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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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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吻

你有这么多不高兴,为什么不愿意跟哥哥说呢?

放任我在不安中辗转反侧,几欲求饶,祁岁知才摩挲我的头发,轻轻问道。

无关背德的情感,无关禁忌的欲望。

他手指的力度和怜惜的眼神,让我恍惚想起了一切都没变质前的日子。

曾几何时,他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份信任连父亲都不曾得到。

哥哥,我不想这么累。

我犹豫着凑过身去,蹭了蹭祁岁知微微凸起的唇线边缘,我会乖乖的,你也不要让我透不过气,好不好?

暖色的灯光质感下,他向来浮于表面的柔和似乎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那双时常饱含复杂情绪的秀美凤眼没有多疑、抛开审视,只剩无奈的宽纵退让:愿愿,你总说是我抓紧了你,我倒觉得,是我被你牢牢攥在掌心。

无论谁掌控着谁,谁又对谁臣服。

我们的关系,冥冥之中仿佛经由神明的手彻彻底底捆绑在一起。

祁岁知曾经无比娇惯我,任凭我随着心意打压旁人,目空一切,但事情涉及性格深处的阴暗面,他也绝不会有一丝妥协。

他似乎变了。

从什么时候?

他发现我和顾之昭深夜幽会,却没有动用一切手段追问调查清楚的时候?

还是他分明充满疑虑,却被我粗劣的哭闹指责搅弄得不再开口的时候。

祁岁知为我一步步放宽自己的底线,一次次袒露底牌,我是应该高兴的。

可我发现我的心高兴不起来。

一切都太晚了。

覆水难收,我到今日才懂得。

包裹在浅色布料下的脚尖侧转,我的眼珠向右下方斜去,凝结在轻轻磨蹭他苍白踝骨的撩拨上,诱惑的言语远比这动作更轻: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祁岁知将这话尽数收拢在耳廓:我希望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暧昧的布料窸窣声,迎合心跳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进行体温相触,这样冷心冷性的人,肌肤的温度却好似可以融化最坚硬的冰雪。

看着哥哥的眼睛重复一遍,哥哥就会相信吗?

并无第一时间迎合他要求的意愿,我无意识吮咬着放入口中的手指关节,拉长的声线含糊又轻佻,如同柔韧的藤蔓一点一点缠上祁岁知的身躯:还是要像上次那样,抓着我的腰,盯着我的肚子,明知道第二天要去纪家拜访,还要做个不停,把我玩弄得又哭又叫才肯罢休

祁岁知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把话题扯到粗俗的方面,臀瓣底下垫着的大腿肌肉僵硬几秒,微微咳嗽两声用来掩饰失态:那天的事,是我不对

哥哥不对的事情又何止这一桩?

计算着他赧然的时机,我倏忽把一张桃花蘸水的脸半扬起来,下巴尖尖,眼神楚楚,他来不及藏敛的情绪,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尽数被我看清。

我意有所指地娇嗔道:你做错了的结果,还不是人家来受苦。

受苦二字被我涂着妃红色口红的双唇厮磨着一碰,引起无数旖旎透骨的遐思,我想得到,祁岁知自然也想得到,他澄静的瞳色一下子渗得很深。

就只有苦吗?

我懂他的言下之意,虽是主动勾引,但也忍不住红透了脸。

那么激烈,那么痴缠。

我都被做得晕过去了,谁还记得除了受苦之外有什么

我拒绝回答,祁岁知就好整以暇地静静等待。

从小到大惯会看眼色的本领,偏生到我这里失了效。

如果说他不是故意,那谁还能是故意的?

我不想认输,竭力克制着脸颊上薄红蔓延的趋势,故意胡搅蛮缠道:我早就记不清了,谁会一直记得这种事情呀?

能毫无隔阂的拥有一次,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这张商场谈判上向来战无不胜的嘴,说起情话来竟是如此光景。

我心里责怪祁岁知肉麻,伶俐的口齿失了舌头一般嗫嚅着再说不出话来。

这种时候。

一个吻,

或是再赤裸点,

一次激烈的性爱,就可以平安渡过眼前的所有难关。

我却不想施舍半点甜头给祁岁知。

趁着他为欲望而失神的当口,半直起身,掌心挨着他肌肉匀称的胸膛,手指使了巧劲向后一推,脚尖顿时轻快落了地:哥哥不许想些有的没的,你明天还要坐最早的飞机回国呢就算要想,也等你回来,我在这可跑不掉呢。

就当我撩完便跑,施施然打算回房时,一双矫健的手臂自身后将我搂回了怀里,祁岁知湿热的呼吸挥洒耳朵泛红的软肉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不要和拉斐尔走得太近,我会叫人另外开个酒店套房给你。

我唇畔的笑容一顿,迅速联想到他是否发现了我在无人处和拉斐尔死灰复燃的私情,要是发现,他肯定会安排别的人在我身边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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