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辕门溅血(1 / 2)
李落在军大帐,挑灯看着从卓城传回的密件。
与武塔试枪的当天晚上,李落写了一份密函,命倪青加急送到淳亲王和枢密院杨万里手,不许过第三人之手,大军驻扎沙湖的第三日,卓城之传信回来,倪青取了密信悄悄呈给李落。
看完密件,李落微微一叹,将信件装好,吹熄了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之。
第二天,李落召集众将和怀王至军议事。
怀王这几天在营帐纵情声色,军已经有不少将士知道,再加上怀王和窦胜两人平日里趾高气昂,虽说途李落整顿了几次,但最后都不痛不痒,草草了事,军心多少有些浮动。
刘策眼见如此,小心暗示过李落,早些采取措施。
不过李落仅是下了严令,命军各部修建营寨,若不合格者,所部将领营前受罚,大军须在第一场大雪之前建好大营。
大营是军几位将军勘察之后所选之地,大军驻扎在两个山包上,间的谷地有一条宽许五尺左右的小溪,水量充沛,正前方五十里就是狄杰所设的防线要塞,两地之间一马平川,天气好些,能看到前方要塞升的袅袅炊烟。
定寨之时,怀王百般阻挠,想让大军后撤五十里,李落只是不允,怀王暗暗衔怒,军诸将除了窦胜无人附和,李落脸色如常,对怀王的无理取闹只作不见,军令下达后着三军即刻修建营寨,不再理会怀王鼓噪。
怀王随后又找了李落一次,催促李落早些回都,不愿在西府久待,李落这几日也在军帮忙筑营寨,听到怀王在耳旁絮叨,只是笑笑,也不答应。
怀王无奈,只好回了帐每日里寻欢作乐,自然少不了恶语重伤李落,让自己受着风沙之苦,还要担惊受怕。
等到怀王到军大帐的时候,诸将都已经到齐,自从第一日的军会议之后,怀王便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来,众将除了窦胜戚邵兵外都很不满,不过主帅李落未见不愉,众将只好暗自诽谤,怒气却渐积厚。
怀王一进军大帐便出言不逊道:“西府这破天气越来越冷,晚上水都结冰了。本王在这里吃苦受冻,戍卫边疆,王城那些闲散无能之辈这会不知道窝在哪里喝花酒呢,咱们还不快些回去,要是营将士冻伤了可如何是好。”说完往监军将位上大模大样的一坐。
几位将军都脸色不善,呼察冬蝉更是显于颜表,自从过了七泉府,怀王有事没事就招呼察冬蝉过去,说些不合监军身份的话。
有一次呼察冬蝉被烦不过,在监军大帐和怀王与窦胜喝了几杯,以往呼察冬蝉的酒量不小,不知为何当日没喝多少就有些醉了,头晕眼花,恰逢李落过来有事和怀王说,顺便就将呼察冬蝉送回了前军。
第二天身头痛难忍,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侍卫看见呼察冬蝉都是一脸窃笑,呼察冬蝉以为是侍卫笑话自己酒量不佳,也没有生气。
过了没一会,呼察冬蝉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监军帐喝的酒恐怕其有诈,随即气冲冲拿星宿剑去找怀王。
途转念,又去找李落,李落一脸惊诧,只作不明呼察冬蝉话含意,气得呼察冬蝉差点咬碎了银牙,不过无凭无据,只好作罢。
至此再见怀王,呼察冬蝉都是一脸怒色,杀气暗含,怀王心也有些发毛,刚到西府就催着李落早些定下回都的日子。
怀王接着说道:“皇侄啊,今天过来又有什么事?快些说完,早早散了吧。你这大帐之怎么这么冷,也没叫人多加几个火盆,下次军议会不若就在本王帐开吧,还能暖和点。”说完裹了裹身上的狐皮锦裘,缩成了一团。
怀王这个样子,众将已是司空见惯,李落端坐在帅位上,身穿素服,只加了一件棉衣。李落看了看营诸将,平静说道:“招诸位到军大帐,只为一件事,今日要做个了断。”
刘策心一动,望向李落,突然微微一惊,往日军议会,李落多带那位沈姓老者,有些时候楚影儿也会在场,不过今天除了这两人外,武塔也在帐内。
李落不等众将应声,径自从怀取出一份信函,打开后看了一眼,缓缓说道:“这是从王城枢密院传来的,宗伯杨大人亲手所书,请诸位仔细听好。”
微顿一下,李落念道:“玄楼贤侄亲启,应贤侄书信所请,愚着枢密院整理,自西征大军离开卓城,经卓州,越贡、泉、胡路三州,终驻扎沙湖,沿途共五郡二十七府,其三郡一十九府西征大军索要贡奉,合约白银一百八十四万两,侍女共计五十三名,归家者不过四十有六。。还有,西征大军十一万七千余众,冢宰府却接到足够十七万大军的征粮令,余下的我就不再念了。”说完李落将信函放在眼前案几之上。
大帐一片寂静,众人或惊讶、或愤怒、或恐惧、或恼羞,脸色千变万化,只听到粗重的呼吸之声。
沈向东极为吃惊,没有想到李落竟然将此事以如此方式捅了出来,且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李落淡淡说道:“众位有什么想法,都可说出来听听。这西行一路,大军搜刮钱财,都看在朝廷的眼里,更惹得地方百姓深恶痛觉。我们本应是保家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