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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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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到来往往伴随各行各业的年终盘点和所有学生的年终冲刺,这一点在陆执川的书房就可见一斑。陆执川的案头堆着各种报告和项目总结,石助理让他试着总结出来济华这一年的业务盘点。陆执岚每天带着所有学科的期末复习考卷,做题到深夜。李棠只有两三门需要考试的科目,但还有几门课是期末的作品报告,陆执川又添置了一堆绘画工具,让李棠在他的书房完成作品。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陆执川完成了业务盘点,参加了济华最后一场总结会议;陆执岚考完了所有科目,正式开始寒假;李棠完成了考试提交了报告,开始他难得的无所事事的寒假生活。陆执岚搬回了陆家老宅,欢快地过她的寒假。陆执川没有假期也要创造假期,每天去济华转一圈就直奔李棠家里,拉着李棠去超市买菜,回家了研究新的菜品,吃饱喝足就在书房度过一天,或者带一张老电影的碟片,在昏暗的室内看三四个小时明暗交错的旧故事。

陆执川坚信习惯的力量,李棠习惯的一人生活,会被他慢慢潜移默化,染上有人陪伴的烟火气息。这样的日子悠闲而温暖,有时候陆执川甚至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像一对生活在一起数十载的老夫妻,沉默而默契,从热烈的青年时代相爱,一夜白首。

农历新年,陆执川想带李棠回家,倒不是他迫切地想要推动两人的关系,而是不想让李棠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陆执岚说她来邀请李棠,果不其然还是被拒绝了。除夕那天的早上,陆执川带了一堆年货给李棠送上门,想让他即使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年,却不想李棠背了一个大包,捧着一束白色月季正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陆执川抢过那个大包,不由分说地让李棠上车。

李棠犹豫,还是坦白道:“西郊公墓,我去祭拜爷爷奶奶。”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公墓门口,陆执川小心地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李棠没说话,算是默许了。这会儿前来祭拜亲人的人不少,走过一排排坟茔都能看到新鲜的花束。李棠熟悉地找到爷爷奶奶的墓碑,把怀里的花束放在墓前,看着墓碑不语。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三个酒杯,倒了两杯放在墓前,自己喝了一杯。喝完酒又从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画,有素描水彩也有工笔山水,拿绳子扎了一捆放在墓碑前。李棠又喝了几杯酒,也不顾陆执川在旁边看着,就盯着墓碑说:“爷爷,我今年还是没有把鸟兽画得很好,老师说我要多观察动物抓住神采特征。你说这是不是应该怪奶奶不让我养小动物呀?我去了好几个超市,都没买到你一直喝的那种白瓶子装的酒,好多人说这个是新包装,我喝了觉得还行,你尝尝看口感好不好。奶奶种的花我一直都养得很好,最近只有月季在开花,包了一束给你们看看。我之前跟你们讲过的那个电视剧,他们拍第二部了。我没去接着演,当演员太耗费精力了,肯定就不能好好画画了。不过剧组拍戏还是挺好玩的,我还去给他们当手替,就是扮作演员的样子替他们写字,爷爷说小时候帮别人代写过家书,可能差不多吧......”李棠碎碎念了好久,边说边喝酒,等到他一件一件地把想说的事情说完了,酒瓶都快空了。李棠把墓碑前的两杯酒浇在地上,装好了地上的酒器和画作,准备起身离开。

陆执川对着墓碑,心中默默地喊了声爷爷奶奶,转身护着李棠离开。李棠喝得有点醺醺然,睡了一路,到家还想继续睡下去。陆执川不放心李棠,看他睡下了,给家里去了电话。陆家父母都表示理解,让陆执川安心陪着李棠。

李棠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他听到厨房叮咚声响,走过去就看到陆执川热火朝天地颠锅炒菜。

陆执川看他醒了,敦促他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说道:“你看看有什么食材,自己发挥几个菜,年夜饭不能就我一个人做。”

年夜饭?这人不回家过年吗?李棠说他:“你不回家陪父母过年吗?”

“他们都习惯了我不在家过年,以前在三色国上学,过年都是在考试呢。”陆执川满不在乎地说。

“今年不一样,你才回国。”

“你跟我回去吗?我爸妈说,过年不带对象回家,就不要回家了。”陆执川假传圣旨。

李棠闭嘴了,他俩现在的关系像一场拉锯战,陆执川单方面在用力,李棠不想直接放弃挣扎,只能缩回自己的壳里,不说不动。

陆执川愤愤地颠锅,谴责李棠:“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像一个蚌,在清水里安安静静呆着,你愿意慢慢张口吐出来一点沙子,一旦有人接近,你就紧紧闭口,宁可用自己把沙子磨成了珍珠,都不愿意吐出来。”陆执川把菜乘出锅,码放整齐了又接着说:“你就愿意当个蚌精,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伪装成死水,等你看心情吐泡泡。”

李棠想说他的比喻不恰当,还没张口就被陆执川命令:“闭嘴,不许反驳!去做饭。”李棠只能从冰箱里翻出来食材,一样样地切好码好,又分别下锅蒸煮翻炒。

两个人的年夜饭仪式感十足,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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