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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十二月是多事的一个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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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弟子曰:‘夫不肖人也,又恶能与国士之衣哉?’戎夷太息叹曰:‘嗟呼!道其不济夫!’解衣与弟子,夜半而死。弟子遂活。”

樊白令一看就乐了出来,看来古文也不是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枯燥无趣,有些小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特别具有讽刺性,古人也是很幽默的啊,樊白令想象着假如有一个人对自己说,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背负着拯救全人类的使命,因此要自己把读书系统送给她,自己会怎样做?“抱歉我是一个没有才华也没有本领的人,能拯救的只有自己,全人类的大鼎我实在扛不起,所以您自己另外找辙叭(#^.^#)”

樊白令脑子一转,又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叶文洁话题”,对于白富美知识阶层来讲,她们去尼泊尔支教只是间隔年的一种体验活动,就好像大学生背包客,来到一个地方就住青旅,虽然简陋了一点,但也是另一种新鲜感受,大城市的人也会有这种爱好,长时间的都市生活过腻了,想要亲近自然,就带齐装备去山间野营,至于当地现实的生活,她们是无法真正体会的,毕竟她们是“另一种人”,而且也以此而得意。

从这里面,樊白令感觉到了一种自恋,无论说得多么动听,什么对知识文化的尊重,然而这些女性知识分子就是文化的载体,有一些人的心态上也确实觉得自己是特别的,理当比别人受到更多的敬重和优待,自己的权利应该优先得到保障,女性知识阶层的一部分在刻意与普通女人做着区分。

对于政治运动的那一段历史,樊白令虽然没有读过大部头的专门研究着作,然而却看过一些回忆录,比如《一滴泪》、《思痛录》,这些都是比较高级的知识分子写出来的,与《乱时候穷时候》相对比,这些回忆录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就是都在强调“自己本该如何如何,然而在运动中却如此惨烈”。

尤其是《一滴泪》风格表现明显,《思痛录》好歹还自我反省了一下,《一滴泪》便很有一点落难贵族的味道,有一种深深的“一腔热血被辜负”的控诉,转头就歌颂旧式女性的“无私忘我伟大母爱”,然而姜淑梅老人的口述历史,却只是淡淡的叙述,并没有什么震惊,也没有什么意外,即使如此深重的苦难,也不觉得天崩地裂,因为对此早已看惯,如果说什么是“看到人性之恶”,樊白令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看穿人性之恶”。

孟凯琳和自己谈起时代背景,文革是一个断代史,一段不正常的变奏旋律,然而家暴与性犯罪却是始终贯穿的,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变乱末世”,身为女性,总是遭受更多威胁,可是一些女子却只是以自身幸免为荣,樊白令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在别无选择的不幸中谈论幸运,是一种傲慢。

樊白令莫名就想到了高级战俘,假如这是一个男男文,一个文质彬彬的俘虏看到日军对自己的同伴殴打而且性骚扰,但是因为自己有知识有文化,所以对自己便很客气,然后这名战俘“愈发感到这种敬重的珍贵”,樊白令顿时觉得,这个抗战男男文没办法看下去了o(╯□╰)o

然而事实上这种所谓的“敬重”是真的吗?《一滴泪》里就记录了一起工宣队员强暴女知识分子的案件,女教师怀孕却无法终止妊娠,因为要提供父亲的名字,工宣队头目威胁她不许说出去,她走投无路上吊自杀,黑寒纪之前,山东大学学伴事件之中,也有流氓骚扰山大的女生,还有一些人肆意用山大女生开玩笑,简直是把山大当成了现代的书寓,迫不及待要把那里变成高级妓院。

对于那些命运比自己更好的同性,樊白令并没有什么嫉恨,人家过得好是人家的事,没有必要把别人拉到和自己同样的处境,事实上因为自己早早就业,樊白令对于高等教育一直带有一种憧憬,每当看到高学历的女性,心中不由得就涌起一缕希望,仿佛见到了前途的光亮,她一直以为,这些有知识的女子更有见识,想法更深刻,有远见,能够带领女性往一个更好的方向走。

不过现在看来,凡事不能一概而论,虽然一个身份群体会有一些共性,然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个性,有孟凯琳叶文洁这样的人,也有萧红李怡楷这样,对那个时代女性苦难深为理解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其她人永远都应该只是联盟合作的关系,关于自身的决定,只应该由自己做出,不能放弃自我思考。

其实孟凯琳也没有什么,虽然在樊白令看来,她带了一种知识分子的自视甚高,对于知识阶层身份的认同超过了女性认同,在她看来,《三体》最大的缺陷是对女科研人员的不尊重,而刘慈欣对所谓“女性气质”的歪曲也让她不爽,因为这是把所有女人都算在内,当然也包括她,至于家暴性骚扰之类,反正农民尊重女知识分子,没她们的事,不过优越感就优越感呗,毕竟也没有在现实利益上影响到自己,两个人有的时候还能合作,这样就够了,自己最重要的是要取得更多资源,手中有资源,才能够谈到与别人联合的策略与态度,否则什么都说不上。

事实上樊白令也能理解孟凯琳,孟凯琳曾经悄悄地和自己诉说过:“有人说是我插足她们,其实我何曾说过什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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