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六夜(2 / 3)
,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今晚的月亮很圆,月中的阴影隐约仿佛是玉兔捣药的形貌,在日本这边联想成的则是兔子捣年糕,小的时候曾经听舅母讲过日本版的月中白兔的故事,当时的感觉是,似乎捣年糕于人更加亲切一些。
苏州的旧居,街边有一家中药房,店内的味道其实并不很怪异,弥漫着植物的清香,有一种奇特的慰藉人心的效果,比起隔壁西药房那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要好闻得多,然而倘若那些花花草草煎成了汤药,比如那家药堂有代客煎药的服务可以提供,每一次在前堂的炭炉上用陶罐煎了汤药,打开盖子总是一股可怕的味道扑鼻而来,所以自己后来选择学习现代医学,而没有修习传统医道,也有童年的记忆在里面作用。
然而无论如何,年糕对于日常生活终究比药要切近得多,幼年时候,叶归蓉顶喜欢舅母做的年糕汤,无论是红豆年糕汤还是鸡肉年糕汤,都鲜美得很,那个时候叶归蓉的价值观非常单纯,觉得长生药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即时一碗年糕汤令人快乐。
舅母平日待人是极谦恭亲切的,出门见客更是全套的日本礼节,亲朋邻里之间口碑非常好,然而当舅舅又恋慕了一个女学生的时候,舅母的反应却是极为激烈的,给舅舅两条道路:要么断掉那份关系,要么自己便带着孩子回日本。
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对中国的态度日益强横,舅舅虽然说,“那是罗家的孩子,怎可给你带走?”然而舅母说了一句要找日本大使馆,舅舅便也无语。
全家人包括自己的母亲都是站在舅母这一边,舅舅抵挡不住,终于了断了那一份不德的恋情,然而七七事变之后,表弟已经读中学,有一天举起胳膊对着舅母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战乱加剧之后,家里人都去了重庆避难,此时也不知舅母如何了。
叶归蓉正在回想着往事,忽然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叶归蓉登时一惊,转头看时,发现抱着自己的赫然竟是神门海斗。
神门海斗炽热的吻密集地落在叶归蓉的颈上,叶归蓉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颤,脖颈的皮肤仿佛给炭火烧灼着一般,仿佛已经烫伤,他喘着粗气挣扎着问:“中队长,你做什么?我不是你可以羞辱的!”
神门海斗停住了亲吻,微微喘息着,很郑重地说:“叶君,我喜欢你,虽然是战火中如同风与露一般偶然的缘分,但就在此时此刻,让我们暂时忘记其她,在一起吧,生命是短暂的。”
听到他那一句“生命短暂”,叶归蓉肩头上许多事情忽然间都放下了,没有再拒绝,给神门海斗拉着转过身来,搂在他粗壮的怀抱里,便与他热切地亲吻在一起。
军官宿舍里,明亮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洒在床上,映照着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翻滚在一起,神门海斗两条长腿紧紧夹在叶归蓉的腰间,直肠之中有一个灼热的物体正不住进出着,而自己的性器则握在一个人的手里,那只手的动作灵活而细腻,正在抚慰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减轻下体的痛楚。
神门海斗粗重地喘息着,偶尔传来两声哼声,他两只手臂紧紧搂抱住那俊美修长的军医,叶归蓉的手做手术很稳,做爱的时候也是一样,让自己很是快活,然而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当两个人来到自己的宿舍,关好门脱去了衣服,抱着滚到床上后,自己忽然间似乎有点蒙住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这个时候叶归蓉便笑了一笑,将悬身在上方的自己推倒,翻过身来覆盖在自己身上;当时自己的脑子见鬼般地一阵发糊,下意识想着,他是军医,对于人体当然有更多了解吧?所以第一次让他来做,应该会更顺利一些吧?所以那时神门海斗便很自然地将叶归蓉夹在了双腿之间。
此时对于这种方式渐渐熟悉了,神门海斗便有余力来评价,虽然可以看出叶归蓉也颇为生涩,然而总的来说,还是不负所托,毕竟当初在医学院的时候,解剖过许多尸体,毕业实习也轮换过肛肠科,所以无论如何,心中总会更稳一些,即使是第一次,也不会太过惊慌,有条不紊,好像在手术室一样。
一个小时多一点之后,神门海斗的两条腿终于放松,叶归蓉喘息着翻身躺在一旁,二次高潮之后,他愈发浑身无力,暂时一动也不想动。
过了将近十分钟,神门海斗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你方才做得不错,你是怎么找到了那个地方?”虽然是第一次,自己居然也会有快感。
叶归蓉微微一笑,解释道:“前列腺不仅仅能够产生前列腺液,腺体内布满大量的神经网和神经末梢,是一个性敏感部位,能够激发性冲动和性兴奋。”
神门海斗摆了摆手:“好了,我不想听你上医学课。”
叶归蓉抿起嘴唇,似乎微感好笑:“明明是你自己问我的。”
神门海斗:“……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和我说吗?”难怪泷泽说,有时候感觉你简直是故意的。
叶归蓉笑了笑:“我今后会注意的,夜深了,请好好休息吧。”
叶归蓉翻身坐起来,便要离开,然而下一秒神门海斗却从后面抱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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