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1 / 3)
巫灵跟着山神一路行进,魁偶尔再用木尘法术寻找修士的踪迹,果然不太顺利,魁告诉巫灵修士会用隐蔽踪迹的法门保护自己,杜绝歹人起念或仇人追杀。
用了好几天时间来到了绿狼山的边界,两个山神之间的地盘泾渭分明,山坳的悬崖峭壁普通人攀爬艰险万分,却难不倒山神的脚步,巫灵有天羽衣的帮忙,随耗费些灵力累一些,也到了两边悬崖的吊桥之处,只要过了这万丈悬崖就是另一个山神的地界了。
在过吊桥的半中间,巫灵觉得两耳有什么隔膜打开的声响,全身毛孔从前往后逐一打开了一番,就似从水里上了陆地,山神说他这是过了泾渭分明的一层结界的感觉。对山神来说,过了他神的结界,压迫更明显,毕竟闯入他神的地盘多少会灵力碰撞,让主人家有所警觉,魁倒是什么也不怕。
他们进入绿狼山后找修士,从外入内兜兜转转已过月旬,期间巫灵无缘无故又发起了高热动弹不得,和上次被鬼修惊吓后一样,只是这次没有缘由显得有些奇怪,按说定时接纳魁的元阳他只会体格健康不会轻易生病。幸好这高热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两日后瘫软无力的感觉远去,巫灵又活蹦乱跳地催促魁寻找,魁不耐烦如此没有效率就圈了个林地设下结界,让巫灵呆在中心等他,他先行探寻。
巫灵只得乖乖等在原地直到夜晚的来临,他在几块石头间挖坑搭起火堆,架在上面烤了两只山鼠的肉果腹。这绿狼山的夜晚来临的很快,黑夜漫长四周寂静,巫灵坐在火堆前被映出暖暖的昏黄光晕,生出一丝孤寂落寞。
他持起骨笛,抑扬顿挫的律律曲调便从骨笛中发出,空灵震神的笛声随风而去,给这森然的树林平添一份人气。旋律回荡在月华照射的林荫之间,不为练习灵力只为抒发心中孑然一身之感,巫灵配合着曲调内心默默唱着: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所定处。
时人暗蔽,不知贤者。 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正当巫灵沉浸在自己的戚戚音律中,远处的树枝折断声响打断了他。他远远望去黑暗的深处,踏着散碎的月光,一名老者牵着匹骡子缓步向他行来,巫灵不由得惊喜:骡子?如果是此人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确也是因巫灵夜半独奏,昏暗夜里笛音吸引了老者,这才变换方向欲要一探究竟。只见他慈眉善目,一脸笑意的道:“小兄弟,介不介意老朽来烤个火。”
巫灵忙起身摆手:“请、请!”
修士坐到了一旁与巫灵一同烤火。在巫灵欲语还休的空档老人也在观察着巫灵,老人主动开口:“小兄弟,此地偏僻危险,为何你孤身一人在此。”
“我并非独自来此,我的伙伴要我在此等他。”巫灵一边回答一边想着如何询问老者是不是那位修士,囧的抓耳挠腮,就在他抬手之际被老者瞧见他手心处的鲜红印记,老者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小兄弟是巫者,倒是老朽冒昧了。”
巫灵疑惑:“你怎知我是巫?”
老朽直言:“呵呵,吾乃一介散修道远真人,小兄弟莫怕。巫者,有结契之印,身着近神之服,手持法器护身,小兄弟,你双手手心有红色印记,这件衣服并非凡品,我观你年纪尚幼,你的引领者呢?是否就是你口中的伙伴?”
“引领者?”
“就是你的大巫。”
巫灵更加不解摇头:“我没有引领者,只有我一个人。我的伙伴……是山神。”
“哦……”道远真人了然地点点头,手拂长须便转过话题:“小兄弟,你吹奏的曲音如此伤怀,小小年纪何必如此神伤。”
巫灵立即起身作揖道:“道远真人,小子名叫巫灵,有一姐姐在数月前遭山崩之祸后不知所终,便寻她也无踪影,小子实在忧思煎熬,只得唐突一问真人。”
道远真人目光闪动,结合他的身份一思索,知道他意有所指:“呵呵,如此甚巧,我便是数月前在某处山崩泥堆里救过一名女子,当是令姐?”
巫灵闻言大喜,立即形容女子外貌服饰年纪两人核对一致,终于确认他姐姐是这个散修所救。只是老者一介修士带着一个黄花大闺女多有不便,待人醒后知道她父母弟弟皆因天灾失去踪影,幸而在县城还有一户早已定亲的人家可以投奔,便把人送去后回了绿狼山寻找灵脉修炼。
巫灵得到姐姐的下落喜不胜收连连鞠躬道谢,老者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你姐姐似乎并不知道你还活着,否则你也无需苦寻不着。”
“正是,我家乡连遭灾厄十不存一,我也因缘际会成为一个巫者,没想到天可怜见让我姐姐得以幸还。”巫灵回答,道远真人很是意外:“没想到你居然是后天巫者,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一位,上一次看见还是六七十年前了。”
两人聊到这里巫灵越发迷糊:“什么是后天巫者?巫还有先后天之说?”
道远真人见着少年懵懂,好心为他解释了一遍:巫者在人类还是远古部落的时代便有了,那时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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