蔡麟连忙拍马屁道:“无论有什么祸患,他能拜到师父门下,将来还不都给趟平了?”
商秋长叹息一声:“我叹的正是这件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古以来,拜师就是仅次于父母双亲的关系。而能拜入仙门,修持道法,那是几世修来的功德,又是何等的因果。可我说收他为徒的时候,他没答应,这便是自断因果。后来他磕头拜我,我也不是存心为难他,而是想用这番苦楚,化了他自绝道途的还报,可惜,他却只拜了八十六下,这数字,不上不下,唉……”
“八十多下还不够吗?”蔡麟咋舌。
“凡事讲天数,我们修道中人,以一百零八为小周天数,自古以来,也都以一百零八为圆满,他差了天数,不是好兆头啊。”商秋长所修炼的诸天衍道书,随着法力精深,自有推算之能,而且他身为灵气复苏之中,站在潮头的人物,乃是天地气运所钟,对于事关自身的事情,也冥冥中有种感应,刚刚宋南北只磕了八十六个头,他便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蔡麟边开边叫道:“不能吧,师父,我当时拜师的时候,也墨迹了好久,我不会也有事吧?”
“拜师拜师,讲究的就是这个拜字,拜我之前,你什么事都不懂,问百句千句也是应该的,拜我之后,再生反悔,那便是心不诚,意不顺,自生碍难。别说你了,便是林熦和林媚娘,都是拜过我的,在这方面,他们这些天生的妖物,反倒更有种直觉般的本能。”商秋长敲了蔡麟一下。
“可惜人生长恨水长东,事过便如覆水难收,没有后悔药吃了。”商秋长知道事已至此,或许就是宋南北命数该着,便不再多说,让蔡麟专心开车。
“师父,我们匆匆出来,这是要去哪儿啊?”蔡麟问道。
“灭了那只大苍蝇,宋阮竹这边暂时不会有人敢挑衅了,我们还是得继续走。我听说南越这边,还有一伙暹罗人盘踞着,暹罗那边都爱用降头毒蛊之类的邪术,我想要打听一种毒虫的下落。”商秋长说道。
蔡麟顿时好奇起来:“什么毒虫啊?”
“飞天金蜈,那是炼制咱们师门一件宝物必须的灵虫。”商秋长说道。
“金蜈?什么蜈?”蔡麟一脸无知。
“蜈蚣。”商秋长淡淡说道。
蔡麟顿时面露苦色:“蜈蚣,那玩意想想都可怕。”
“你想的是人体蜈蚣吧?”商秋长面无表情地说。
蔡麟一呆,随后悚然:“噫,师父,你好污!”
商秋长弹指用真气敲了他一下:“好好开你的车!”
那处被暹罗高手所支持的南越军阀,位置位于南部,靠近暹罗地域,距离极远,到了夜间,商秋长并未带着蔡麟去找村镇居住,而是在野外露宿。
以他现在的功行,已是寒暑不惧,打坐一夜也不算什么,蔡麟还差了些功夫,劳烦玲琅玉崖取出提前准备的露宿装备,给自己搭了个简易帐篷。
因为有玲琅玉崖这等洞天法宝,所以蔡麟东西备得整齐,升起篝火之后,用便携锅给自己做饭,锅里煮着东西的时候,他便拿出便携的笔记本,开始做新一期的视频。
在这山林之中,天朗气清,夜有繁星,明月遍照,林地间亮起篝火,颇有些隐遁避世的况味,只是旁边站着一只锦雀,盘着一条巨蟒,让这副情景,变得有些骇人。
赶路了一天,林熦还好些,林媚娘已经灰头土脸,腹部甚至都因为长途跋涉而有了伤痕,却不敢言苦,一步都没有落下。商秋长见状,便看向林熦和林媚娘道:“你们两个离得近些,我传授你们一篇日月炼形诀,这是妖族炼成人形的无上法门,绝不可外传。”
一听要传法,蔡麟连忙放下笔记本,也要凑过来,商秋长却虚掌拦住他:“你就专心做视频吧,这是妖族的法门,于你无用,现在听了,反倒影响你修炼,将来等你修炼有成,自可到栖霞山传功阁中去看。”
他随手一划,蔡麟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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