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爱是错吗(1 / 2)
渴望爱是错吗
颜家上一辈,从出生开始,就抱着和祁家未来家主联姻的目的。母亲自小就知道长大要嫁给祁谢庭,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一直心照不宣,父亲同样爱上了母亲,所以他加倍努力、处心积虑把家主的位置夺了过来。
结果确定的那天,颜家为了一直以来的目的逼着母亲与父亲定下了婚约,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父亲却日夜不安,毕竟母亲爱的是祁谢庭,而祁谢庭占据着长子的位置,身后又有长辈和股东的支持。
在这段角逐中,祁谢庭受困于兄弟情深,毕生的志趣亦不在掌管卓承集团中,所以放弃了祁家家主的位置,放弃了和母亲的爱情。
祁岁知钳制腰肢的力度,大到要把我整个揉碎在他怀里。
我以为他应该是更痛的,否则平静的语气到如今为何会咬牙切齿不能自已。
父亲因为日夜不安,所以在母亲的生日宴上对她和祁谢庭下了药,一觉睡醒,两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对上装作不知打开房门的父亲的不可置信的眼睛内疚是一把强大的武器,可以让人立于不败之地。何况,是父亲身边最重要两个人的内疚。
就这样,父亲被绿了一次而已,却干脆利落解决掉了一切后顾之忧。
至于你说的祁谢庭出事跟母亲有什么关系
当蛇有了温度,化作祁岁知的唇舌,不再是冷血动物,其中蕴含的液体却比之前毒上千倍万倍,滋滋腐蚀着我的心灵。
祁谢庭出车祸的那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父亲,明明只要立刻拨通电话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父亲想到婚后母亲的抗拒冷淡,以及她肚子里亲生父亲不是自己的孽种,拨通120的手迟迟按不下去,故意拖延了五分钟,等救护车赶到现场时,祁谢庭已经没有了呼吸。
祁谢庭死后母亲动了胎气,生下七个多月早产的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祁岁知讲着讲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掌捂住面孔,那笑一缕一缕便从缝隙中压迫出来,无孔不入钻进我的耳道,闯入我的脑海。
仇恨、悲哀如同极冰与极火,重重碾压我灵魂的每一寸纹路。
骨头碰撞骨头,牙齿冲击牙齿。
我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几乎要塞住耳朵,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出生后母亲被诊断出抑郁症,她不愿意怀上父亲的孩子,每次性事结束都会偷偷吃避孕药,有一天父亲发现了,在争吵中怒不可遏的他说出了所做的事情和祁谢庭死亡的实情,然后以母亲抑郁症严重为由把她关了起来,直到有了你。
你知道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得不到父亲的疼爱,遭受着佣人的冷眼,去看望母亲,还要被她死死搂在怀里,反复诉说自己有多痛苦的感觉吗?
你什么都不懂,愿愿,你现在所体验到的不过我当初万一。
祁岁知将我换了个姿势,扳正垂落以作逃避的脸孔,一瞬不瞬看着我的眼睛,又仿佛在透过我凝视亡故多年的母亲。
这期间她失去了理智,为了报复父亲,不惜勾引表妹的丈夫,导致原定两天后的做客提早结束,他们夫妇两人遭遇空难,拉斐尔变成了孤儿。
母亲怀着巨大的愧疚,抑郁症严重到无法好转的地步,生下你没多久,就跳楼自杀了,爬到这座庄园的顶楼,砰的一声跳了下去。
脑袋着地,当场死亡。
祁岁知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沐浴在阳光下时,呈现凝固的金棕色,像是琥珀,像是沁润甜蜜的粘稠蜂蜜。
盛满透澈的情绪,渗进被他注视之人的心底。
原来光照射不进来的地方,他的眼睛也可以这样黑。
所以这个家里面,每个人是痛苦的,我是痛苦的,拉斐尔是痛苦的,父亲是痛苦的为了让你幸福,为了让你在爱意中无忧无虑的成长,我们每一天都在忍受痛苦,明明互为仇敌,却不得不做出一副亲密家人的样子。
愿愿,你该恨我吗?或者说,你配恨我吗?
很奇怪,在祁岁知的嗓音混合着血与泪,冷冷质问我时,我仿佛已经死去。
身体蜷缩在他烙铁般的怀抱中,灵魂升至半空,俯瞰这乌黑腐烂的人世。
脑海尽头的幻觉如同电影倒放一一闪回,我所坚持的、我所执着的、我所确信的,原来感情乃至生活,不仅仅是简单的黑与白,对与错。
我想起簌簌如雨的玉兰树下眉目天真、柔软多情的母亲。
被两位青梅竹马簇拥着,历经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美好岁月。
那时的她可知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美好,在多年后会演变为毁灭三个人生的致命毒药?
如果知道,是否还愿意彼此牵着手,摄成影像,如珠如宝的珍藏?
我以为我该为了父亲仇恨祁岁知,到头来他是母亲出轨一夜情的产物。
我以为我摸清了层层迷雾的源头,却发现母亲亦是悲惨一生的受害者。
我以为母亲因病早逝,但心心念念爱着我。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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