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暇沉乐(下)(2 / 2)
倒不为公事,不过是故地重游。至于亲人朋友,吴暇一向独来独往没有这些顾虑,而沉乐最亲的人也就只剩南怀和容烈了。
以容烈的身份,闹到如今这样是决计不可能再见了,而对于南怀,沉乐也并不打算和他相见。
这么多年了,他该把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即便没忘也没必要再打扰他的平静生活了。像幼时那般,偷偷的远远的看几眼,确定他过得好便足够了。这次以后他恐怕也不会再回这个让人又眷恋又伤怀的地方了。
正值庙会,人多杂闹,多年未见,沉乐还是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南怀。
南怀还是多年前一贯天真烂漫的模样,正捏着一袋糖炒栗子吃,一旁的李璟行看起来沉稳了许多,手心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看那年岁显然不可能是相思豆和糯米包,吴暇去给他买小零嘴了,沉乐便远远的跟在了南怀他们身后。
果然听得南怀向李璟行抱怨,他对两个孩子过分严厉了,庙会都不让两个小家伙出来,关在家里听夫子讲学。心疼的说要给糯米包和相思豆带些好玩的回去,李璟行连声认错,神情中丝毫没有要反省的样子,偏南怀还信了他,觉得李璟行也是为了孩子们好,自己这样似乎过于无理取闹了,又软绵绵的给人喂吃的,李璟行便笑得跟偷了蜜吃的大笨熊一般。
沉乐不禁啧了一声,觉得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好在始终知道把南怀放在第一位。
沉乐摇头轻笑,终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最后一片白云飘散,衣角掩于墙隅,不远处的南怀似有所感,突然回过头来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李璟行见他突然神情哀伤,担忧问询:“怎么了,怀怀。”
“哥哥……”
细小的哽咽声随风而散,手中的零嘴突然不香了,只留清泪两行,被李璟行温柔的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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