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感髀肉逐鹿辨鹰虎（2 / 3）

块肉，放在吕布碟子里，笑着说：“刚刚割下来的好鹿肉，这样烤来吃最好，上面涂了蜜的，奉先且尝一尝。”

吕布颤颤巍巍举箸夹起那块烤鹿肉，真要命，这鹿肉怎么越看越像自己？整天给曹操放在火炉上翻来覆去，都快给烤熟了。

见吕布慢慢地嚼着鹿肉，曹操便十分体贴地问：“好吃么？”

吕布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曹操这烤肉确实不错，肉很嫩，味道调得也好，盐和花椒茱萸之外还加了蜜糖，咸麻辣甜的滋味全有了，而且切割成小块，一块一块入口很是容易，从前自己都是大口吃肉，一大块肉在火上烤熟了，用手撕着就吃，哪像曹操这般文雅？特意用小刀切割成枣子大小的方块，当真娟秀得很。

从前自己顶不喜欢这样斯文的吃法，觉得太过装模作样，然而如今跟着曹操，少不得都随了过来，不过曹操的厨子手艺倒真是不错，以前自己听了曹操的名字只是怕，如今与他肉贴着肉朝夕厮混在一起，倒是发现这位曹操曹孟德司空大人也不全是深奥严峻，其实是个爱吃爱玩儿的人，若是诙谐起来，倒也很有趣的，能引得人开心，只是总要与自己做那种事，让人一靠近他，便不由得心慌，他若是能够不这样吓人，自己纵然残废了手脚，又丢失了地盘部众，就在这许都养老，纵然不能常常出去，在这园中有人照料衣服饮食，也是不错的。

曹操见他爱吃，连续夹了几块肉给他，笑道：“奉先多吃一些，你的身子高大，肉又结实，要维持这样的体量，每天需要许多肉食，莫要饿瘦了你。”

吕布吃着那烤鹿肉，登时有点食不知味，尤其此时曹操一只贼手又摸了上来，揉搓着自己的胸脯子，吕布便更加吃不下去了，要说自从自己成为笼中的老虎，曹操还真的很注重自己的身体，日常督促自己勤加练习，就在床上用小臂和小腿支撑着锻炼身体，还在院子里立起一根铁杠，让自己屈起手肘，用上臂吊着身子在那铁杠上，一上一落的，因此自己的肌肉到如今竟并没怎样萎缩，也没有软作肥肉，仍然是硬邦邦的，一块块凸出来，手感好得很，曹操便是最爱摸自己身上，可惜了自己这一身健硕的肌肉，本来是何等有力，如今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串不起来行动不便，只落得给人把玩。

所以曹操如此周到地喂养自己，生怕自己吃不饱，饿得干瘪下去，哪里是安得好心？分明只是为了他自己摸得快活，就好像兽苑里每日大桶大桶的肉喂养狮子花豹一样。

吕布一瞬间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明公曾经说，对布‘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扬去’。”

曹操听他说起这件事，不由得哑然失笑：“都道奉先是个豁达爽快的，却原来也这般九曲回肠，已是多咱的话头儿了，还记到现在。卿不闻孙武子曰，‘夫兵形如水，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所以能够因势变化应对的，才叫做神妙。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能将你喂得太饱，奉先若是实力足够，便愈加勒不住缰绳，如今你已在我的房中，便是如同养虎了，当饱其肉，若是吃不饱，饿得惨了便不知要怎样哭闹，只怕连自己的肉也吃了下去。”

吕布眼前倏忽掠过陈登的面容，陈登啊，你可坑得我好，什么豁达爽快，曹操分明是在说自己缺心眼儿，连这等哄骗自己的话都肯信，又是鹰又是虎的，将自己捧得美滋滋，一顶高帽子把人罩得昏天黑地，密不透风，结果自己果然便给弄到这活棺材里面来了，这个时候自己才想起《论语》里说过的，“巧言令色，鲜矣仁”。

要说孔丘是个大力士，自己也是大力士，然而孔老二那心机都是一兜一兜的，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怎么就只长肌肉不长脑？到如今落得一身的腱子肉都跟脱骨肉一样白吊在这里，给曹操一弄到床上，便如同风瘫了一般，再挣扎不起，那本来便不是很多的脑浆都化作精浆从下面流出来，自己这一个脑子便更加不好用了，仿佛空壳一般。

曹操见他脸上的凄伤渐渐地又如同葡萄藤一般爬了上来，便笑着将他压倒在筵床的竹席之上，把他那蒙胯的长布一扯，吕布一个赤条条的身子便全在眼前。吕布惨呼一声，曹操这样举动，定然是又要开干，倒是真落得个便利，早就将自己一身都脱净了，只留下这一块尿挡，如今连这最后一块遮羞的也没有了，自己是彻彻底底堕入禽兽道。

果然曹操涂过油后，便挺着那紫铜一般的直棒，蠕蠕地插入吕布的下体，一边向里面插着，曹操还笑着说：“奉先，你将两腿抬高夹紧着，这样便可以锻炼大小腿的肌肉，定然练得紧紧实实的，便不会再伤感了。”

吕布登时惨痛得一闭眼，将脸扭向一边，然后才睁开来望着红漆木几的矮脚，曹操，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狠毒之人？饶是活埋了人，还要用锹拍实了土，让人做了鬼都爬不出来的，我难道仅仅是为了大腿肉松而难过么？我是想要再跃马疆场。

然而曹操却仍然不依不饶，捏着他的下颏，将他的脸扳转过来，笑道：“奉先倒是来瞧瞧我，难道我竟不如那桌子腿儿好看么？”

吕布哽咽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